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凤:“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哪有你大妈这样逼孩子的。”
“妈,你是不是给陈安忻介绍过对象?”
方刚正:“安忻是个好孩子,你小子如果能定心,你们两个结婚再好不过。”
“哎哟爸,你就别为了几口吃的说这种话了。”
李真凤:“我有想过给安忻介绍对象,安忻说要在家干活几年,家里条件也不好,我就歇了心思,你问这个干嘛,你还想介绍对象给安忻?你那些狐朋狗友,我印象里没个靠谱的。”
方威:“不是,妈,我是想说要不把方嵘和陈安忻凑一对。”
“老伴,你说我们儿子脑袋有没有坏掉啊?”李真凤问方刚正。
方刚正不太管小年轻的婚事,但是儿子的话太离谱了,他不得不说自己的看法:“你别整天胡想乱想,你大妈哪可能让方嵘娶陈安忻。”
方威:“大妈太虚荣了,我是觉得我弟和陈安忻在一起挺好的,你们别觉得不可能啊,没准以后他们俩真结婚了。”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两个人年纪相当,哪天安忻家发达了,你大妈或许就愿意你弟娶安忻了,但我觉得等到那天,你和你弟都有自己孩子了。”
这两条光棍有孩子,等于很久很久以后。
方威:“没那么夸张,别总是从大妈入手啊,从大伯这里入手呗,大伯的话大妈还是听的,不如爸你什么时候去吹吹牛,夸夸安忻,不要在别人面前夸,就在大伯面前夸。”
“还有我的事呢?我咋吹牛啊,我又不会吹牛,夸人我也不会。”
李真凤听了老伴的话,忍不住乐起来:“你不会吹牛,儿子吹牛的本事不就从你这里传下来的……威,你咋回事,突然想到把他俩凑在一起。”
方威:“我觉得给我弟找个对象比较好,省得整天有事找我,有对象就不会来烦我了,妈,放眼望去,整个村子,整个镇上,整个县城的姑娘,我觉得没一个比陈安忻更适合我弟了。”
方威:“我弟不管事,就喜欢木头,整天对着木头,不知道的以为要和木头过一辈子,陈安忻也不是黏糊糊的小姑娘,也不像会打扰方嵘干活的人,而且模样长相又不差,还会好手艺,文静秀气,我真没法子想到我弟这辈子还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姑娘了。”
李真凤:“安忻嫁给嵘的话,也算和我们家有亲戚关系了……如果你爸真有本事说动你大伯,让嵘娶了安忻,以后小夫妻日子也不好过吧,毕竟婆婆是个恶婆婆。”
在她这里不存在两个小年轻不愿意结婚的事,最大的阻碍还是父母。
“去县城呗,陈安忻不说要在家里干几年活,我看如果对象是我弟的话,她就不说这种话了,巴不得马上嫁。”
李真凤:“你说的轻巧,去县城哪那么容易。”
“妈,你不会是怕陈安忻跟我弟去县城,你就不能蹭吃蹭喝了吧,我看妈你学做菜学得也挺像模像样,她会的不都教给你了。”
“啥蹭吃蹭喝,说的好像你没吃过,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方威:“我吃了,以后他们夫妻两个如果在县城开早饭铺子,我去县城的话,一准给你们把包子带回家,没准他俩不收我钱,让我们家白吃白喝呢。”
“我看你就是想他们两个结婚,你去蹭吃蹭喝。”
“这不挺好的,我正想去县城做点生意,早饭是不太感兴趣,嵘如果没后顾之忧,和我一起卖家具,找几个木工小学徒,让我弟带着。他结婚的话,可以放心跟着我干这些事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失败了,你弟也不会怪你,他们还有个安忻,发生事情,还能靠安忻解救?”
现在做生意管得没那么严了,再过些时日,普通老百姓都能去县城做生意。
木匠打家具一直没被禁过,李真凤就没想过不能做这个事情,想的是做这个事情失败了的话。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妈,我看中陈安忻的手艺了,县城姑娘都难找出有陈安忻这样手艺的。”
李真凤:“你想得也太美了,一开始就想着赔钱,你弟没接生意的头脑,你也不能乱来……按你说的,他俩在一起就是给你留后路?发生事情,安忻不得埋怨你,连带着你妈一起埋怨。”
李真凤已经能明白儿子为什么想方嵘和陈安忻在一起了。
敢情就是把这两个小年轻当傻子,当铺路的。
方威知道自己妈想岔了,也由着她这样想:“我不掺和家具生意,陈安忻也能是我弟的保障啊,木工活哪有机会干一辈子,现在县城省城都有家具牌子,外国货,别人厂子一堆人做家具,方嵘一个人能干什么呢?”
方刚正:“他能进厂子,总比自己一个人单干或者和你一起干赚钱,厂子稳定。”
李真凤觉得老伴有道理:“还是让嵘去厂子干活吧。”
“县城厂子能进去的都是关系户,我弟哪那么容易进去,爸,你记得我说的话,在大伯面前夸几句陈安忻,别开始就提婚事,慢慢来,你按我说的做,我出钱给你买鱼买肉,还去县城给你带酒带糕点,让陈安忻做红烧肉,红烧肉管饱。”
大妈难切入,他只能找大伯,钱嘛,找他弟说几句话就有了,不会全用他弟的钱,毕竟不是他弟吃,是他们家吃,他会出点钱的。
李真凤问方刚正:“你不会真要听你儿子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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