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温照斐拎起西装外套,“吃完了吗?走吧。”
温照斐跟进的项目差不多快结束了,所以可以划划水摸摸鱼。他上班的时候还在会议自己的车的油量剩余情况,思索明天出门买菜的时候需不需要加,可实在太久没开车,想不起来,于是打算翻手机的消费记录。
微信刚一打开,就看到一条好友申请。对方头像是黑色的。微信名字大写字母G。
温照斐以为是工作伙伴的微信,又或者是什么合作方的微信,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他能联想到的只有工作。
虽然好像做他们这行的微信头像常常是自己的半身证件照,挂黑头像不太吉利,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很顺利地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过了十分钟,就在温照斐确认自己应该不需要加油之后,对方发来了消息。是一张图片。手机锁屏的通知只能看到消息类型。温照斐好奇地点了进去,图片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他点开图片的手指在空中悬住了。
那是一张不太体面的照片。在宾馆的白色大床上,上半身赤裸且熟睡着的高肆,和另一只戴着钻戒的手,十指相扣。
很明显,从手的大小和骨架来看,另一只手属于一个女人。
温照斐懵了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为了确认照片的主人公是否真的为高肆,将这张床照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终于在熟悉的地方看见了高肆露出的戒指的一角,他们定制戒指是在一月份,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摄时间是一月到五月之间。
温照斐强忍着恶心给对方发消息:“你是谁?”
太恶心了。生理上的不适感将温照斐整个人淹没,他不敢想象他随口说的用于攻击高肆的话竟然是真的,高肆竟然真的背着他出轨,睡骨肉皮,然后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再回到他的家里,搂着他若无其事地看电影调情。
高肆是怎么好意思发仅他一人可见的朋友圈,说什么“在无边的宁静里很想你”。
不恶心吗?
-G:你知道我来的意思吧?
-G: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特意来告诉你的。
-G: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我喜欢高肆写的歌,然后就跟他睡了。
-G:如果你也只是为了和他玩玩,我觉得这些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G: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那我觉得我不能隐瞒你,高肆不是个好人,不要和他结婚。
温照斐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对方的消息。他和高肆没结婚,并且此后也不太可能,基于这样的现实情况,他倒是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跟生吞了苍蝇一样让人难受。
可对方也是好意,并且坦荡。
他回了一个“哦”,便没了下文。
电脑上各种消息在跳动,工作群在交接乱七八糟的文件和手续,温照斐盯着电脑久久失神,他好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到工作上,脑海里想的全是和高肆在一起的场景。他和高肆谈了两年整恋爱,他猜这两年整里对方偷的腥绝不止这一个,光是这样想想都让温照斐寒毛倒立,一个瞒了他两年整的男人,背后不知道有多龌龊肮脏。
然而他竟然还留着他和高肆出去旅游时的照片,单独存放在一个u盘里,放在柜子里上着锁。
他盯着电脑屏幕想,自己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傻子,就这样被一个烂人骗了两年……还办了那场乱七八糟的婚礼,如果没有贺轶鸣帮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贺轶鸣……
想到贺轶鸣,温照斐拿起手机给贺轶鸣发消息。
-温照斐:今天我自己回去,有事,别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说:
天黑了,女巫请睁眼,预言家温照斐被刀了,你有一瓶解药,你要用吗?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开玩笑,狼人杀不会报预言家身份的)
第二十五章 满分爱意
贺轶鸣发现温照斐的时候,温照斐正在单元楼底下的花坛旁边喂猫。他蹲在花坛边缘上看三花在吃他买的猫罐头,跟小不点三花猫隔着花丛对峙,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贺轶鸣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你自己回家就是为了下来喂猫吗?”贺轶鸣出声提醒温照斐,“外面全是蚊子。”
温照斐扭头,发现贺轶鸣就在他身后,语气有点不好,说:“你管我。”
“行行行。”贺轶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餐巾纸,垫了两张纸在花坛边沿,然后坐下来陪着温照斐,“我管你我管你,心情不好啊?”
温照斐是在虚张声势,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贺轶鸣表示理解,并且准备帮帮忙,疏解疏解温照斐的不开心。只要温照斐肯对着他倾诉,那问题就不是很大。
可温照斐又不吭声了。
贺轶鸣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多。因为不用接温照斐回家,所以他今天是在公司加班到九点才回来的。和温照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是一种无意义的内耗,他想劝温照斐上楼,于是努力诱导温照斐开口:“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
温照斐也记不太清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蹲在楼下花坛不回家的,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碍于不想麻烦贺轶鸣,不好意思打电话喊贺轶鸣带钥匙回来,于是把东西放在车里在外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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