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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一个吻印在了苏梅唇边。
    赵团长刮胡子的刀是一把很朴实的匕首,苏梅拿着掂了掂,沉垫垫的。
    苏梅搬了把椅子在院里,拍了拍:“来,赵团长坐。”
    赵恪见她玩的开心,很是听话地往椅子一坐。
    苏梅回忆了下他平时刮胡子的步骤,倒了些温水在盆里,拿了条毛巾溻湿,给他敷在脸上。
    “赵团长,”苏梅隔着毛巾戳了戳他的脸,笑道,“没做错吧?”
    赵恪闭着眼仰躺在椅背上,闻言“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啊”苏梅点着他的鼻头按了按。
    赵恪握住她的手,取下毛巾:“小梅,来我教你,下一步,拿肥皂。”
    苏梅心肝颤了颤,忙抽出手,正了正神色:“谁说我不会了,等着!”
    说罢,拿了肥皂给他打在脸上,举起手中的匕首,托着他的下巴,小心地刮了起来。
    吃饭时,赵瑾的目光不由一次次地从他爸脸上扫过,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就是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他看的多了,引得林念营、小黑蛋也跟着朝赵恪望了过去。
    两人倒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大哥,”小黑蛋拿虾钳戳了戳赵瑾,“你看什么呢?赵叔叔脸上又没有灰。”
    苏梅夹了筷子虾肉喂小瑜儿,看着赵恪笑道:“他在纳闷,你赵叔叔今个儿怎么就那么帅。”
    “帅”是好看的意思,这个苏梅以前说过。
    小黑蛋一听就得来劲了,趴在桌子上往赵恪跟前凑了凑,然后伸出小手摸了把他的脸,“赵叔叔,你擦香香了吗?”
    说罢,举着小手在鼻尖嗅了嗅:“好香啊!娘,我也要擦香香。”
    苏梅看着赵恪呆滞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等会儿给你擦。”
    赵恪僵坐了片刻,放下筷子起身去外面拿肥皂洗了洗脸。
    赵瑾跟林念营的表情裂了裂。
    所以,他爸/赵叔叔真的擦香香了!
    苏三哥乘坐的火车十点多到站,他们到市里,时间还早,便开车先去了刘家。
    一进院,小黑蛋呆呆地转了转头,下意识地退出去看了看门口的大狮子。
    赵瑾:“怎么了?”
    “好像走错了。”小黑蛋步下台阶,站在车前又朝两头的胡同瞅了瞅。
    苏梅抱着小瑜儿下车,扫了小黑蛋一眼,又看向站在大门口不动的赵瑾、林念营:“怎么不进去?”
    赵瑾指了指院内,原来建有影壁花坛的地方:“这家没有影壁墙也没有花圃,大树也没有,苏姨,我们走错了吧?”
    “小梅,”刘家晟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苏梅和孩子们来了,忙迎出来道,“快进来。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三哥他们坐火车来了,十点多到站。”苏梅抱着小瑜儿,带着几个孩子进院,四下看了看,不由跟着惊道,“舅舅,你这……拔得也太彻底了吧?”
    院子里的花草拔了,树也锯了。
    铺的青砖,只留了走路、活动的部分,其余的全撬了。
    刘文浩头戴斗笠,挽着裤腿正在墙边翻地。
    那汗流浃背的模样,看着好不狼狈。
    “族长说有些地方的庄稼全部旱死了,今年的粮食肯定欠产,让我们多做几手准备。”刘家晟道,“如今,家家户户园子里都种上了玉米,细粮换成了粗粮,还存了点吃食在地窖里。”
    老族长看得远!
    苏梅默默为他点个赞。
    记得灾情严重的时候,城市的供给虽然没断,却是大副度的减少,还出现了各种增粮法和代食品,很多人因为营养不良而全身浮肿。
    “表舅,”小黑蛋跑到刘文浩跟前,看了看他挖的地,“你这样不行哦,挖的太浅了,要再深点。不对,还要再深些,使劲!使劲啊!”
    刘文浩脚一松,抱着铁锨坐在了地上,累得呼哧直喘。
    “唉——”小黑蛋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刘文浩的肩,“体虚,不行哦,得锻炼!”
    这话逗得刘文浩的爱人哈哈大笑:“念辉说的没错!刘同志,你就是体虚,别不承认。”
    刘文浩脸一红,擦了擦脸上的汗,把铁锨递给小黑蛋道:“给你,你来挖个试试。”
    小黑蛋挽了挽袖子,“呸”对着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接过铁锨,憋着劲地死命挖了一块,拄着铁锨喘了口气,叉着腰冲刘文浩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不错吧?”
    刘文浩鼓了鼓掌:“不错,继续。”
    小黑蛋摊开两手,“呸”一声,又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
    苏梅看得一阵恶寒:“小黑蛋!你怎么往手里吐口水?”
    “大家干活不都这样吗?”小黑蛋说着,眼睛瞟向了赵瑾、林念营。
    赵瑾、林念营忙后退了步,摇了摇头:“我们不这样。”
    苏梅放下小瑜儿,拉了他的胳膊向水池走道:“干活有没有劲,不是看你吐多少口水的。”
    “可是,我看三舅、姥爷给咱家种菜时都有吐口水啊!娘,”小黑蛋瞅着苏梅笑道,“你还往院里浇大便呢。”
    “浇大便!”刘夫人惊道,“那家里还能住人吗?”
    “能住,”小黑蛋看着苏梅乐道,“我们家臭了一个星期,后来下了一场雨,那味道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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