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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那什么祁医生靠谱吗?”
    十四姨跟着下车,她把尾箱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段羽安,和蔼可亲道:“我约了朋友,就先走啦。”
    “有机会再见。”
    曹敏一脸疑狐地看着车开远,不解问:“你一般不是不喜欢和司机聊天的吗?”
    看来他把十四姨当成网约车司机了。
    段羽安没多做解释,戴上帽子从后门进了电梯。
    曹敏跟上去,习惯性的去接他手上捧着的东西,开始汇报外界对seeker休队的舆论:“目前粉丝反应还算良好,大概是因为你住院了,大家都以担心为主。超话还开了投票,有80%的人希望你好好休息。”
    “广告商那边也都谈妥了,他们愿意多等一年。唯一剩下的就是几个慈善宴和推广大使,推不掉。”
    慈善宴是艺人树立公众形象最好的途径,一般都是能参加就绝不缺席,Seeker名气已经达到了天花板的位置,就差国民影响力了。
    慈善事业做得越多,路人好感度越高,曹敏自然不会把这种机会推掉。
    再说了,即使是休队,也要偶尔出现在大众视野一下,和粉丝维系一下感情。这也算是种福利。
    回到酒店房间,曹敏汇报完情况,把手上的东西堆在茶几上,突然闻到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
    他盯着面前的麻袋,说:“怎么有股香味?”
    段羽安摘下口罩,嘴角一扬:“这是医生给的【处方】。”
    “处方?祁医生给的么?”
    曹敏以为是什么调养身体的中药,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全特么是大米,还有一袋萝卜干。
    曹敏觉得自己眼睛可能出问题了:“谁治病用米的啊?你确定没拿错?”
    段羽安耸耸肩,不置可否。
    曹敏惊呆了,他抽出一根萝卜干,晃了晃,又吞了口口水说:“那什么祁医生就用这个治你的病?怕不是骗钱的?”
    段羽安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嘴角上的笑意却一直没下去。看得出心情十分的好。
    他懒洋洋答:“当然不是。”
    曹敏松了口气,忍住把那萝卜干塞嘴里的冲动:“我就说嘛……”
    再怎么庸医,也不至于干出这种奇事。
    “那他有说要怎么治吗?”
    段羽安枕着双手,盯着天花板,慢条斯理的开口:“他让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曹敏:???
    曹敏的嘴唇颤抖:“你你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要搬哪儿去??”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小年夜,段羽安正在和远在国外的父母视频,他靠着祁乐给的玄米茶,以及那几袋大米和萝卜干,总算过了几天好日子。
    虽然还是进食困难,但吃了就吐的症状缓解了不少,气色也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看着儿子精神状态不错,段爸段妈放下心,最后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别太累便挂了视频。
    段羽安喝了口热茶,这才低头看向桌面上不停在震的手机。
    “都凌晨三点了,你还不休息的吗?”
    “我不同意!”
    曹敏的声音从听筒冲出来,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啊?顶流啊!”
    “突然搬去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要是被媒体拍到,鬼知道会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
    “不行!”
    曹敏因为这件事,连着好几晚都没睡好,段羽安是那种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他为此是操碎了心,日夜难眠,头发都少了一大片,逮着机会就要打电话劝:“绝对不行!”
    “这样,我们请他到北京来,我给他安排一个助理的身份。”
    第8章 味觉
    段羽安关了电脑,走出阳台,夜半的寒意逼人,能瞬间把人给冻清醒。
    冷气从鼻腔灌入喉咙,段主唱的嗓子敏感,受不了刺激。闷声干咳了几下,才开口提醒他那位健忘的经纪人:
    “是谁说祁医生深居简出,脾气古怪的?你确认要去把人请来?”
    “万一到时把他惹生气,反悔不帮我治了,你来负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唔,看来是负不起那个责。
    凌晨三点的北京,整个城市还在酣睡,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交通信号灯在寂寞地闪烁着。
    之后曹敏的电话没再打进来,应该是思考对策去了。微信里置顶的Seeker小群还在活跃,小P和kira两个夜猫子在里面讨论过完年要去哪玩,消息不停刷了一百多条。
    段羽安粗略往上翻了下这两人的聊天记录,聊的都是跳伞或者深潜这种极限项目,张狂的青春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他摁灭屏幕,望着天边皎洁的一轮弯月,想起了某个同样年纪的小屁孩。
    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
    会不会觉得孤单?
    ……
    第二天中午,祁乐接到段羽安电话的时候,正在地里移植黄瓜苗。广东的一月半点没有冬天的模样,艳阳高照气温直逼三十度,热得不行。
    祁乐穿着件深灰色的短袖,袖子拉到肩,皙白的手臂露了出来,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按理说,靠近年关,大家都走亲会友去了,基本没什么闲心去管地里面的东西,烂就烂了。再加上石尾镇原本就是个渔村,在岸上务农的家庭也没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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