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李福宝现在就是这么个心理吧,不然她那惦记了那个又惦记上这个的行为该怎么解释。
“噫!”刘翠英听了这番解释面露不可思议,稀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他们大队出来的,可真是长见识了。
但也因为是同一个大队的人,她不免担心将来李福宝如果真的这样搞出事来,万一连累了队里姑娘的名声,进而牵连到她家闺女咋办。
“妈,这个不用担心,王建军那边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你看司刑同志他搭理别人了吗?人家再是期期艾艾的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你担心什么呀。”韩青芜劝说道。
也就王建军对李福宝的献殷勤有反应了,人司刑直接不带搭理的有没有。
刘翠英刚刚都瞧在眼里,不禁点头赞同这一点。
小司同志的确是个好的,不光人看起来正派,行事方面也是敞敞亮亮的很。
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开回镇上,大家伙纷纷提上东西下了车,之后他们没在镇上多留,去供销社拿回之前放在那里的东西就往大队赶。
李福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车后也没自个儿先走,非得等到韩青芜一行人拿了东西回来才跟着一块回村。
大娘大婶们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同一个小姑娘计较,本来还想趁着回大队的这段路上再探探她的话头,最好从她嘴里打探出来她这回脱身的缘由,可惜李福宝其他还能应上两声,一说到怎么从公安局回来的就不吭声了,叫人渐渐失了兴趣,自顾自说说笑笑,只当她不存在。
乡间小路上,刘翠英在前头和大婶大娘们走在一起,嘴里不停讨论着这趟县城之行的见闻,以及她们买到手的东西,之后的打算等等,说的热热闹闹。
韩青芜提着包不重的栗子糕在后面跟着,与她同行的是提着大包小包以及糕饼盒子的司刑,两人没有说话,依着大家的速度慢慢走着,气氛倒也十分和谐。
李福宝本来走在大娘大婶她们旁边,之后半道上不知怎么就挪到韩青芜这边来了。
不,准备地说,她是不声不响靠近了司刑同志。
“李同志,有事吗?”韩青芜发现她后当先问了句。
李福宝摇摇头,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看向司刑,善解人意道:“司同志,你看你提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很累吧,我来帮你拿一些减轻负担好不好?”说着伸手就要去碰司刑的手……上的鸭梨袋子。
韩青芜眨眨眼,总觉得这人的目标不是鸭梨袋子,而是司刑的手。
话说司刑不会被她摸上手吃豆腐吧?韩青芜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突然冒出一丝担心。
然而事实证明,司刑同志还是挺让人放心的,只见他手臂一动,身体也往旁边一侧走到韩青芜另一边,以实际行动远离李福宝,连句话都没有。
可此时无声胜有声,那股嫌弃的劲儿不用说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李福宝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对王建军时都是顺顺利利的,没成想在司刑这里被嫌弃了,顿时难受的不得了。
“司同志,我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啊,你都提了这么多东西,韩青青都不帮你的,我来帮你拿一些不好吗?”哪能这么对她!李福宝都快委屈死了。
韩青芜莫名有点想笑,司刑懒得说话,她就帮忙开口了,解释道:“李同志,司刑同志其实是帮我提的东西,可能是不想再麻烦你。”
虽然那些糕饼和鸭梨是用司刑的钱买的,也是准备帮司刑还人情用的,但买的时候的确是她去买来的,现下说一声东西是她的也没错,再说本该两人提的,司刑直接全拿了,可不就是帮她的嘛。
李福宝自己心思不纯,听了这番解释后果断误解了,眼睛禁不住在司刑和韩青芜两人之间来回瞄了瞄。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瞬间泛红,表情跟被人背叛了一样,不仅恨恨看了韩青芜一眼,还扭头跑向了前面。
韩青芜也不管她到底怎么了,反正人不再贴上来纠缠就好。
等人走开,司刑方才凑近过来说:“她居心不良,你不要和她交好。”
“我记得这话你以前跟我说过,我知道的,谢谢。”韩青芜想起上次也是司刑说李福宝不能来往,对他的这番好意心存感谢。
没了李福宝的黏糊,之后的路走的十分顺利。
迎着三四月的春风,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大队,临分别前韩青芜示意司刑将准备的糕饼和鸭梨给大娘大婶子们分了。
当时买的时候本就是按照人头分数的,现在直接将同样的一份糕饼盒子和鸭梨给大娘婶子分下去就好,并不费多少事,很快就分到每个人的手里。
大娘婶子们笑容满面,一面谦虚着说只是帮下忙送什么东西呀,一面牢牢接住了司刑递上的糕饼和鸭梨。
谢礼拿到,大娘婶子纷纷告辞回家去,留下韩青芜三人提着剩下的三份糕饼水果还有帮司刑置办的包袱往家走。
李福宝这时候还没走,看完司刑分给被人东西的全过程,最后眼睛盯在剩下的那三份上不错眼。
韩青芜他们带上东西就要走了,李福宝下意识嗳了一声阻拦,在他们回头看过去时,她红了红脸期待地看向司刑,说:“司同志,那、那东西能不能也给我一份?”
倒不是她贪吃嘴看上那点东西了,只是、只是被关到山上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嘴里谈的没味儿,身子也正需要吃点好东西补一补体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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