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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莹立马反应过来,上前劈手夺下,紧张道:“出了什么事?”
    “你降职了,还是被开除了……”
    “你都胡说些什么!”周长弓眉头一皱不悦道。
    “都不是啊。唉呀妈的,吓死我了,”陈莹往凳子上一坐,松了口气,随之挑眉看着他道,“那你这一副奔丧样,是出啥事了?”
    周长弓直觉跟这女人说不明白,遂道:“林建业的抚恤金还要几天,你早点回去上班吧。”
    “怎么还要几天?”陈莹不满道,“我不让你去催催了吗?”
    “催!你就知道催!”周长弓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你让我去催,我能张口说错话……”得罪了财务部长,日后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陈莹吓得往后一仰差一点没有厥过去,遂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哎哟,和着是说错话了呀!我说呢,一回来就吊着个脸,跟谁死了似的。”
    “陈莹!你会不会说话?”
    陈莹也不想吵,两口子别看结婚这么多年,时常能见上一面也就这两年,却又因为老人、孩子,磕磕绊绊的:“我想把几个孩子接过来?”
    周长弓重新坐下,语气已经软了下来:“接就接呗。”
    接,说的轻巧。
    陈莹缓了缓情绪,耐着性子道:“老大明年要高考……”
    “高考!”周长弓一愣:“老大多大了?”
    陈莹一噎,后面的话差点就说不下去,“21岁。”
    那几年战乱,老大上学就有些晚。
    见周长弓沉默着没在啃声,陈莹接着又道:“老二老三老四17岁,明年要上高一,老五老六15岁,明年要上初中……”
    “等等!”周长弓道,“老二老三老四怎么一样大?还有老五老六?”
    他不记得妻子有怀三胞胎、双胞胎啊?
    “周长弓!”这下子换陈莹站起来对他叫了,“你忘了45、49年,你收养的3个孩子了?”
    “啊,没忘没忘,”周长弓忙起身绕过桌子,安抚地顺了顺妻子的后背,“我就是没记住他们的年龄,被你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的一说,有些没反应过来。”
    “别碰我!”陈莹沉着脸坐下,“美如姐说了,这几个孩子来了,她帮忙安排学校。前提是,苏梅和两个孩子不能留在军区,必须回老家。”
    周长弓一路走过来,凭的是个人的实力,他不喜欢这种走后门,遂道:“几个孩子可以去县里……”
    陈莹:“县里的教育能跟市里比?”
    周长弓:“只要足够努力,在哪不一样啊?”
    “你那套大道理,甭跟我说,”陈莹道,“写信回去问孩子们去,看他们是什么选择?”
    周长弓自知对孩子们多有亏欠,对他们写信提来的要求,很少能够拒绝。闻言,当下不吱声了。
    夫妻虽然默契地达成了某种隐秘的约定,可抚恤金下不来,他们暂时也无能为力。
    为此,陈莹回去上班后,一直没敢往陈美如身边凑。
    两三天过去了,陈美如还没见苏梅和两个小崽子上门,以为人已经拿着抚恤金,被周长弓派人送回老家去了,遂长出一口气,颇是有心情地哼着歌儿拿着钥匙去了刘家的老宅,进入秘室,一一打开箱笼,欣赏起了里面的金银玉饰,古董字画。
    ……
    得了司务长的准话,苏袂当晚就模仿着原主的笔迹写了材料,翌日一早交了上去。
    解决了心头大事,苏袂在烧炕照顾小鸭之余,去山里砍了手臂粗的竹子,全部崭成两米一截。
    拿着其中一根,苏袂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在地上划了个前后院,然后围着这道画线埋了一圈竹杆,装了个对开的竹扎门。
    随之又去后勤处买了批土坯、几根梁木、几捆晒干的竹杆和一些稻草,请大胖他们帮忙盖了两间小屋。
    一间垒上灶,做了厨房;另间放了粮食和柴禾。
    等把院内因为盖房留下的渣渣清理出去后,隔天,苏袂就把原来的厕所拆了,进山又砍了批青竹,依着后院的竹墙围了一男一女两个厕所,搭了个浴室。
    厕所的茅坑,苏袂破开碗口粗的竹子,修了斜坡和四壁,上面又吊了个自制的手拉水箱,用竹管引了水,上完厕所后一拉水箱上垂下的绳子,污物就被冲到了院外盖着石板的粪坑里。
    水箱里没水了,拔开竹管的塞子,片刻就能接满。
    接下来,苏袂又去后勤处买了几百块青砖,请外出采购的司务长给捎了一大一小两个浴桶、十二斤棉花、两个被面和一个床单。
    从大门到堂屋、厨房、杂物房,再到后院的厕所、浴室,苏袂用青砖铺了个一米宽的路来。
    剩下的铺在了浴室的地上,铺好后放进了两个浴桶,挂上王老太给做的竹帘。
    当晚,苏袂烧了四大锅水,痛痛快快地和孩子们洗了个热水澡。
    赵瑾是由王营长抱进去帮忙洗的。
    又过了一天,新垒的灶干了,苏袂把厨房里的东西移过去,拆了原来的灶,重新粉了西厢的墙,打扫一番后,给添了张新床。
    庙会上买的纯棉布和司务长捎的被面洗了,晒干后,苏袂请张宁帮忙给缝了一套被褥,当晚就让林念营搬了过去。
    赵瑾睡觉没再被疼醒后,也被苏袂给移了过去。
    赵恪带队回来了,看着养得胖了一圈的小儿子,和开朗不少的长子,对着老太太和苏袂谢了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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