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炙热的吻覆盖了上来。
江宁灼像一头解放天性的野兽。
他一只手把路寒舟的双手举过头顶桎梏着, 一只手又胡乱游走。两个人的头发全都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路寒舟躲不开将近要窒息,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被单全部被抓皱了。
原来江宁灼真的一直在让着他。
被子被汗浸湿, 路寒舟渐渐感觉到了小腹上压着的热度,一瞬间酒醒脸皮爆红,开始有了轻微的挣扎。
偏偏江宁灼就是不放开他, 甚至还象征性地往前送了几次, 似乎是为了满足路寒舟而努力着。
路寒舟觉得自己要着火了。
对方似乎在说:你看。
这种讨好一般的尝试行为应证了那句舍不得, 让路寒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但还是抽空在细碎的吻中说道:“师兄, 够,够了……”
确实不是时候,他还没准备好。
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会走火,江宁灼十分安分地停了下来,临了还咬了路寒舟的嘴唇一口, 吓唬道:“不够,寒舟说想,那我就要满足。”
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意。
直到现在路寒舟才知道自己微醺酿成了多大的祸。衣服被扔在床下不好捡,他只好随意裹了一下被子抱住江宁灼的脖子,撒娇道:“我怕,我没准备好。”
比起刚才的冲动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这句话戳在了江宁灼心上,他很心疼,看着路寒舟可怜巴巴的表情放纵的情绪立马收了起来,起身将他抱在怀里,心软道:“寒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明明现在忍得快受伤了的是他。
路寒舟不敢抱他的腰怕碰到什么,就只好轻轻搂着对方脖子,为了转移话题在江宁灼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师兄今天还没涂药,我们涂药吧。”
鹿皮药膏得一天一次,今天醒了就忙着吃火锅了,虽然晚上也行,但路寒舟觉得现在氛围挺不错的。
涂药膏成了他两之间的小情趣,虽然涂的地方每次都稀奇古怪的。
江宁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路寒舟的眼神晦暗不明,讲条件道:“刚才你惹到我了,所以这次涂药膏要听我的。”
“好啊。”路寒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就算他不答应,每次不还是江宁灼自顾自来。
可他没想到,自己终究是大意了。
本以为是强行败火,没想到是火上浇油。
一刻钟后。
路寒舟脸埋在枕头里再也出不来,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红晕重新爬了上来,羞愤得想一辈子这样躲着。
身上盖着的被子拱起了老高,遮住了他弯曲动人的腰线。
最近江宁灼总往他被窝里钻。
江宁灼一手托着他的腰帮他保持平衡,一手将凉凉的药膏涂了上去。
他说涂在尾骨下侧更管用,因为那里是路寒舟作为人类最敏感的地方。可路寒舟觉得他在撒谎,敏感倒是敏感,就是完全感受不到药膏的存在了。
“啊!”路寒舟没忍住。
“很疼吗?那我轻点,很快就涂完了。”江宁灼躲在被子里闷闷安慰道。
路寒舟心想:不疼,怎么可能疼呢,毕竟江宁灼那么温柔,只是凉凉的药膏让他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快要产生了幻觉。
漫长的涂药膏时间终于在雨停后画上了句号,路寒舟彻底失力倒了下去,他觉得这比渡十次灵力还要累。
江宁灼帮他把褪下的衣服穿好才舍得从被子里出来,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其他原因,他脸也非常红。
路寒舟滚进了江宁灼的怀抱里,帮他把蒙汗后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说道:“困,要睡。”
现在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累。
“不行,还得喝药。”江宁灼捏住了他的下巴坚持道,他和心魔声音缠斗的伤还没好透。
“饶了我吧~”路寒舟黏黏的嗓音传来。
可是没用,最后还是得喝药。
江宁灼下床收拾残局热药,允许小恶龙赖了片刻后挥挥手,“过来。”
路寒舟拖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疲惫的身躯悠悠走过来,下意识坐在了江宁灼腿上。
可这一坐差点让他弹起来。
“怎么了?”江宁灼低头看了一眼,没发现自己腿上有什么异常。
“没,没事……”
路寒舟想起了宗祁月说的灵力交汇处抹药,他觉得江宁灼只记住了交汇处。他现在一坐下就感到涂过药的地方凉凉的。
他被骗了,而且被欺负得很惨。
看着路寒舟落寞的眼神江宁灼明白了,笑了笑没拆穿,说道:“要我喂你吗?”
“不用了!”路寒舟义正言辞,端起来一口闷后哭得露出了痛苦面具。
“寒舟真棒!”江宁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嘉奖。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宗祁月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和二人四目相对,愣了片刻后没有找到逃避的合适时机,闭眼破罐子破摔问道:“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路寒舟叠在江宁灼身上还被夸了真棒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没事,你有事进来吧,他刚喝完药。”江宁灼起身垫了个垫子在椅子上让路寒舟坐下,自己坐在了旁的一个。
接下来就看见一个顺拐的坠月谷谷主就这么僵硬地坐在了两人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