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大根,有啥问题?给你的那瓶是给你喝了补血哩,和他们的不一样,卖血亏身子得紧着补回来。”老人家在这门手艺上找到了人生价值,给大根的是用滋补温和的药材泡的,配的药材都是按克算的,下的药不重也不杂。
这孩子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以为年轻就可以瞎胡闹乱搞,挖空了身子底,到老子才会晓得厉害。补血要循序渐进的补回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给大根那瓶药性温的很,不猛,家里人都在喝,咋可能吃出问题,“你喝药酒喝出啥毛病哩?”他泡了好几罐子的药酒,陆陆续续又送又卖已经出去了不少,没听见哪个人说出问题了。
陈立根静默片刻后,吭哧的憋出几个字,“补过头了。”
老人家正色道:“嗐!不可能,给你的是里面最温补药效最小的,永平平时回来也会喝上一些,一次性一瓶下去都不可能补太过。”
“姥爷,大根开玩笑逗你玩哩。”赵永平打哈哈的岔开话题,拽着大根上他屋里去。
进了屋子,赵永平四仰八叉的躺在木椅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跑过来一趟就为了这瓶药酒?”桃源村离他们村可不近,瞎跑什么,乱祸祸功夫。
“我昨晚喝了这酒。”陈立根把空瓶子搁在床头的桌上,说着顿了下,继续道:“不大对劲。”
赵永平摸着下巴咳嗽了一声,是该不对劲,那瓶药酒本来就不是给大根的,他大概明白过来大根昨晚是个什么情况了,似笑非笑的说:“能有啥不对劲的。”
说着视线又移到大根的脖颈上,那脖颈上面有一个小巧的红痕,就是一个椭圆的小印子,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深了一些,看着像是被人撮弄出来的。
谁弄出来的猜都不用猜。
换药酒的事他决定烂在肚子里装作不知道,才不去背这个锅子,虽然能大概猜到昨晚发生啥了,但具体他可不晓得,瞧大根这大清早费力八经的跑到这边就为了瓶药酒的事,把事情捅出来万一大根急眼了把酒瓶子砸他脑袋上咋整。
赵永平开始甩锅,说出一句认真又诛心的话来,“啧,你不对劲这可不赖药酒,你那是馋她身子!”
“……?!什,什么?”陈立根浑身一震,狭长的眼眸涌动着复杂难辩的情绪,唇瓣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反驳和解释的话来。
对,不赖药酒,是他自己心脏,馋秋秋身子。
第77章 富婆与小白脸二三事
河边杨柳青青,柳条弯弯,长长的枝叶没入河水中,随着水流的方向流淌摇曳,几只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
李月秋蹲在河边洗被单,她来的早,都还没太阳,一眼看去颇有种人迹罕至的味道。
家里有水井,但不好漂洗大件衣物,她索性就端了木盆过来河这边洗,河边除了她还有几个零星的女人也在洗衣裳,这条河流很宽,洗水流流速也不湍急,衣服都是在下游洗,洗蔬菜水果在上游。
水湾村多水,大大小小的河流不少,桃源村这边水少,只有这条大的河流,在附近还是蛮出名的,天一热,小孩子会在这边游泳冲凉,河流的走向像是一道弯弯的月牙,村里人喊这条河叫月牙河。
李月秋是第一次来这里,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开始洗被单,昨天一夜可谓是“惊心动魄”她看着被单上的血都怕的很,以后哪还敢“强迫”做那档子事,流了这么多血她得去买只老母鸡炖鸡汤给陈立根补补。
浅蓝色的被单面罩不耐脏,这血迹难洗的很,李月秋皮肤水嫩,手都搓得通红,她上了两道皂角粉,又拿肥皂搓洗。
“呦,你是陈大根新讨的婆娘李月秋吧,长得可真水灵,难得见你在村里晃。”隔着李月秋四五步的地方来了个端着盆洗衣服的婶子,看到李月秋主动打了招呼。
李月秋嫁过来时间不长,加上住的地方在桃源村算是比较偏的地方,附近也没什么邻居,村里人她自然也不怎么认识。
别人主动打招呼,李月秋不是不讲礼貌的人,虽然这说话的婶子讲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陆陆续续的河边来了不少洗衣服的人,都是一水的女人,村里的人家并不是每户人家都有各自的水井,用水基本都是去村里的那口水井里挑,其余洗衣洗菜则在这条月牙河里。
过来洗衣服的女人看到李月秋也在,嘀嘀咕咕的,又看到李月秋洗的床单,一个两个说说笑笑,李月秋不经意的还听到她们说什么处.女的。
她猛的抬头看向人,漂亮的眉微微的皱着,不客气的说:“你们乱讲我什么。”
“没,没讲你。”说话的女人年纪不大,和李月秋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年前嫁过来的,她们在小声的讲李月秋的是非,倒是没想到李月秋会直接抬头质问她们几个,一时都紧张了。
村里人都说李月秋不是处.女,陈大根捡了双破鞋,都在看笑话,平时李月秋并不在村里晃,很见不到人,搞得像是被陈大根锁在自家屋里头似的。
没想到今个会在这看见李月秋在河边洗床单,明明是浅蓝色的床单被罩,水盆里的水却微微泛红,这难不成洗的是同房的床单被褥,那这样的话,就是见红了。
见红了,之前讲的什么处.女清白身子的事情完全是在扯淡呀。
她们几个说着又觉得李月秋不害臊,这种床单都好意思拿到河边来洗,大大咧咧的面皮都不顾了,说不定是故意搞了红墨水专门来这边洗让人故意看到的,好来澄清自家是破鞋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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