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吃饭,叶凝瑶都会小酌一杯桃花酒,今天碰到个和她一样喜欢桃花酒的人,两人三番两次碰杯,喝得就比平时多了一些。
傅十冬在旁边默默帮她夹菜,他知道这酒酒劲儿很小,也就没有阻止她的畅饮。
“傅十冬,这杯我敬你,感谢你上次救我一命,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你是我亲兄弟!”林子安举起酒盅,说得慷慨激昂,白皙的脸上隐隐透着醺红。
“……”傅十冬用指尖儿摸着酒盅的边缘,两秒过后举起杯,“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言外之意是,换作别人他也一样会去救。
可能是酒喝得太急,叶凝瑶只觉得头有点晕晕的,她不自觉地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很甜蜜。
之前林子安一直以为她嫁给村里人是为了气江淮,现在这么一看,可能真是自己想错了……
直到夜深了,这顿饭才结束。当傅十冬去隔壁院子收碗筷回来时,叶凝瑶早已换好衣服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女人的小脸儿俏生生得粉,他忍不住上手轻轻掐了一下,还没等收回手,手腕就被握住了。
叶凝瑶忽然睁开眼,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茫然还有冷,待她看清来人时才展露笑颜,“你干嘛掐我?”
因为醉酒,声音娇软低哑,仿佛是在撒娇。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喉结滚动。
想到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只能硬生生地忍下冲动。
“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
手拉着手入睡,是两人每天的日常,也仅仅止于此。
待他躺到炕上,叶凝瑶忽然钻进他的怀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傅十冬屏住呼吸,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想让我抱着睡?”
他傻乎乎地等了半天答案,最终回应他的,是轻浅平稳的呼吸声……
美人在怀,却不得不做个柳下惠,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折磨。
抱着媳妇,支棱着,傅十冬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叶凝瑶睡醒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坚硬的胸膛,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脑袋有些发懵。
“醒了?”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嗯。”昨晚有没有?……她不敢抬头。
此时,男人克制许久的冲动已达到顶峰,他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热烈的,仿佛要把怀中的人儿拆吃入腹。
叶凝瑶绷直身体承受着,她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角,被吻得七荤八素,脑袋有些昏昏涨涨。
她难得的配合,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鼓舞,直到几分钟过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唇,又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轻吻。
“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叶凝瑶眨眨眼,没明白他这是夸还是损。
嘴唇被亲得麻酥酥的,洞房那夜也是这样。
自己欠了他一个大大人情,如果他喜欢这样,叶凝瑶想了想,觉得自己勉为其难还是可以配合他的。
“你下次亲我能不能小点力气?有点疼。”
听到她的控诉,男人的睫毛轻颤一下,凤眸中染上一抹难掩的喜悦,“嗯,下次我轻点儿。”
两人又在炕上腻歪一阵才起床。
每天他们都会去隔壁院子做早饭,今天也是如常。
平时这个时间,傅媛早就把家里收拾妥当等待傅十冬过来做早饭,可今天却也不见了踪影。
望着家里另外那一大一小,叶凝瑶有些担心,“才六点多钟,圆圆她会去哪儿?”
第25章 使坏 [三更合一]
“她没事,不用担心。”今天是庄秀春结婚的日子,傅十冬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已经猜到她去了哪里。
隔壁王家村。
王二黑家门里门外贴着大红喜字,一派喜气洋洋。
傅媛站在外面东张西望纠结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庄王两家人都在为喜事忙碌着,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穿过长长的院子,傅媛径直走向门框两边挂着大红花的喜房。
她摸了摸装在挎兜里的红鸡蛋,准备第一时间把这两颗鸡蛋送给小姨当作新婚礼物。
蛋是从她平时的吃喝上省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喜欢。
喜房里好像很热闹,从外屋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傅媛刚想要推门进去,就听里面传出一声尖锐的调笑,“秀春,你这大喜的日子咋没看到你姐家的人呢?”
说话这位是王二黑的表姐,她嫁到大洼村许多年,明明知道傅家的事,却非要当着众人的面问,她存的心思让庄秀春有些下不来台。
二十五岁才找到婆家,庄秀春打心底里认为是庄秀芝连累了她。
“一个寡妇又脑袋有病,她过来干啥?添乱吗?”有个疯婆子姐姐让她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只好极力撇清和傅家的关系。
“欸,你姐家那俩孩子也挺大了吧?摊上这么一个亲姐,以后可都是你和亮子的负担。”
亮子原名庄秀亮,是庄家的老来子,今年刚满十八岁。
自从有了小儿子,庄家姐妹就成了庄秀亮的保姆,尤其是庄秀芝,没嫁人之前,这个弟弟她是去哪儿都要带着。
庄秀春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她拉长个脸扬起声音,“傅家人又没死绝!凭啥他傅家的女人让我们照顾啊?他们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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