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嫂子蒸的咸鱼,”王红志道,“不腥,也没有咸的发苦。”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苏梅,好想尝尝啊,不腥不苦的咸鱼是什么味?
“蒸前仔细清洗一下,”苏梅知道很多人做咸鱼,都不舍得把上面的盐粒洗掉,“放点米酒姜片葱段,就不腥不苦了。”
有时候懒省事了,她会直接用异能过一下咸鱼的渣滓。
小战士双眸一亮,跃跃欲试道:“我等会儿找李队长再买几条,晚上蒸一盘试试。”
王红志:“嫂子下午走吗?”
苏梅摇了摇头:“明天走。”
“那还是让嫂子来吧。”王红志道。
小战士双眸一暗,很是失望地垂了头。
苏梅看得想笑:“晚上你做,我帮你打个下手。”
小战士立马兴奋地应了声“好”。
王红志和阎铭还待要说什么,赵恪朝他们所坐的位置扫了一眼,二人背脊一寒忙闭了嘴。
吃过饭,留了小战士洗刷,苏梅跟赵恪说了一声,拎着竹篮去岛上的供销社买了一斤红糖、一斤白糖、一包奶糖和一盒点心,去了张贺山家。
他家住在半山腰,人没事,房顶被掀了,畜口圈塌了,羊丢了三只,摔断腿一只,鸭子刮没了十几只。
苏梅到时,家里杀了那只断腿的羊,正招呼帮忙上瓦、修羊圈的朋友吃饭。
知道苏梅吃过饭来的,郑安容给她捞了块大骨:“没多少肉,当个零嘴。”
苏梅接过来道了声谢,一边吃一边挖了骨髓喂她一岁半的儿子。
“苏同志,”郑安容抱着半岁的小女儿,搬了个凳子坐在苏梅对面道,“你今天走吗?”
“明天走。”
“那你晚上来家住吧,”郑安容笑道,“向楠那间屋子大,我在给你支张床。”
小女孩捧着碗害羞地冲苏梅笑笑,对郑安容道,“把我床上的被褥换一下给苏姨睡,支个小点的床,我躺。”
“不用支床换被褥,”苏梅笑道,“我跟小楠睡一张床就行。”
郑安容:“可以吗?”
苏梅点点头:“她还小,我又不胖,睡一张床够了。”
“那行,晚上我让向晨叫你。”
“好。”
在岛上住了一夜,给赵恪他们改膳了几顿火食,苏梅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军区,赵瑾、林念营要报名上学啦,两个小家伙一个五年级、一个四年级。
小黑蛋班级测试,语数双百,蔡佳微一时兴起,给他拿了套二年级的试卷,小家伙毫不怯场地伏案刷刷作了,中午回来兴奋地跟苏梅宣布道:“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苏梅放下碗筷,撩起围裙擦了擦手,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你儿子,我,”小黑蛋咣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考上二年级啦!”
“啪啪……”苏梅毫不吝啬地鼓了鼓掌,“我儿子真棒!”
“哈哈……”小黑蛋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我,”小瑜儿不甘示弱地点了点自己胸前的小红花,“好宝宝!”
“对!”苏梅认同地点点头,给他也啪啪鼓了鼓掌,“我们小瑜儿是最好的宝宝,听话懂事又乖巧。”
赵瑾、林念营抿嘴笑了笑,放下书包洗手坐下齐声道,“苏姨/婶婶,我们也不差呀。”
“嗯,”苏梅赞道,“我们老大也是棒棒哒,跳了一级;老二更厉害,跳了两级,加油!再接再厉!”
“哈哈……”四个孩被夸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赵恪带队回来,随身还带了一身的虱子。
他们一帮人个个都有,已经不知道是环境差自己长的,还是从哪传染上的。
苏梅给他煮了锅薄荷艾叶水。
“味道好怪啊,”赵恪掩了掩鼻,“能行吗?”
“薄荷有消毒功用吧,艾叶也是,两两相加,”苏梅笑道,“应该能成。洗吧,洗完我给你用异能过一遍,保证有多少虱子都能消灭。”
“别,”赵恪挥手道,“还是用药物杀死吧。”
那么多人跟他一起回来,本来个个都,哦,他回来一天,突然没了,什么药这么灵啊!可不得让人怀疑。
“真不用?”苏梅笑道。
“不用。”
“行!”苏梅解下围裙往麻绳上一搭,拍拍身上烧锅落下的灰道,“我把东耳房给你打扫一下,晚上你住那吧。”
“等等,”赵恪一把拉住苏梅的衣袖,急道,“我住那干什么?”
苏梅爱美地摸了摸自己盘起的一头乌黑秀发:“我不想被传染啊!”
赵恪噎了噎,转身拿了刮胡子的匕首在石头上磨了磨,拧开水龙头兑了盆薄荷艾叶水,拿肥皂洗了洗头,把匕首递给苏梅,往小凳子上一坐,颇有些英勇就义道:“来,给我把头发刮了。”
苏梅托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下他的头型,立马来了兴致:“我真刮了?”
“嗯。”赵恪闭了眼。
苏梅扯下围裙给他围在脖子上,从额头轻轻刮起。片刻,刮完,苏梅双手抱胸仔细打量一番,忍不住手痒地伸手摸了摸,然后又跑回房拿了素描本刷刷画了起来。
赵恪扭了扭脖子,又摸了摸头,只感到哪哪都不自在,“好看吗?”
“唔,”苏梅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画道,“好看、超好看哒。赵团长帅呆了,我要留念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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