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能去?”
风延荣点头:“你要是想洗沙浴,明天吧,明天我让阿依带你去。”
都说到这份上了,风红缨即便再怎么想去也只能忍着。
虽然她有些无语女子葵水是污秽之物这种说法,但没办法,来月经时避开陌生人是当地女人的传统习俗,就算她不喜欢,她也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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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黑,风红缨早早的等候在门后。
不一会儿,阿依来了。
“走吧。”阿依挽住风红缨的手臂,甜甜一笑。
提着昏暗的油灯,风红缨跟着大部队左拐右拐来到一处超级大的沙坑。
四周有荆棘遮挡,沙坑宛若一个天然的温泉,只不过里面没水,全是沙。
沙土比其他地方的沙要细腻,里边掺杂了一些药果,清洁效果很不错。
风红缨环顾一圈,发现这些药果是从头顶的大树上掉下来的,药果香气清幽,十分适合做洗浴用品,难怪女人们会来这里洗澡。
“你真把她带来了?”语气吃惊。
正在脱衣的风红缨怔住,她怎么感觉这个女人不想她来?
阿依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瞧着像没听到女人在问她。
说话的人是阿依之前的那个同伴,叫阿莎。
阿莎比风红缨只大一岁,两年前被她爹以一头驴的嫁妆半嫁半卖到了珈八村,嫁的还不是小伙子,是个二婚男。
二婚男的女儿比阿莎小不了几岁,娶阿莎回来是为了传宗接代。
不过阿莎嫁过来迟迟没怀孕。
见风红缨在那脱衣,阿莎欲言又止,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阿依将阿莎拉住了。
风红缨解衣的动作顿了下,女人的第六感莫名让她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今晚人不多,女人们脱得只剩亵衣亵裤,赤着胳膊和大腿躺在沙坑里,时不时捧起一抔沙土往身上浇,又或是捏碎药果将汁水往肌肤上搓。
沐浴的药果揉碎后会散发出一股甜香,气味极为迷人。
有几个女人已经洗好了,从风红缨身边经过时,别说男人们看到这一幕禁不住诱惑,风红缨看了都忍不住心乱。
不应该啊,八零年代这么开放了吗?
洗露天浴就算了,洗完了衣服不穿,光着屁股趴在沙地上闲聊?
搁在和平年代,恐怕很多女孩子都接受不了吧?
按说眼前这些女人平时很保守呀,这会子怎么了?
正当风红缨百思不得其解时,荆棘围起来的天然栅栏外飘来细碎的说话声。
是男人!
风红缨脸色骤然一变。
男人来这干什么?
说话声越来越近,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风红缨猛地从沙坑站起来,踩着软和的细沙,她找到挂在树枝上的衣裳,二话不说就往头上套。
“哎,风家娃,你干啥去?”
风红缨知道洗沙浴是珈八村原著女人们的传统,为了体现尊重,她今晚特意换了身当地的长裙,还戴了遮脸的布巾。
但这身衣裳太累赘了了,裙摆过窄,耽误走路。
风红缨咬牙将裙摆撕开,口子开到了膝盖处,长长的裙摆卷起来围到腰间,这样方便跑。
“干啥去?”风红缨自问自答,边系腰带边焦急地说,“阿依姐,你没听到有男人往这边来吗?”
阿依从沙坑里站起来,赤条条的,闻言捂嘴娇笑。
“风家娃娃,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风红缨听出阿依话语中的嘲笑,当即回眸:“啥?”
阿依徐徐地走过来,笑容挂在脸上,风情万种。
可风红缨却觉得这抹笑容背后夹杂着说不清的寒意。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阿依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不急不缓道:“你几个哥哥没和你说吗?哦,我忘了,你大哥因为你,至今还没讨婆娘呢,没婆娘的男人不懂这里头的事情有可原……”
风红缨不明白阿依说这个干什么。
耳边的男人说话声越来越近,风红缨顾不上追问,拔腿就往外跑。
“风红缨。”阿依突然连名带地喊:“你跑不掉的!今天你哪都不许去,我受过的罪请你也尝尝吧——”
“阿莎!”阿依一连喊了好几个女人的名字,“快,快拦住她!”
顷刻间,刚还躺在地上闭眼小憩的女人们都站了起来,围成一个圈,将风红缨包得严严实实。
一个个目露凶光,宛若沙漠中的饿狼。
“你们要干什么?”
说不慌是骗人的,突如其来的包围震得风红缨连原身的乡土方言味都丢了。
围起的圆圈中,阿莎小声劝阿依:“算了吧,她还没嫁人呢,放她回去吧?”
阿依面孔扭曲:“凭什么?今晚是她自己要来的!”
说着就冲过来要抓风红缨,风红缨连连往后退,直退到荆棘处无路可退。
“我看你往哪跑~”阿依笑声渗人,步步紧逼。
“你带我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风红缨眯起眼,“阿依姐,我们之间没结仇吧?”
她们人多,双手难敌多拳,她得找机会逃。
“没结仇?”
对面女人笑得泪都出来了,抹掉眼角的泪花,阿依咬牙切齿的恨声低吼。
“风红缨,你咋不去死,该死的人不是热娜,是你才对!要不是你,我早就嫁给你哥了,都怪你,是你害我嫁给了丁小狗!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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