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陈立根只要一紧张就会冒出来俺字,这个习惯也只会对着她时不时的冒出来,所以现在的状况是陈立根太紧张了?所以和她分床睡?
新婚夜,要说紧张也应该是她紧张呀,他一个汉子难不成还能紧张过她一个姑娘,脸皮真够薄的,上辈子的陈立根追她的时候会的很,天天给她送花,还偷亲自己。
如今倒退回年岁小了,新婚夜直接不挨着她了,李月秋撇了下嘴,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的,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哼的声音很小透着骄纵的声气,但屋里头这会特别安静,细微的声音也会被微微的放大。
箱子上闭眼假寐的陈立根自然是听到了。
李月秋窸窸窣窣窝在被褥里换上睡衣,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了一会就停止了,她一直盯着那口箱子上的人,那口箱子不算大,陈立根躺在上面脚都撑不开,只能微微的蜷缩着,看着像是被主家虐待的老实长工。
但那人躺到箱子上后动都不动一下,也不说话,李月秋也困了,吹灭了屋里头的油灯,朝那口箱子上的方向小小的喊了一句:“陈立根,那我睡了。”说完盖好被子睡觉。
屋里静悄悄的,一床一箱的距离隔了老远,外面的月色渐渐下移,柔和的月光从贴着囍字的窗户透了进来,给屋里披上了一层浅浅的霜华。
陈立根僵直的身子到了后半夜也没躺顺了,这导致他根本没睡好,天亮之后睁开眼,眼底爬满了丝丝缕缕的血丝。
他习惯早起,看向床那头凸起的一小团人影,柔软又馨香,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红色的枕头上,陈立根一瞬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惦记许多年的人,如今终于落到了他的土房子里,空旷的屋里因为多了一个女人处处透着不同,木架子上摆着整齐的东西,床脚摆着小巧的皮鞋和布鞋,窗户柜子上贴的囍字又大又红。
好一会他回神,蹑手蹑脚的光脚下地,青砖地透着凉,他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一只脚踝从被褥里伸了出来,搭在褥子上,白皙如玉,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陈立根在自己的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香囊大小的小袋子来,小袋子他贴身放了一天,热乎乎的,他解开袋口,还未拿出里面的东西,被窝的里人动了。
水湾村多水,天气相对较凉,桃源村就热多了,睡得没有任何防备的李月秋翻了个身,她睡得脸颊红扑扑,唇珠丰润不点而朱,纤长的手不自觉的扒拉着被子,这一扒拉,被窝里的春色如花开一般露出了大半。
陈立根瞳孔一缩,蹬蹬蹬的后退了两步,差点绊到凳子。
床上的人绸缎般的发丝迤逦的披散在胸前,有几缕萦绕在了娇嫩的脸蛋,她身上穿的是水红色的吊带裙,堪堪只遮挡到胸前,胸前的布料绣着几朵小花藏在其中,圆润白皙的肩头露了出来,贴身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凹凸的曲线,她一扒拉被子,只到小腿的裙摆被蹭得往上卷了卷,蹭上来了一大片,露出一双白玉般的纤细长腿,没骨头似的
玉骨白肉,嫩得像那剥干净的.莲.子.肉.,一览无余。
陈立根挪开眼去不敢再看,他嘴角紧抿,好一会上前笨拙的抬手拨开她脸蛋上的几缕头发,娇嫩的脸颊触上之后跟碰了花瓣似的,触手滑嫩酥软,他小心翼翼的拉过被褥给她盖上,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没往多余的地方瞟。
他把手里的小袋子重新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根红绳,红绳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挂着一个水滴小坠子形状的金疙瘩。
水滴坠子打磨得光滑可爱,陈立根握住睡熟的人一只玉色的脚踝,动作轻柔的把红绳挂了上去,红色金色交相辉映,更显得脚踝像是上等的瓷器。
陈立根嘴角微微勾起,把挂着水滴金坠子的脚踝放进了暖和的被褥中。
第71章 “婆媳历险记”
“月秋,月秋。”王贵芬手上拿着个簸箕,用手肘推了推身边坐着的李月秋,她都喊了人好几遍也没个反应。
“……嗯?二婶。”李月秋反应过来,低垂着的脑袋一下抬起,一副茫然的模样,“你喊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和你说话说了半天没个反应,地上掉钱啊,一直低着个脑袋。”王贵芬笑着颠簸了几下簸箕里晒的橙黄苞米粒,动作间苞米粒的飞屑簌簌的飞到了地上,只余下一粒粒饱满的苞米,筛掉了飞屑杂质,她又开口问了一遍,“我是问你陈大根对你好不好。”
李月秋拉了下自己的裤脚,半遮住脚踝上的一圈红色,指尖划过脚踝上的小金坠,这小金坠她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挂在脚上,水滴坠儿不大,小小的一块金疙瘩,圆光水润的,很漂亮。
手指眷恋般的最后摸了一下小金坠,她嘟囔着声音回了二婶的话,“他对我一直都好的。”
王贵芬听了扑哧笑出声来,笑起来眼尾带着温柔的细纹,她把手里的簸箕放到石头上,压低了声音说:“他对你好就成,都结婚就抓紧着要个娃娃,陈大根也老大不小了,比他小几岁的汉子娃都能打酱油了,而且你爷爷等着抱重孙哩。”
李月秋臊红了脸,偷瞄了一眼院子里正和李老头在一起锯木头的陈立根,“二婶,我们昨天才结的婚,哪来这么快。”就一天的功夫,催生也不至于回门就催上了,而且昨个陈立根就没碰她,上哪去怀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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