“原来是生日,”王应恍然大悟,“老傅为什么不直接说?”
“大概是不想让你们送礼物吧,”祝余猜测道,“他不就那样一人?”
“那你送吗?”王应问。
“送吧,”祝余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算题目,“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忘了。”
王应搞不懂了:“你分明记得,为什么还要装不记得?”
祝余抿唇笑笑,放低声音道:“故意气气他。”
“你气他干什么?”王应还是不明白,“挨这一下舒服?”
祝余想了几秒:“你不觉得少爷生起气来挺可爱的么?”
王应像是见了鬼:“可爱个鬼?”
祝余摆摆手,笑得风轻云淡:“你不懂。”
王应是不懂,这辈子估计都懂不了傅辞洲生起气来哪里可爱。
但是祝余知道,他就喜欢看傅辞洲因为自己或笑或跳,就像今天这件小事,对方因为自己没记住他生日而气急败坏。
别少爷了,大小姐吧。
祝余想笑。
傅辞洲这人,他想到就想笑。
-
五放了三天,其中占了两天周末。
大概是最近教育局抓得紧,学校竟然没有偷偷补课。
祝余睡了一天一夜,舒服得浑身清爽。
他晚上闷在床上打开手机,看见除了傅辞洲的信息外,自己还多了个讨论组,里面消息直接99+。
简单翻了下聊天记录,原来是王应为了讨论给傅辞洲送什么生日礼物而建立的临时讨论组。
当时他也就随口和王应说了一句,这人立刻就给他拉一个讨论组出来。
可真行。
祝余半合着眼,发了串省略号过去。
老王:我余!你终于冒泡了,快想想老傅最近可能想要什么?
祝余想了想,敲了一行字过去。
鱼:最新的switch。
老王:……
老王:把我卖了吧。
傅辞洲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少爷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祝余敲敲自己下巴,叹了口气。
鱼:老傅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送东西,你们非送的话,他指不定不高兴。
祝余这话在理,傅辞洲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不缺什么,也就不想要,过生日无非就是聚一起玩玩,反正大少爷也不缺那一顿饭的钱。
群里开始热烈讨论要不要送礼物,祝余退出去点开了傅辞洲的对话框。
-干嘛呢?
-出不出来?
-正好路过学校。
-[图片]
祝余点开大图,是学校旁边祝余家巷口的照片。
信息是早上九点多发来的,也不知道傅辞洲大上午的去哪儿能路过学校,还特地跑他家门口拍张照片。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祝余抓着头发坐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洗脸。
-少爷,我刚醒。
傅辞洲没有回复,祝余把手机揣进兜里,打着哈欠出了卧室。
洗好换完衣服已经是晚上七点,祝钦还没回来。
祝余纠结了半天,还是准备去诊所看看,顺便买点晚饭。
拿个苹果出了院门,傅辞洲的信息还没发过来。
祝余以为大少爷又生气了,低头戳着手机给他道歉。
-我真睡觉呢。
-少爷,生气啦?
他咬了一口苹果,又看王应他们在讨论组里刷屏,最后定下来一个方案——一群人凑钱给傅辞洲买个蛋糕。
祝余觉得这个挺好,发了两个大拇指过去。
老王:那就我余去买吧?
祝余脚步一顿,没明白自己这么一个透明的边缘人物怎么也能被拎出来。
老王:你们玩得好,最懂老傅喜欢什么。
底下一串跟风+1,把祝余给看得心情有些微妙。
他哪里懂傅辞洲喜欢什么,真要说起来,他还觉得傅辞洲不喜欢蛋糕呢。
不过他们玩得好,倒是没说错。
祝余吃下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鱼:行,我明天看看。
事情定了下来,群里暂时消停,祝余买了个煎饼的功夫,傅辞洲的信息终于发过来了。
-我很容易生气?
-我刚才在洗澡。
祝余咬一口煎饼,酥酥脆脆,带着鸡蛋的鲜香。
心情都好起来了。
-少爷,您真爱干净。
他和傅辞洲住一起也就一晚上,傅辞洲不是在洗澡,就是嫌他脏。
少爷就是少爷,祝余他睡个一天,起床也就洗脸刷牙。
这根本不能比。
-像你一样睡一天?你猪吗?
祝余抿着唇,“嗤嗤”的笑。
-我出来走动了,正准备去我爸诊所看看。
-你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
-我最近有点感冒。
祝余抬眼过了条街口。
然后又继续低头打字。
-你来看看?
-行。
祝余奇怪的“嗯?”了一声,总觉得傅辞洲这回应速度有那么一点点快。
就他妈像等着自己说这一句话似的。
祝余虽然这么想,但是到底没啥证据,也就不了了之。
结果等他到了地方,看到诊所内扎堆感冒发烧挂吊水的人,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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