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经常和舍友兄弟互买裤衩,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忌讳啊,而且,裤衩这个理由替代品显然再好不过,毕竟纪绥总不可能当面把盒子撕开看看。
那得多变态才能做的出来。
纪绥咬着后槽牙,微笑道:“很好。”
蔺言眨了眨眼,总觉得后背有一股阴风在拍打着他。
他接过叶荣轩的礼盒,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笑眯眯道:“谢啦~”
叶荣轩也跟着傻笑:“不客气不客气。”
两个人兄友弟恭,就差现场摆个关公结拜了。
纪绥冷着脸问:“东西拿完了?”
蔺言笑得灿烂:“拿完了拿完了。”
纪绥:“还有别的事吗?”
蔺言:“没有了没有了。”
“啪嗒”一声,纪绥伸手将门关上,径直将两人隔开。
叶荣轩刚才只顾着眯眼笑,一时没注意,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鼻尖顶着门,差点被夹成鹰钩鼻。
“既然没事了,那就各回各家吧。”
纪绥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
蔺言只能低头跟上。
走着走着,纪绥忽然停下,蔺言没及时刹住车,正好撞上纪绥的后背。
蔺言鼻子一痛,伸手摸了摸道:“怎么了?”
纪绥俯视着他:“想起来要提醒你个事。”
蔺言故作好奇:“什么?”
纪绥:“以后,内裤这种东西不许再让其他人买。”
蔺言小眉一皱:“为什么?”
难道真有什么忌讳?
果然一入豪门深似海!
纪绥垂了垂眸,试图循着蔺言的脑回路解释:“容易被人赚差价。”
蔺言:“!”
他一脸便秘地看着纪绥,并不是因为震惊赚差价这件事,而是震惊纪绥什么时候也变这样了!
难道猎奇的脑回路也能传染?
纪绥显然也不太适应这种思考方式,按了按太阳穴,一脸头疼道:“总之你记住就对了。”
蔺言只好点头应下,虽然最终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但对于甲方任何刁钻的要求,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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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这边很快开了一个私人画展,叶父邀请了几个平时一起打牌喝茶的老朋友来叶家赏画,主推的就是刚收到的那副莲。
叶父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介绍道:“这是犬子前两天刚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觉得不错,所以特意让你们来看看。”
早就看穿他真心思的其中一位中年老友说道:“得了吧,你就是想炫耀你儿子多争气,一幅画有什么了不起的,让我来仔细看看。”
说着老友就戴上他的老花眼镜凑近画开始观摩起来。
不多久,他就观摩出了结果,并且成功给自己“打脸”:
“哟,这画是真不错!老叶,你这回是真淘到宝了!”
叶父傲娇抬头:“那当然,我是那种用劣质品耽误你们时间的人嘛!”
他补充道:“你仔细看那几块留白,简直绝了,我看过这么多幅水墨画,论构图和灵气,还就真没多少能比过这幅的!”
另一位还在赏兰花的老友也感兴趣地凑了过来,“是吗?让我也来瞅瞅。”
这位老友看完后皱了皱眉:“啧,这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忽然想到昨天刚去纪老爷子家坐过,一拍大腿,惊道:“我在纪老爷子家瞧见过一幅跟这画风格非常相似的!”
画嘛,就跟很多创作品一样,但凡是人作出来的,多半都有些独特的风格,尤其是那些极具创作天赋和灵气的画家。
叶父眨了眨眼,追问:“真的?那你知道是谁画的吗?”
老友解释:“嗨呀,还能有谁,当然是纪家快娶进门的媳妇——蔺家那小少爷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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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得意的除了叶父,叶荣轩也过得相当滋润。
他刚从纪家灰溜溜离开,转头就往南阳最火热的酒吧跑。
进去都得办黑金卡的那种。
周围几个狐朋狗友最近都艳羡他。
零花钱翻了一倍不说,家里这几天基本都没管过他,想去哪儿浪去哪儿浪,他爸还贴心地帮他付了新车的钱,最近别提多潇洒。
叶荣轩正高兴地喝着酒,坐在他旁边的一位狗友就开始套他话:“我说轩哥,你是不是患什么癌症了?”
叶荣轩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诅咒你爹呢?会不会好好说话?”
狗友笑了笑,解释说:“这不是最近看你日子这么滋润,怀疑你日子不多,你家里才对你这么宽容么。”
叶荣轩呸了一声,骂道:“说什么呢?!我那是在我爸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个礼,讨得他心花怒放,才过上这种好日子的!”
狗友和其他几个狐朋闻言,都好奇凑了过来:“那你跟兄弟几个说说,你送啥好东西了?让哥几个也去搞一份。”
叶荣轩故作神秘地歪嘴一笑,眼中带着三分不屑、三分得意、还有四分玩弄,他喝了两口酒才说道:“蔺言,认识不?”
狗友们点点头,疑惑道:“认识啊,不就一漂亮蠢货吗?关他什么事?”
叶荣轩嗤了声:“漂亮蠢货?我送我爸的礼物就是他画的一幅画!当时我爸瞧了那画,简直绝了,就跟着魔了似的,天天摸着我的头喊我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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