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是真的没法再忍耐脸上粘腻的感觉,他闭上眼全是那个老头泛黄的牙,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秦以霜看得出林夙是真的生气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脸上出现很明显的怒火。他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心虚的翻动着眼珠子跟林夙对视,又在对方目光下弱弱地低下头。
他都在社交软件暗示过林夙了,为什么还要对着他生气?
不就是被一个臭老头吐了口水吗!他才不要打扫卫生,这些东西又不是他弄出来的,干嘛不叫那个老头打扫卫生完了再走?!
秦以霜不说话,光顾着撅嘴生闷气,硬生生把头转到看不见林夙的另一边,确认林夙真的进浴室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抽推到地上。
纸抽盒摔倒地上,浴室的水声依旧稀里哗啦的响着,林夙没有走出来教训他,看样子真的在洗澡,没骗他。
秦以霜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把茶几上面不贵重的东西扔到地上,指尖碰到林夙带回来的电脑包时顿了会,略过它把旁边的食材扔地上。
林夙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看见一片狼藉的地面不但没被打扫还多出来一堆东西。
林夙:“……”
秦以霜:“……”
他看了一眼秦以霜,秦以霜与他对视,沉默几秒,秦以霜拔腿就跑。
“秦以霜!”林夙迈开腿去追,秦以霜绕开地板上的杂物冲进林夙的卧室,伸手要把门关上,奈何房间里那张床旁边的柜子歪出来了点,不挪回去根本关不上,此时此刻林夙的手已经扶在门上,正用力推开。秦以霜敌不过林夙的力气,一着急,脱鞋跳上林夙的床。
林夙推开门手疾眼快地伸手抓住秦以霜,没想到只抓到了秦以霜的裤头,秦以霜穿的裤子是休闲的松紧带款,被林夙一拽,两瓣雪白的白面馒头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顿时鸦雀无声。
林夙低头,发现自己把秦以霜的内裤边也给勾上了,一同拽了下来。
林夙:“……”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夙抬起手,在那空气中发颤的白面馒头打了一巴掌,弹性十足的软肉荡起阵阵波澜:“你跑什么啊?”
“你……你他妈的,你敢打我?!”秦以霜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手感太好了,林夙回味了会,没忍住再来一巴掌:“还敢骂人?”
林夙下手没轻没重,秦以霜敏感地缩了下屁股墩,两瓣白面馒头被林夙打得又疼又麻,顿时叫他一脚踹到林夙的脸上,趁机脱离林夙的“魔手”。
脱离了林夙的“魔手”,秦以霜原本心虚的小脸立马恼羞成怒,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冲着林夙的俊脸再来一脚:“我哥都没打过我!”
林夙握住乱晃的脚踝,虎背狼腰的倒三角身躯往那柔韧年轻的身躯压去,紧紧将少年禁锢在自己身下,秦以霜没反应过来,林夙顺势一起抓住秦以霜的手,生怕秦以霜再往他脸上补一脚挠一爪子。
秦以霜在他身下胡乱的扭动挣扎,手脚不老实地到处摩擦,气喘吁吁地为自己辩解:“你给我起来!我都提前给你说了!你自己回来不注意的,还来怪我!你以为我想把他留在家里的吗?我明明就想买一张符,谁知道他死活还要留下来给我摆阵算命驱鬼?!”
关键那老头黑脸白脸都当没看见,就是要给他办个整整齐齐的一套业务,而且硬是要拖到什么黄昏逢魔之时(其实是看秦以霜面嫩害怕骗不到钱等家长来),老头听见开门声含着符水冲过去他也拦过,但没用。
林夙呼吸加剧,他皱了皱眉:“那你把他叫来干嘛?是你把他招来的吧?”
他记得这附近可没有什么骗子上.门服务推销业务,对于封建迷信严打挺成功的。
“……”秦以霜听完沉默,停下挣扎。但也没乖多久,他怒气冲冲地转移话题,皱着委屈得像是要哭的脸挣扎起来:“跑怎么了?我有腿还不能跑吗?那你对我那么凶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凶我?”
别人怎么样对他摆脸色他都没意见,但林夙不行。
林夙的呼吸愈加俞烈,他依旧皱着眉,看似不悦。他赶去洗澡太急忘记带衣服了,出来秦以霜看见他就跑,他也没想太多,看见跑了便去追,搞到现在下面就简单围了浴巾。
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间隔的布料只有秦以霜身上的长袖——更别提秦以霜双腿被向上折起来,不老实的白面馒头还抵在他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乱摩擦。
秦以霜能嗅到林夙沐浴后桃子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他昨天洗澡完刚用的沐浴露香味,这股甜甜的蜜桃味夹杂着成熟男人的气息,正如泳池那次般,双方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心有萌芽,向春深处生长缠绕。秦以霜脸上发烫,心脏怦怦跳,手却没推开林夙。
林夙强硬地按住他,低喝:“别动!”
秦以霜听到他凶自己,刚要气得反驳,转眼就傻了——他是真的傻了。先不提有没有见过世面,但他绝对是个男人。
……别的不敢说,他屁股下边绝对垫着一块发烫的石头!
“你,你、你你……”秦以霜凌乱了,头顶似乎在冒烟。
秦以霜瞬间不敢动了,他像个煮熟的虾子弓着背全身发红,林夙用手背碰了碰他脸颊,烫得厉害。
瞅见小孩害怕得不敢动了,林夙叹气地弯了弯嘴角,低下头伏在秦以霜耳边,像是誓言,又似承诺,不知在说这档子事,还是回答秦以霜刚刚的问题:“放心吧,不会伤害你的,别怕,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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