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菱,你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靠谱不?这些东西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会不会给咱家带来什么麻烦?”
而在她们惊讶的这段时间里,姜晓菱已经将故事编好了。
听妈妈问起,她就将自己想的故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按照她说的就是,之前她从邮局拿这封信的时候,就被人注意到了。
因为那个邮票太过于特殊,人家一看见就想找她要的。
只是那人出于谨慎,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跟着她和张美芳一起回了家属院,在确定了她的住处之后就回去了。
后来在她出去玩的时候,那人找到了她,提出要拿二百块钱换邮票。
然后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市里面的几个邮局全都跑了一遍,打听了一番。
于是她知道这是一张错版票,国家已经要求把市面上流通的都收回了。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她手里的这一张,很可能是现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了解了行情之后,再见到那个人之后,她就开始坐地起价,然后把价格讲到了五百,还说好了以物换物。用东西来抵钱。
姜晓菱说得洋洋洒洒,口沫横飞,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精明无比的小人精。
搞得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面对谁都所向披靡的样子。
听得旁边的姜立南一阵阵无语,那眼光横扫了那明显说嗨了的女儿好几次。
只差没有明着说出声:“要收敛”了。
可徐寒梅和姜老太太却完全没有感觉,她们听得简直是着迷极了。时不时还跟着惊叹出声。
不能怪她们如此相信一个小女孩儿。
实在是姜晓菱在她们的心目里,原本就是可以依仗的,是值得她们信赖的。
她们就是打心眼里相信,她们家的女孩儿就是和别人不同,比所有人都出色!
特别是在姜晓菱的指挥下,平安的将双胞胎从景平带出来之后。这姑娘在妈妈和奶奶心里的可信任度,直逼姜立南这个做丈夫和做儿子的。
有些方面甚至很可能已经超过了他。
所以,此时她这明显有些浮夸的故事听在徐寒梅和姜老太太的耳朵里,只让她们觉得乖女能干,却并没有去深想事情的真实性。
看她们终于扯的差不多了,忍无可忍的姜立南再次发了话。
“别的回头再讲,先说说这些东西你们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将几个人的兴奋劲儿全给打击没了。
徐寒梅和姜老太太互相对视了一眼,俩人也没说话,一起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那堆东西。
越来越兴奋,到最后,老太太将手伸进米袋子里,抓出了一把,然后盯着那晶莹洁白的米粒子,控制不住的抹起了眼泪。
“怎么这么好呢?这米怎么能这么好?我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大米啊!”
而徐寒梅也抱着那坛子油,激动的手不停的发抖。
嘴里反复的念叨着:“这么多油,能炸多少东西,炒多少菜啊!妈,你看看,这油多好,多干净啊!”
看到妈妈和奶奶这副样子,姜晓菱有点难受,可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她走过去,蹲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伸手揽住了她们的肩膀,温和的说:“妈,奶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爸爸和我的意思都是,咱们得先把这些东西找个能放的地方。还有,这事儿暂时别对三个小的说。”
“对对对。”
听她这么说,两个女人连连点头。
然后一起看向她问:“那咱放哪儿?”
旁边站着的姜立南望着这一切,郁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可能就是个摆设。
可能还没有女儿在母亲和妻子心里的份量重。
可即便心里这么想,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些粮食暂时还是先放在晓菱的床底下吧。一般情况下,只要家里不出什么大事,没人会能想到这里会放着粮食。”
两个女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马上,姜老太太又摆了摆手:“这样不行。”
说着,她转头看向儿媳:“寒梅,把你那屋放衣服的木箱腾一个出来,把粮食放到箱子里,再放床底下。万一有老鼠呢?再说了,万一那仨小疯子钻床底下玩的时候看见了呢?”
“好。”徐寒梅赶紧点头同意。
“那些肉呢?”姜晓菱问了自己最担心的事儿。
如果说粮食招老鼠,那肉的味道岂不是更招?
家里之前那些,妈妈一直都是用瓦盆扣住,上面还压了重物。可那才有多少?
还没有今天拿出来的一半多。
姜立南想了想,再次开了口:“那些肉拿一些出来分一分吧。给对面谢家,还有王哥家都送一点过去,就说我这次出差带回来的。你们整出来,晚上我去送。剩下的,把米缸腾出来,放到缸里面去。”
“嗯,这样行。把肉放下面,中间垫个板子,上面还可以放粮食。”徐寒梅补充道。
至于姜立南那个送东西给人的建议,家里人虽然肉疼可还是答应了。
王厂长那边,是欠着人家人情的,能用这些肉还了,大家都愿意。
而谢家,两家关系这么好,给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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