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小学对面的那个学校依然保留,作为分校。
这一次,贺知年几乎把从股市里赚来的钱全投进去了,才把这个草台班子搭起来。
市场跟风太快,之前他提出的‘免费试课’、‘不满意退款’和‘根据进度分班’这几样哪一条也没落,都被竞争对手学去了。
好在,借着他在国际上拿的那几个奖和华清大学的牌子,以及大半年来在学生和家长中间树立起的良好信誉,学校扩大规模后的招生很顺利。
没有住处的老师们都被安排住在宿舍楼里,有自己的单间,朱浩言则是被贺老师邀请去家里住。
跟贺神一起住!
朱浩言眉梢都飞扬起来了,去的路上就忍不住在群里发消息。
[逻辑人生:贺神邀我同住!]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恭喜恭喜!]
[靠数字说话:同住≈抵足同眠≈彻夜长谈≈思想碰撞,期待你们思想碰撞的火花!]
[哥德巴赫是最牛的!不接受反驳:辅导班还缺人吗?贺神家里还有位置吗?我要张沙发就行。]
[迷人的函数:我可以打地铺!]
[精准较真:我可以打坐!]
……
[一把莫得感情的剑:扫榻以待,倒屣相迎!]
辅导学校不需要这么多大神坐镇,而且学校虽然放了假,但大部分老师手里都还有工作,在S市待不了几天。
整个寒假,贺知年都在迎来送往,家里的几间客房算是派上用场了。
等到新学期开始,贺知年要教的就只剩下一个数学竞赛班。
竞赛班,顾名思义就是为了竞赛而上的班,数学竞赛班上教的都是奥数。
这个班上的学生必须通过考试才能进来,而且贺知年有意把名额控制在四十个左右,入班试卷的难度可想而知。
贺明明也是努力了大半年,才从普通班升入竞赛吧,跟她一块儿进入竞赛班的还有崔静。
贺知年也没想到崔静会考来他班上,不过,既然通过了考试,他也没打算卡着人不放,跟崔英兰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崔静只是辅导班的学生,对学生当然要一视同仁。
贺知年把崔静的学生,但崔静显然没有把贺知年当作纯粹的老师。
哪个学生会在老师上课的时候瞪眼睛,哪个学生会故意在老师课上唱反调,甚至连作业也不写。
“老师留的作业都太简单了,我都会当然不用写。”办公室里,崔静梗着脖子说道。
又来了,贺知年挠了挠头,如果是在修真界,他要是有这样的弟子,非得把人关到思过崖不可,但是在没有灵气的异界,体罚学生不可取。
“这是你当初的入班试卷,刚过合格线,进入竞赛班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每个月都有月考,累计三次不合格,就不能继续待在竞赛班了,你确定不写作业?”
作为老师,贺知年知道崔静并非是天才,他留的作业对崔静来说并不能算简单。
崔静还是那个话:“我觉得太简单了,做了也没用,老师与其关心我,不如回家多辅导辅导贺明明,有您给她开小灶,她入班比我还低一分呢,别到时候我没走,她先被清出去了。”
贺知年实在不能理解,崔静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女儿较劲,在辅导班如此,在学校也是如此,连老师都看出苗头了,好在明明自己厉害,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他也跟学校的主任商量过了,下次分班的时候会把两个人分开。
“我会让人通知你家长的,另外,崔静同学平时管好自己就够了,不需要去管别的同学。”
崔静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有本事自己通知,何必让别人来。”
还不是心虚了,说一套做一套的渣男,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贺知年后悔的。
贺知年知道,这个电话打了也没用,之前就因为别的事情跟家长沟通过,但崔英兰……脑子有洞,不过该打还是要打。
曾经带过崔静的王老师,任命拨通崔英兰的电话:“崔静妈妈,孩子好不容易进了竞赛班,不能一下子放松啊,作业还是要写的。”
“我孩子说了,作业太简单了,没有写的必要,怎么是王老师给我打电话?贺知年是竞赛班的老师,让贺知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问题我跟他沟通。”
王老师看向贺老板,见对方摆手,只能硬着头皮跟学生家长往下聊。
太难了,这对学生和学生家长都很难搞。
之前崔静在他班上的时候,这孩子还是挺努力的,不光做老师留下的题目,还去市面上买竞赛题自己做,他在辅导班的班空大部分都让崔静同学给占了。
崔静同学的家长呢,给他送过好几次礼,不收还不行,不收人家硬塞,退回去再还回来,影响特别不好。
既是送礼,便是为了求人,要教室里最好的位置,要求开小灶,后来甚至还想让他透露竞赛班的考试题目。
竞赛班的入学考试都是老板出题,他哪里弄得到,也就是这回,他彻底怕了,把收礼的事儿告诉了贺老板,被罚了一个月的奖金,以前收的礼也都送回去了。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升入竞赛班了,又搞这出,王老师实在没法理解,挂了家长的电话,忍不住跟老板吐苦水。
“以前这个学生和学生家长就一直想着进竞赛班,崔静在学校的成绩我也了解过,一直处于中等偏下的位置,来咱们辅导班上课,虽然数学成绩提上去了,但是整体成绩却是下降的,我那时候就劝过她们好几次,不能偏科要全面发展,可她们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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