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川痛得捂着胸口嗷嗷叫,反正阿福已经醒了,他得好好趁这会儿找补回来,“我都还没说规划什么,你就拧我,你看都红了!”
赤裸着胸膛的男人直接把她“虐待”过的地方让她看。
楚怡从床上坐起来时,施舍了一个眼皮去看他胸口,一看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她下床前,看他欠欠的,伸手去拧她,拧完就开溜,看他还怎么装,这回成真的了。
楚怡把阿福紧紧抱在手里,嘴里一边哼着歌哄阿福睡觉,一边抬眼去看床上的男人。
男人已经坐起来了,懒懒地仰头靠在床头上,胸膛有一片红,好像刚才她也没用多大力气,男人看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欺凌,喉头上下活动,一双眼带钩子似的,欲语还休地看着她。
她嘴里哼着的歌停顿了一个节拍,赶紧低头看怀里的阿福,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接着哼唱,听到她的声音,得到了妈妈的注视的阿福终于慢慢合上眼睛。
阿福不睡觉,是因为她没有看着他吗?
注意到这一点的楚怡心一软,她打了个哈欠,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低着头看着阿福,嘴里边哼着歌。
刚坐下她的身后就传来动静,她没回头去看,左右不过是纪仲川又干了什么,过不久,眼前就出现一双脚。
紧接着就出现一双膝盖,纪仲川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要抱孩子,无声地动着嘴皮子。
“孩子给我,我来哄,你去睡觉。”
只怕把阿福给纪仲川抱着,估计会醒。
楚怡心疼孩子晚上睡不好,纪仲川表示没事,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到阿福手边,让他握住。
阿福半睁开眼睛看了看上方,然后又闭上眼睛,纪仲川抬眉示意楚怡把孩子交给他抱着。
不把孩子给他,男人是不会罢休了,楚怡轻轻地把孩子放到他手上。
阿福到了纪仲川手上,动了动身体,砸吧砸吧嘴,就一直安稳地睡着。
不过刚才抓着纪仲川手指的手一直没松开,所以纪仲川一直是单手抱着他的,抱到手上就坐在楚怡坐得位置上,无声地催着楚怡去睡。
楚怡看了一会儿,确定纪仲川可以搞定阿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爬上床睡觉了。
等纪仲川把阿福哄睡了,楚怡已经熟睡了。
征兵名额规定了十天后交上去,所以确实如纪仲川所说,并不急,但他每天都要面对一些凑上来打听的村民,甚至连知青们都在试探。
纪仲川简直不厌其烦。
知青是汪若书,在她问出第一句,“女知青可以报名参加吗?”
纪仲川当即就揉额头,直接说,“汪知青,这个名额是真真实实落到榆山村的,我得为了村里人负责,不考虑知青。”
汪若书被怼得落荒而逃。
也就是在这几天,建学校的消息也下来了。
纪仲川要去一趟市里,去教育局商讨学校的事宜。
不过这不急,可以在征兵完之后再去。
也是这次通知,让纪仲川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说村里弄个比赛如何?”他先去问出楚怡意见。
“什么比赛?”
“拔河、跑步、游泳,优者胜出!”
楚怡挑眉,没想到纪仲川竟然会提出这个方法。
纪仲川继续说,“就当个游戏也可以,娱乐娱乐,顺便还能把征兵名额给选出来。”
“你出于这个想法想弄这些比赛?”楚怡问他,“不会是你想玩吧?”
纪仲川摆手,“怎么可能,这些比赛可以检验体能,让他们靠自己的能力赢得这个名额吧,不然我怎么选都不合他们的意,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挑一个大宝不用上课的时候举办比赛,大宝很喜欢游泳,到时候就算让他看着,他应该都会很高兴的。”纪仲川激动地合掌,看起来是已经有决定了,这话说出来是和楚怡分享的。
所以,楚怡也说,“我觉得你的想法挺好的,那你要好好动员一下村里人。”
纪仲川点头,他说做就做,当天他就和陈会计,秦铁柱等人商量了一下,就定下来,在3月6号惊蛰当天,为力保公平公正,村里举办一个征兵选拔比赛,参赛人员是村里所有15-20周岁的男女青年。
如果不想参加的,可以弃权。
大喇叭把纪仲川说的话,传遍榆山村的角角落落,在下午炊烟袅袅,大家伙要吃饭之际,这消息直接让他们饭也吃不下了。
大喇叭还在说,“比赛项目包括拔河、跑步、游泳,选出3名体能优胜者,其中包括2名男青年,1名女青年。”
纪仲川怕没人捧场,又补充了一句,“比赛当天,村里其余人停工休息,务必请青年人们踊跃参加,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村里人对于这个消息,都很震惊,但出奇的,大家在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来找纪仲川表达过异议,倒是楚怡天天都能听到村里人讨论这个比赛。
“村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也不知道比这些是为什么?”
楚怡傍晚抱着阿福去广场遛弯,这些讨论选拔比赛的大娘们还会拉着楚怡一起聊上几句,想从楚怡嘴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但楚怡能知道什么,只笑着和那些大娘说,“哎,就是玩儿,仲川想让孩子们玩一玩,然后顺便选出体能好的,体能好的去当兵才能吃得住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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