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上面的字,还挺熟悉。正是出自萧宁之手。
萧宁不仅让他们来,就连手下领兵之人也喊进来两个。
年纪尚幼的她,没有办法领兵亲自上战场,站在后方为他们摇旗呐喊,布局诱敌,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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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筦城之外,一片安营扎寨的地方,本来一群人围在一块喝酒,吃肉十分欢快,突然有人来报。
“报,冀州兵马突然出动,劫去我们半月粮草。”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砸的在场的人瞬间晕乎乎的。
“劫了什么?”总有那反应过来的人,急急忙忙的冲出来追问。
“我们好不容易调集的粮草,半个月的份量,被冀州抢走了。”以为对方听不清楚,那一位报信的小兵再一次重申。
不料那人冲了过去,一脚踢在小兵的身上,“胡说八道。之前我们怎么挑衅,冀州兵马就是不动,现在怎么可能忽然出现抢走我们的粮草?”
显然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也不认为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兵被踹倒在地上,连忙重新起来,单膝跪着,连身上的痛也顾不上,干巴巴地道:“粮草被劫,我们押运粮草的人被打得四散,寻不着人。”
无论对方相信或是不相信,事实确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冀州,曹根,好狠的手段。”有人终于醒过酒来,在听清事情后,咬牙切齿地吐了一句。
“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粮草,既然来便宜了这曹根。不成。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这么多人,就应该召集兵马,立刻把我们的粮草抢回。”总还是有人没有忘记他们聚集在此究竟为了什么。
之前一直在等待各方的兵马汇集,原本以为曹根不会动手,现在看来,人家是不动则已,一动直接扎他们的七寸。
“人多果真有用?”突然传来的消息,还有这边人群喧哗,吸引了韩靖行来。
比起一群醉醺醺的人,韩靖显得分外清醒,看到四周皆是酒气熏天,不像样,韩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曹根能迅速平定三大反王,并且将他们的兵马纳为己有。我们这些兵再多,有几人上过战场,当真足以跟曹根的兵马抗衡?”韩靖沉着稳重的开口,流露出对曹根的提防。
“我和曹根交过手,作为手下败将,我再出手,不动则已,动,我必要胜!”韩靖沉着稳重的吐字,彰显他的胸有成竹。
“我们都已经聚集了十几万兵马了,就这样还不去追回被他们抢走的粮食。在这里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想要出手的人,没想到会被韩靖拦住,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大声的质问韩靖。
韩靖浑不在意对方的咄咄逼人,依然平静的道:“我军不过十几万兵马,你知曹军兵马几何?得三大反王兵马,担太尉之名的曹根,可调集天下兵马。十几万与之抗衡,有几成胜算?”
事实摆在眼前,总不能以为十几万兵马很多吧。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雍州兵马已动。”韩靖想到最后得到的消息,雍州兵马已然赶往筦城,眼中闪过精光。
才说起雍州兵马,一群人脸上闪过欢喜。
谁能想到当年他们嗤之以鼻,认定萧谌自甘堕.落,往雍州从军,堂堂世家子,非要当武将,羞与之为伍。
万万没有想到天下大乱之时,他们第一个考虑能够帮他们平定天下的人成了萧谌。
“诸位是知道的,这些年萧谌镇守雍州,屡屡同胡人交战,从无败迹。天下将军,哪怕是曹根,也对他敬畏三分。若能等到他的兵马汇合,何愁大事不成?”韩靖算计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哪怕那个是他的敌人。
“雍州的兵马何时能到?”打仗的事,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不敢随意夸下海口。可也想知道到底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吧。
韩靖一直让人盯着雍州的兵马,此时可以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三日后。”
他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也不在乎多等三日,皆点了点头。
韩靖一看无人再张口叫嚷抢回粮食,挥手道:“诸位各散了吧。”
众皆面面相觑,可一想他们自己的本事,真不敢带人出去夺粮。
那唯一一个叫嚷得最是大声的人,倒是冲到韩靖的面前,坚定之前出兵的打算,可是韩靖一个眼神扫过去,将他欲脱口而出的话,尽都吓得咽回去。
等人都散去,人一脸不服地道:“阿兄,果真要等萧谌到来我们再出手?”
不错,这一位能叫嚣得如此嚣张,是因为他是韩家人,更是韩靖的亲弟弟韩靛。
叫人宠坏的孩子,又见这声势浩大,皆因韩靖之功,难免心中自傲。
“不等,我尚且不是曹根对手,你有何资格同曹根抗衡?”韩靖知敌所长,知彼所短,以卵击石,从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韩靛甚是不服,“先前阿兄同曹根对峙,皆因兵力不济,不及曹根,我们现在有十万兵马,以阿兄的神机妙算,必能大获全胜。”
倒是挺相信韩靖。
“你既知我素来有算计,便不该在这个时候坏我算计。我等萧谌,自有我的道理。一个曹根算什么?真正让我忌惮的是萧氏。”韩靖想起萧谌和萧宁,这一对父女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下来,叫他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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