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姜黎要被洛川神神鬼鬼、半藏半露的话搞懵了,“什么换钱不换钱的?”
看着黄姚渝“不见棺材不落泪”死鸭子嘴硬的嘴脸,洛川心头就是一阵痛快,他不介意多说几个字让黄姚渝自己猜:“那我说明白点,那个表,之前在你手上吧?”
“欸!你可别否认啊,我们两个之间就没必要装腔作势了吧?”
“真是不巧,我一个兄弟从一个二道贩子里找到它了,我这是要去问问,是谁找他销赃呢!”
话说着,洛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小塑料袋,里面放着的不是他那只表是什么?
姜黎脸猛得一变。
当然不是她找人销的赃,那只表甚至都没在她手里过一下!
洛川向夏舜柯发难的那一天时间不凑巧,姜黎都没来得及帮夏舜柯转移洛川故意放进他包里的表,当时完全是仗着胡搅蛮缠的气势硬生生把脏水泼回洛川身上的。
那只表也就一直在夏舜柯包里呆着,直到事情结束了,他才过来问她如何处理那只表。
她那时是怎么说来着?为了想让洛川坐实了诬蔑自己的罪名,她原话是那样说的,她对夏舜柯说:“要不,你丢到香溪里去?”
夏舜柯当时是点头应了。
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把手表丢进香溪里,让洛川坐实了“追人不成、恼羞成怒反而污蔑人”的罪名,那么洛川今天也就不会手里有那只表了。
难不成是夏舜柯阳奉阴违,嘴上说着听她的,私下里对着这个价值二十万的手表动了心,转而找了家当铺卖了?
不!她不信!
夏舜柯是什么人啊?是她人设完美,美强惨代言人的善良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这样想着,姜黎心底也就有了底气,她不屑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手上的这块表就是你那天丢的那块啊?”
“这块表全国仅此一块,表盘下面的序列号码独一无二,不好意思啊,要是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敢和你这个富家小姐对峙啊。”
没错,对于上次的“失误”,洛川总结了自己的经验教训,大概明白了。
上次之所以他没能把夏舜柯拍死,反而被黄姚渝搞得一身腥,是因为夏舜柯有人护着,被黄姚渝护着,而且是被背景深厚、不敢轻易触碰的黄家黄姚渝护着。
有那样一个护身符在,就以他现在小打小闹的力量根本对夏舜柯做不成什么事,要想整夏舜柯,那就要先把黄姚渝按下去。
而黄姚渝没那么好欺负,所以他手上的证据一定要足够狠,能一击击破的那种狠,绝对不能让黄姚渝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眼下他这就是要去完善这个证据了,他故作高深地邪邪一笑,拄着两根医用拐杖恣意不逊地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这副趾高气昂的小人样,姜黎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手心有点痒。
想抽他丫的!
她不把洛川放在眼底,可郁歌不这么想,她被洛川那个七分凉薄,三分讥笑的表情吓坏了。
“黄、黄姚渝,洛川该不会去找你麻烦吧?”
“他看上去好可怕……”
看着一脸稚嫩、满眼惊恐的郁歌,姜黎脸有点黑,她摆了摆手:“行了,这事你不要管,你回家安心备考吧,我自己去和洛川说。”
“那、那你一定要和他把话讲开了,放下矛盾,放下心结,明天才能考出好成绩!”郁歌小鹿斑比的眼睛眨巴眨巴,认真道。
姜黎笑了:“好!”
果然还是女儿好,女儿最贴心!
而洛川和夏舜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这样想着,看着郁歌小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眼里浅浅的笑意也沉了下去,她再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夏舜柯的号码。
不会吧,不会吧,她的倒霉蛋男二夏舜柯,该不会真被财帛动了心,拿着洛川的表去典当了吧?!
这个年代,那些二道贩子很吃香,常常会走街串巷地收古董收一般人不好出手的贵重物品。
洛川那块表,也不知道在那些人手里倒了几手,可看着他那副“证据确凿,你就准备着吃牢饭吧!”的样子,估计是一层层找到第一个经手人了。
他要是能找到经手人,还能找不出把那块表卖出去的人吗?
该死的!该不会真是夏舜柯卖的东西吧?
可他有这么缺钱吗?
她可是把黄姚渝十七八年攒的私房钱全给夏舜柯了,加起来存折里都有一百多万呢!
那些还不够吗?
夏舜柯啊夏舜柯!你倒是接电话啊!
好歹让我报个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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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面包车里,夏舜柯低头看了眼手心不停震动着的手机,他食指一挑,挑开翻盖手机的上盖。
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黄姚渝。
怎么又打来了?不是刚刚才挂电话吗?
指尖在绿色的接听键上游移了一下,车窗那头突然传来两声钝钝的敲击声,夏舜柯猛一抬头,是沈顺回来了,他抱着一红塑料带的饼干面包隔着窗户冲夏舜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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