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彻赞许地点头:“说得好。建国,你们哥俩倒是投缘,这真是难得的缘分啊。”
叶建国崇拜地看向叶雪乔,甚至没察觉到包里震动的手机。他二哥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在他看来,二哥和他就是难兄难弟,都被老妈管的太紧,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都要严格的按照规章制度行事。
同样,孩子也几乎是陈芬兰的全部。
陈芬兰在家里看着表急的团团转,她焦急万分地说道:“都快十点了,建国这孩子,怎么不接电话啊?我给他朋友打电话了,他不在朋友家里啊!”
“他可不是去见朋友。”叶鸿达翻了个白眼,“说不定在爷爷家。”
“啊?”陈芬兰露出了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建国这么晚去他爷爷家干什么?”
“你可以去接他,顺便看看情况。”叶鸿达喝着鸡汤,摇头晃脑地说,“估计去找叶雪乔了,叶建国一直拎不清咱家的关系。不过他年纪小,傻点也正常。”
“你怎么说你弟弟傻呢。”陈芬兰飞快地披上了外套拎着包出门,“这小兔崽子!搞你老娘心态啊。”
另一边,叶雪乔看了眼表,说道:“建国,你该回去了。”
叶建国恋恋不舍地开始收拾东西,他说:“哥,你每周时间都排的好满,我也不能经常来找你玩啊。”
叶雪乔摸摸弟弟的头发,说:“总有时间聚的,回去好好学习,好好休息。”
他话音刚落,陈芬兰就按响了门铃。
王管家看了眼来人,咳嗽一声道:“太太来了。”
他把门打开,陈芬兰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从前院里冲进来,叶雪乔靠在沙发上看向面色不善的陈芬兰,说道:“陈姨,你来了,坐下喝杯茶吧。”
陈芬兰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握着叶雪乔的手不松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当年她抢了文遥的老公,现在文遥的儿子抢了他的儿子。叶雪乔抿唇一笑,一切尽在眼神中不言而喻。
陈芬兰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到叶彻满意的神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爸,我来接建国回家,明儿他还上学呢。”
陈芬兰心里想管教儿子,却碍于叶彻在场,不好发作。
“行啊。”叶彻抬眼,不屑一顾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那小国,你快回去吧。你看,你妈都着急了,她害怕你丢了呢。”
叶雪乔的神态落落大方,但陈芬兰总觉得这小孩不简单,她脸色又沉了几分,说道:“叶建国,过来。”
叶建国被亲妈掌控地太紧,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地看了看亲妈的脸色。
陈芬兰给叶建国使了个眼色,叶建国嘴一瘪,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叶雪乔的手。
陈芬兰搂过儿子,回眸看了叶雪乔一眼,这才飞快地走出门,仿佛离开了什么长满荆棘的危险之地。
“以后不要再去找叶雪乔。”陈芬兰在车上对叶建国说,“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不是一个妈生的,那心能往一块儿去么?”
“妈,可是大哥对我很好啊。我来找大哥又有什么错吗?”
“叶雪乔他就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他能对你多好,有你妈我对你好么!”
陈芬兰恶狠狠的语气吓住了叶建国,叶建国委委屈屈地坐在一旁不吭声,过了好久才嘟囔道:“就算是同父异母,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恶意啊,妈你干嘛这么说人家?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对我不好呢?”
那自然是因为陈芬兰自小就对叶雪乔不好,她知道这一点,心里也不踏实,只道:“你还小,你不懂这些,听妈妈的话准没错。太晚了,明儿还上学呢。”
叶建国吵不过自个儿妈,只好忍气吞声,但看母亲的态度如此恶劣,他心里还是向着叶雪乔,甚至觉得大哥可真是美强惨,明明这么好,怎么就不受爹妈待见呢?
叶彻给累了一天的叶雪乔倒了一杯牛奶,说道:“乔乔,早点睡吧,考试考得怎样?”
“应该没有问题。”叶雪乔关了投影仪,把方才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整理好,轻声说道,“好,我去洗个澡,十二点前应该能睡。”
“你刚刚……”叶彻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问,“你刚刚是和小祁在一起?”
叶雪乔微怔,叶彻又笑呵呵地说:“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估计是刚才拉拉扯扯的时候沾上的,祁暮云的信息素是今晚所有alpha里最强的,所以才能留在叶雪乔的衣服上。
信息素这么微妙的东西,留在谁身上,也是在对其他alpha宣告**。但叶雪乔对此毫无察觉,甚至丝毫没受这点信息素的影响。
“我们没一起去,就是在会所碰巧遇到了。”叶雪乔没有兴趣谈论祁暮云,“爷爷,我上楼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
叶彻点点头,心里头不放心叶雪乔,看孙子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走廊尽头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叶雪乔往浴缸里扔了一块芒果味的浴球,然后躺进了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在小桌板上思考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总有人先他一步完成了他想做的事情,比如罗朗华事件,有人抢先一步,帮他处理了罗朗华。爷爷出车祸那天,祁暮云主动提出来家里赴约。祁暮云对自己异常主动,态度大变,和七年前的他判若两人。而且,祁暮云买的股票和自己买的股票几乎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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