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每天三顿给大家送水做饭,每天都有一个肉菜,馒头米饭管够,大家吃得舒心干得有劲儿,最后一天房子规整一新,晚上林然然请大家好好吃了一顿,还买了酒,把几个年轻人高兴坏了,吃饱喝足回家谁不说林然然做饭好吃会做人?
顾松江一家咬牙切齿地,花的可都是自家的钱。
经过修缮的老房子占地不大,靠近村北口,临近的几处房子除了吴奶奶家都荒废了,本来顾东海想做主把她家的院子往外扩扩的,可林然然拒绝了。
虽然旁边的房子没人住,但是宅基地还是人家的,而且她可没打算在村里待一辈子,现在也够用了。
院子的栅栏门换成了高高大大的木门,门里挂着铁做的门栓,一人高的围墙,虽然是土墙但也牢固厚实,在墙头还密密扎了一圈玉米杆,把院子围得严严实实,不要说□□,站在院外踮起脚跟都看不到院里的情况。
林然然把原先垒的鸡窝搬到了院子的东南角,扎上一圈篱笆防止她们跑出来,屋后开出一片小菜地,可以种点蔬菜之类的,给空间打打掩护。院子东北角重新搭了个小木屋做茅厕,只有一扇木窗可以从里推开,不再是四面透风的了。
院子靠西南的墙边还有一棵粗大的枣树,树冠的枝丫能遮蔽半个院子,可就是颗老树了,经十几年不结枣子了。
屋子不大,也是北方农村的传统构造,只有东屋西屋两个屋,但炕是重新盘的,烟道也修整一新,加上从新加固的窗户门,烧上炕后屋里很暖和,两个人住在东屋,西屋就存放些杂物,林然然还订做了个大木桶,以后杨妈妈就可以在家洗澡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大家伙儿一起帮林然然把东西搬进新家,这时候她才发现,两个多月自己的家当竟然变得这么多,平板车拉了好几趟。
进入五月,天气满满暖和起来,林然然照例每天去山上打猎,控制着三四天拎着一两只兔子山鸡的去收购站换钱,自家做肉都偷偷吃,生怕让人起疑,可杨妈妈越来越丰润光泽的皮肤可骗不了人,有人眼热也结伴去打猎,一整天也见不到一只兔子山鸡的,只能暗自佩服林然然打猎的本领高。
林然然每天太忙了,和村里人接触得不多,除了吴奶奶和顾支书家,其他人见面打招呼而,但大家对她的印象却非常好。
是个有孝心有本事的闺女。
可顾松江家可不这么想,尤其宋春花,日子越过越憋气。
自从被“捉奸”,顾松江虽然表面上一字不漏,私底下可没少对她拳打脚踢,经常酒后抽着烟阴郁地盯着她,眼神狠辣恶毒,每每惊出一身冷汗。
而她确实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家睡得好好的刘癞子到底是怎么进屋的呢?她不是没怀疑过林然然,毕竟自己前一天刚刚起了歪心思想害她家,可她就算再厉害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个大男人运到她的炕上啊,更不用说刘癞子说没见过林然然。
白天辛苦上工,回家伺候一家老小吃喝,还要忍受顾松江精神或□□的折磨,宋春花肉眼可见地更加消瘦了,原本就高耸的颧骨现在锐利得能割伤人。
本以为娶了儿媳妇能好点,可没想到这个杜玲是个刁蛮的,结婚时多花五十块钱不说,新娘子甩着脸子进门,连酒都不出来敬,真是在全村人面前狠狠下了他们家的面子。
顾松江嘴上没说什么,也惹不起杜家,晚上关上门狠狠给了她两耳光,让她好好管教儿媳妇。
杜玲进门后,家里才真正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杜玲在顾家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嫁给你家是你家福气的样子,对这个婆婆一点也不尊重,拉着脸啥活儿不干,白天拽着顾继革去县里去市里逛,晚上饭不做好不回家,也瞧不上顾小红这个小姑子,说话阴阳怪气的,把顾小红气得轻易不回家。
杜家答应过段时间让杜玲大伯给顾继革在县里找个工作,所以顾松江家为了儿子的前程一直憋着忍着。
这段压抑的日子真是快把宋春花逼疯了,上工时抓个人就变着法地骂杨疏影林然然,发泄自己满身的戾气。
这天,大家正在田里忙活,宋县长带着一群县里干部来村里视察。
大喇叭通知全村人到村委会集合开会。
林然然和杨妈妈午睡刚起来,收拾停当了扶着杨妈妈随着人流赶过去。
杨妈妈的状况越来越好,经不怕人了,除了忘记了丈夫儿子,只认林然然为自己的女儿外,无论说话办事都井井有条,与常人无异。
人到齐了,顾村长宣布会议开始。
宋县长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再向大家宣传了市里发展农业生产的精神,鼓励大家加油干,有什么问题也积极和县里沟通,大家克服万难携手努力一起建设新国家,让我们的下一代过上更加富足的日子。
村民们听得热血沸腾,使劲儿地鼓掌,毕竟很多人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领导,而且对方还这么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儿官架子。
散会后很多人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宋县长,仰着脸盯着他看。
宋县长礼貌地和各位乡亲道别,看林然然扶着一个妇女站在院墙边,几步走过去。
“然然,最近怎么样?”宋县长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手。
“宋县长,我很好。”林然然笑眯眯地介绍杨妈妈,“这是我娘,娘,这是宋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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