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叫花子吃够吗?
她用手轻轻戳了戳肥嫩的鸡腿,弹性十足,居然戳出种梨花带雨婴儿肥的感觉。
林子怡:系统啊,你看看我们现在有大米,小米,糯米,还有两只凑乎洗过的嫩鸡,以及这些......
她将手一摊,旁边是做其他菜剩下的些边角材料,以及佐料。
林子怡:你说适合做什么菜呢?
【叮,搜索中,请宿主稍候。】
紧接着,林子怡看到一幅图片,鸡肉呈现炖好的乳白色,整只浸在有油花的乳白色汤汁中,旁边还有些许细笋,同样在里边的佐料还有枸杞、糯米、少许花椒等。
林子怡:养生局?
【这道菜的名字叫“肥西老母鸡”,是和宿主目前材料匹配最为恰当的一道菜,请宿主阅读以下食用资料,进行抉择。】
林子怡大致看了看,“肥西老母鸡”是一道徽菜,在以往常常被当做汤菜呈上,人们往往忽略鸡肉,只喝炖出来的奶白的鸡汤。但是由于滋味鲜美,后来成为一道名菜,加上所用的鸡肉也经过不断改良,鸡肉的食用也成为其中重要一环。
【“肥西老母鸡”可和糯米搭配。】
林子怡点点头,系统的建议是对的,用糯米的气味正好可以掩盖洗鸡肉时候用的生水味。
炒米配鸡汤最先出现在长江边安庆人的习俗中,一般的炒米都是之前用上好的糯米经过浸软、沥干后,在加上好一点的享有来回翻炒做成的。
炒米的时候火候也需要注意,火候大了容易抄糊,火候小了外熟里生。
总之炒的时候手不能停,直到糯米通体金黄、外壳皲裂才行。
所以当林子怡颠着锅炒米时,旁边一众厨子看着她快到飞起来的胳膊,目瞪口呆。
这姑娘不是被气着了泻火,就是被逼疯了吧?
这时又有人抱不平,说刚才找事的那个厨师,也就是来凤楼的首席大厨吕衡。
“老吕,你和老冯一个地方做菜,一个掌柜的,俩人有矛盾就算了,连累人家无辜的女娃是为什么?”
还有几个人本就听说过林子怡,并不是因为她的饭做得好,而是都知道她有个名气远扬的赌徒酒鬼爹。
只道这姑娘投胎生错了地方,摊上这样个爹,又早早死了娘,还带着两个比她还小的孩子。
在这几个人的念叨下,在场的人又一度倒戈,纷纷埋怨吕衡有些不近人情。
比不上冯楚的圆润,吕衡是个瘦厨子,此时人如枯干般尴尬地站在那里,急得面红脖子粗。
“是她主动要做的,我可没有推给她。”吕衡辩解,“再说方老爷家吃食如此细致,那水被老冯用手搅和过,不干净,如果鸡肉没洗干净还沾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谁负责?”
冯楚闻言气急,“老子是泡了你的水,又不是染了疫病,你他娘的一口一个不干净!”
众人吵吵嚷嚷之际,林子怡将笨重的锅重重搁下来。
锅的钝重声像是惊醒了火房的人们,这才稍微安静一些。
很快,人们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发现这种爆裂出来的甜米香,来自于林子怡刚才颠来颠去的锅里。
这是什么啊?
冯楚率先凑过来。
只见锅里原本的糯米此时均色泽金黄,弥漫着油香和米香。
林子怡倒出一点在盘子里,“尝尝?”
冯楚捏了几粒放在嘴里,咀嚼的动作骤然停滞住了,厚重的眼皮垂着,只道:“香,真是香!”
吕衡和其他几个厨子过来,犹疑地尝了尝,也纷纷沉默。
吕衡问:“你可是要这炒米直接上桌?”
他想,色泽上等,如果摆盘讲究些,是可以直接上桌的,必然会成为一道亮眼的菜。
林子怡摇摇头,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将炒米倒入煲汤的砂锅。
“你要做汤?”冯楚傻了眼,这炒米吃的就是酥和脆,煲了汤,泡软了,岂不是什么都不剩......
众人咂舌,有点惋惜炒米。
然而等半个时辰过去,刚才倒入的清水已经煨成牛乳般的奶白色汤汁,待灶火灭了,咕嘟咕嘟的水声停止后,肥嫩鲜美的鸡肉便露出来,汤汁有股淡淡的荤香和炒米味道,光是闻着,就能感受到味汁的纯粹和香浓。
林子怡做好汤,另外把厨房的少许黄酒、酱油还有汤汁一起加热,煮成酱料,以防有口味重的人打牙祭。
这样,一道菜算是完成了。
离开席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还剩过了火候的五花肉需要处理。
这个相对简单,只需要去除火候太过的部分,接着将完好的肉熏烤成姜黄色,再次炒锅,加入姜丝和细细的竹笋片。
林子怡从系统里拿金币换了去腥的料酒,再次加入盐粒翻炒,酱料调色。
此时吕衡已经去清点菜品了,冯楚乐得清闲,在旁边看林子怡做菜。只觉得这女娃不似边关的人,做菜手法甚至透露着一种吊诡,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
比如,林子怡扔给他一个红紫色皮,硬邦邦的东西,“帮我磨成粉。”
冯楚接住这个陌生的东西,下意识答应,转而瞪圆眼睛,“什么?粉?”
这蔬菜怎么能做成粉?
林子怡无语,轻叹一口气,“切碎了,捣烂即可。”
她做的是地瓜粉焗猪肉,做好的猪肉不仅不肥不腻,而且会呈现出油亮透红,清甜过后则是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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