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一颗流星从头顶划过,女人脸上浮出一抹思念神情。
好想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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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家考古队分别后,风红缨摇着铜铃,慢悠悠的往珈九村的方向赶。
去边境线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回来时愣是花了半个月。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风红缨立马去报社报道。
望着面前晒得黝黑的小姑娘,淮子洲捧腹大笑。
风红缨之前黑是黑了点,但没现在黑,现在的风红缨,又黑又瘦,好不可怜。
捏着淮子洲发得出差体恤金,风红缨撇嘴走出报社。
骑上小毛走出老远后,风红缨脑海里依然回荡着淮子洲向她透出的那股怜悯和心疼眼神。
啧,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变成这幅鬼样子是在边境线上吃苦了吧?
瞥了眼晒得黑红的精瘦胳膊,风红缨嘴角微翘。
管他呢,就让淮子洲误会去吧。
她总不好说她晒成这幅鬼样子是因为她一时玩心大发,然后绕着沙漠几个绿洲玩了一圈,为了吃遍无边沙漠中的美食一不小心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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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长嘴去外面胡邹邹了一把,出差归来调休的风红缨正搁屋里和原身说拜拜时,附近的村民纷纷抱着自家产的瓜果敲响了风家院门。
“红缨呐——”
是风红缨之前设在珈三村监视李官的阿坊。
阿坊抱着她娘养得大母鸡,扯着嗓子吼:“你在家吗?我和乡亲们来看你啦!”
准备点下系统界面【是否离开本世界】的‘是’的风红缨:“……”
时间胶囊里的赤珠噘嘴哼了哼,傲娇道:【你待会再离开吧,乡亲们要看得风红缨是你,不是我。】
风红缨看向系统,系统无所谓。
【离开本世界不急于一时。】
一人一统都这么说了,风红缨当然选择迟点再离开这个世界。
她还有想见的人没见,想告别的朋友没有告别,好多事等着她呢。
一出屋子,阿坊等人将风红缨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是她曾经帮过的村民,听说她在边境线采访遭了罪,在阿坊的带领下,村民纷纷出动。
家境殷实的,抱老母鸡抱沙鸭抱羊腿,家境拮据的,一捧甘甜的沙枣也是心意。
“哎哟,哎呦,你咋晒这么黑!”
“黑就算了,咋还瘦呢!”
围上来的村民们比淮子洲还不淡定,生火的生火,抬桌的抬桌,愣是自作主张的在风家给风红缨办了一桌大补宴。
送走村民,没等风红缨喘口气,风家兄弟们连宰三头羊。
割下羊腰子放到火上拷至流油,刷上特制的酱料,三只大羊腰子齐整地端到了风红缨面前。
才吃了一只鸡的风红缨饱得直打嗝。
风延荣笑呵呵:“吃吧,光吃鸡肉不得劲,吃点羊肉换个口味。”
说着将三只大腰子往她面前推。
屋外二哥风延宝边烤边喊:“小妹,你只管大口大口地吃,羊肉管够!”
富贵俩兄弟附和:“对,敞开了吃!瞧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子,再不补点好的,回头大漠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
风红缨嘴角抽了抽。
忍着肚里的饱腹感,风红缨含泪将几个哥哥做的爱心拷羊腰子吞咽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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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红缨依旧没成功离开,只因康天工带着儿子小格来了风家。
至于为了什么事……
康天工进门后时不时红着脸偷看她,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事?
赤珠:【我不要和他结婚,我不做后妈,我不出去,你惹得桃花你去掐!】
原身迟迟不出来,风红缨只能硬着头皮亲自招待康家父子。
这桩亲事当然无疾而终,毕竟原身对康天工没感觉,至于风红缨……
她肩上有未完成的使命,儿女情长暂时不适合她,她亦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送走失落落的康家父子,风红缨身上宛若落了春天,一支又一支桃花上门。
不止她头疼,时间胶囊里的小赤珠也头疼。
为了躲开这些烂桃花,风红缨半夜跳窗骑着小毛离开了风家,随后向报社后勤部提交了申请,打算在单位宿舍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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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岗位,风红缨无比的舒心。
淮子洲敲了敲桌子,递来一张表。
“填好给我。”
是一张三八红旗手自荐表。
风红缨掸了掸表格,笑眯眯道:“不会又是郑主编推荐的吧?”
自打她从边境线回来后,郑月华郑主编往她头上安了一堆头衔。
她在外省拍得那些照片,比方李官一家五口住得逼仄小院那些照片,尤其是崔庶捂着脸只露出一对漂亮眼睛那张,经由郑月华推荐报名参加了华国大学生摄影大赛。
她拿到一等奖奖杯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还不算,郑月华在《日报》首页开了专栏,专门报道她撰写的边境友谊赛文稿。
恰逢一年一度华国新闻奖评选,她凭着专栏中一篇《给女人的一枚糖味金牌》报道摘下了今年的新闻奖。
郑月华这样和她解释。
“小风,我很喜欢你的文笔,朴素无华,如涓涓溪水淌过读者的心房。你写得这篇《给女人的一枚糖果金牌》给我的感触非常深,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去x国见见文章中的女主人公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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