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浑然忘我中察觉到她的排斥,傅十冬松开她的唇瓣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他这才注意到小女人委屈巴巴的模样,“媳妇,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叶凝瑶用小手捂住他的嘴,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想把人推开。
“你在干嘛?为什么摸我?”
“……”凝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傅十冬忽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半晌过后,他才翻开身平躺回炕上,“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叶凝瑶满头问号,没明白他冲动什么?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不希望两人新婚第一夜就发生口角,那样简直太晦气。
在花界,它们最反感的就是外来者的碰触,尤其是凡间那种揪花瓣算着对方爱不爱自己的桥段,对它们来说简直是十级酷|刑!
长此以往就产生了抵触心理。
作为佛前莲花,叶凝瑶一直都是清冷孤傲的,如今不和这男人计较,她都快为自己的善解人意而喝彩了!
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看来这话真没错!
既然对方态度良好,自己也不会继续咄咄逼人。
“嗯,睡觉吧,下次别这么冲动了,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闻言,傅十冬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喉结一动,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一夜,某人失眠了……
听着身侧平稳的呼吸声,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端,手指尖儿那细腻的触感仍未消退。
傅十冬压下那股无名之火,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这种甜蜜的煎熬自己能忍受多久。
第二天清晨,伴着几声麻雀叽喳的叫声,叶凝瑶从睡梦中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正好对上男人那双略含幽怨的眸子。
她微眯着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早呀~”
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傅十冬既生气又好笑,“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嗯,好,谢谢。”
叶凝瑶抻了个懒腰,又把头缩进被窝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婚假条是请到明天的,直到暖暖的阳光晒进屋子她才悠悠转醒过来,此时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逐渐清醒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叶凝瑶不自觉地抚上肚子温柔一笑,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有个圆滚滚的小宝宝喊她作娘了。
……
而此时,村子里正疯狂传播着昨天赵小莲和汪大顺的艳事,一听说这俩人搞到了一起,村里的女人们通通松了口气,只要和自家男人扯不上关系,他们巴不得她赶紧嫁人!
昨晚赵小莲憋屈得一宿没合眼,天还没亮就去孟家堵孟迎武。
见她敢明目张胆地找到家里,孟迎武黑沉着脸把她拉近自家柴房,压低声音咬牙质问:“你来干啥?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敢过来?”
“我没给你戴绿帽子,昨天都是误会!”赵小莲不想嫁给汪大顺,就算心里再恨,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孟迎武。
她想了一夜,唯一能解释的理由是:孟迎武给她的药,昨天太慌下错了对象,所以自己才会从傅家出来后那么反常。
“啥误会?那么多人看见能有啥误会?”反正这女人自己不打算再要,他才不管是不是误会。
见他不信,赵小莲抓住他的胳膊继续解释,“你给我的药可能被我自己吃了,那个到底是干嘛的?”
“啥干嘛的?那只不过是普通的营养药,你就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了。”
孟迎武的表情已露出不耐,赵小莲听到这里算是看出这个男人是铁了心和自己撇清关系,一口怒气顶在嗓子眼儿整个人快要气炸了。
“姓孟的,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弄成今天这德性都是因为你!”
“赵小莲,咱俩只是露水姻缘,既然你有了下家,咱们就好聚好散,别给彼此找不痛快!还有,药的事你胆敢说出去,小心我让你在村里呆不下去。”
以前觉得挺好看的小脸蛋上已挂满了泪水,现在再看真是腻歪。孟迎武冷哼一声走出柴房,一点都不担心这女人会拎不清同自己作对。
破旧的柴房里只剩下赵小莲一人,她用力擦干眼泪,目光中尽是不甘,“孟迎武,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断子绝孙!”
第二天,村里便传出消息,小寡妇要和懒汉汪大顺成亲了!
这一切,叶凝瑶是在上工之后才知道的。
看向办公室里如没事人一样的孟迎武,她很好奇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怎么会散伙?
如今自己的命运走向已与书中完全不同,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叶凝瑶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托腮,她望向窗外思绪正在放飞。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暖和,山上的花朵都已经竞相绽放。
她在开心的同时又很发愁,随着花开,面对满山遍野的灵力,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挨个采集到,如果单靠两条腿天天往山里跑,就算跑断腿,也不一定能在整个夏天把法器蓄满。
该用什么办法解决呢?
正在这时,一只蜜蜂轻盈地落在窗外的牵牛花上,叶凝瑶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听说媳妇要养蜂,傅十冬是惊讶的。他用手指搓了搓坚毅的下巴,言辞委婉,“你以前养过蜜蜂吗?想吃蜂蜜?”
养蜂她当然是没养过,但不会养可以学呀,为了灵力,她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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