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辞秋扭开脸,眼神看向地面,紧张得跟个鹌鹑一样。
俞白头昏昏沉沉的,站起来没多久脚步就有些虚浮,眼看着有些站不稳,就被人双手扶住了肩膀。
“你……你别以为你这些小把戏还能奏效。”骆辞秋假意生气,却皱起眉头有些担心,他看到俞白眼神有些飘忽。
俞白勾起唇笑得勉强,把骆辞秋放在肩膀上的手拿到自己手中,放到自己鼻子下面,嗅了嗅,想通过这样变得清醒一些。
虽然很淡,可是骆辞秋身上的玉兰花香也让她提神醒脑。
骆辞秋看到这一幕,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在他看来俞白像是拿着他的手亲了一下,脸瞬间胀红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干什么!?”
俞白脑子里还在想着星网上的临时标记申请,不知道是泡澡泡久了还是骆辞秋的信息素让她晕了头,她茫然的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对上了骆辞秋,她竟然一瞬间在想,如果那个申请临时标记的omega也是玉兰花香味的就好了……
“骆辞秋,信息素是玉兰花味道的omega多吗?”
骆辞秋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的雀跃像是落入了冰水之中,连语气都变得十分生硬:“你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俞白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骆辞秋的生硬,反倒是继续拿着他的手,从手背闻到了手腕,温热的气息在他的手上挪动,骆辞秋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头发一阵阵酥麻感,把刚刚的不悦冲刷得一干二净。
“俞、俞白、白,你,放开我……”骆辞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觉得俞白看起来真的太欲,而且要命的是对方毫无自觉。
俞白本能的被骆辞秋的信息素吸引,她也毫无自觉。
听到骆辞秋的挣扎,她低低的一声“嗯?”让骆辞秋差点腿软了下去。
他挣扎着伸出另一只手,想把被禁锢的手换一换,让他缓一缓,没想到俞白却拉过他,把人直接抱在了怀里。
“骆辞秋,你好香。”俞白此刻有一种醉酒的感觉,虽然比刚才清醒,可是却更想贪杯,她甚至迷迷糊糊开始说自己的往事。
“你知道吗?我母亲是死在玉兰花树下的,那年,我看到她的血染满了盛放的玉兰花,从那天开始,我对玉兰花,又爱又怕,所以,答应我,别受伤,好吗?”
俞白摸着骆辞秋的头发,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珍贵物品一样,连抚摸他头发的手,都特别温柔。
可是骆辞秋却发现了异常,俞白的体温,高得异常得离谱!
而且俞白的母亲,根本就不可能在什么玉兰花树下死亡的,玉兰花树,已经灭绝了上千年,他也只从复原香味中闻到过,俞白怎么可能见过什么玉兰花树。
难道——她烧糊涂了?!
“俞白!俞白先你放开我,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脸。”虽然俞白抱着他,但是却只是温柔的抱着,他没花多少力气就挣脱开,看到俞白的脸,已经泛起红光,他判断俞白是真的发烧了,他又把手背贴在俞白额头上,再次确认。
好烫。
“俞白,你发烧了,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骆辞秋没想到俞白居然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还跑来泡温泉,要不是她自己的阴谋诡计把他骗来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听到我说话吗?俞白。”骆辞秋发现俞白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一点挪动,一双鲜红的眼睛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突然,她凑近了过来,骆辞秋根本没来得及躲,额头上,就被滚烫的唇印了上去。
骆辞秋:???
轻轻一碰,点到即止,可是骆辞秋还是一脸懵圈。
“你干什么?”
“你刚刚碰了我的额头。”俞白浅笑着说,“不公平。”
骆辞秋气笑了:“俞白,你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我没有。”俞白的眼神又低了下去。
骆辞秋听着俞白的胡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拉住了她的手,“去换衣服,跟我去医院。”
俞白没有动,看着骆辞秋。
骆辞秋想到刚刚俞白的话,顺着她说:“我都来找你了,你不跟我走不公平!”
俞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就开始解自己腰上的腰带。
“你等等!我先出去了你再换!”骆辞秋落荒而逃,等俞白再次开门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
为了防止她晕倒,骆辞秋除了坐车,一路都紧紧的握着俞白的手,俞白难得十分乖巧得跟着他,直到医院,人才突然晕了下去。
观察室里,俞白的手上已经打了点滴,是虫毒中毒,要不是发现得及时,可能早就精神错乱得产生幻觉了。
骆辞秋想说胡话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医生拿着病历本,问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俞白床边骆辞秋:“是她家属吗?”
骆辞秋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医生也有了判断:“她没事,就是中了虫毒,在她手上有一道很小的口子,我们从里面提取到微量的蜘蛛虫毒,应该是在任务时受了伤,打一些解毒剂休息观察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医生。”骆辞秋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又叹气俞白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医生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到骆辞秋眼里的关心不假,又折返回来,在他身边悄悄说:“如果是她家属的话尽快做标记吧,对你们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