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目标大,如何才好?
萧宁想出这个办法,具体如何操作,早已想好,“扮冀州兵,入冀州。”
别的办法是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多人混入冀州的,不如故技重演,“这是冀州的一处港口,混入其中,夺船只扬帆起航。最难得把控的一点是,我们如何寻舵手?”
一群北方人,有几个精通水性?倘若没有会开船的人,上了船人想把船开到哪儿去,就开到哪儿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萧宁的计划中难处是有的,深入敌后是否能保证安全,这还是未知之数。
寻可靠的舵手,冀州不同于别处,这可是曹根的老地盘。要说曹根连冀州这地方都弄不好,他能活到今日?
“我去。”这时候萧赛开口,“冀州断不会是铁板一块。曹根屠杀世族,冀州内的世族虽无消息,未必见得他们无异。”
换句话来说,萧赛是要挑拨离间,誓要在冀州撕出一道口子。
萧赛相信,他们缺少的舵手,世居冀州的世族定有。
“四哥的时间不多。”萧宁明了萧赛的目的,提醒他定要捉紧时间。
“一日。我以哨为号。”萧赛学得快,几天的功夫连萧宁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都学会了。活学更活用。
萧宁看向一旁的玉毫,“你随四哥走一趟,护兄长周全。”
说来萧家和其他世族并无两样,一家子郎君腰中挂的剑都只为好看,能□□,护得住自己的,萧宁这一辈暂时没有。
萧赛嘴角一僵,也是想到萧宁这个当妹妹的,武力值是相当的高!
他一个当哥的,出门让萧宁派护卫保护,也真是够丢脸的。
“唯!”玉毫武力值高,又懂得随机应变,他跟在萧赛的身边,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保护萧赛,同样也帮忙做下不少事。
萧宁将事情交代,令三军原地休息,好在盟军那些战力渣的人追上来,萧宁既是以逸待劳,又早早布好局,他们进来了,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将士并无伤亡,这叫萧宁大松一口气。
萧宁令三军休整,也在静候萧赛摸入冀州的消息。
而随着南宫致远带回韩将军的项上人头,以及萧宁一封文书,世族知萧宁不费一兵一卒,全歼韩将军5万兵马,众皆哗然。
韩靖脸色极不好,韩将军头被砍下,一双眼未合,透出多少不甘,多少怨恨,还有死不瞑目。
他的弟弟,纵然韩靖以前时常质疑这位兄弟的能力,也庇护他良多。他从未想到过,韩将军便就这样死了。
萧宁送来的文书,韩靖恨恨地看完,深深地吸一口气,随手丢到火堆中。
“敢问韩郎君,明明我们会盟在此,是为共商伐曹,为何明明前去支援雍州的兵马,最后却成了意图歼灭雍州兵马的人?”南宫致远看到韩靖的动作,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出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韩靖道:“南宫郎君,眼下是我们5万盟军被歼。”
“技不如人,杀人者,被杀而已。”南宫郎君眼中尽是嘲讽,看着韩靖的眼神透着审视,打量。
“你是在怀疑某?”韩靖满腹怒火,可是随着南宫致远的话音刚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某更相信亲眼所见。韩郎君以某辅佐韩将军,韩将军半夜带兵袭雍州兵营,因不敌而被歼,此雍州兵马之过?”南宫致远提起细节,这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若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实难想像,韩靖会是这样的人。
韩靖察觉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提防,心知若他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人心将散。
“雍州自视甚高,与我们非同心之人,若不诛之,将来必成大患。”韩靖扫过众人,“诸位莫不是忘了,京城大乱,皆因雍州兵马早早撤离京城。”
舌头无骨,想怎么变,怎么转都成,韩靖便让人真正见识,所谓的颠倒黑白是为何意。
“京城乱起,更因韩氏吧。当日经历京城动乱之世族,因曹根之故,几被屠尽,余你韩萧两族罢了。
“萧小娘子在锦帛中提及,韩郎君与安王勾结,后见安王大势已去,杀了安王以证清白,更杀李丞相,韩郎君有何话说?”
南宫致远心里攒了一团火。若说他之前有多相信韩靖,现在就有多恨他。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无.耻之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竟然还把自己标榜成为一个为安天下而奔波的人。
“南宫郎君处处为萧氏说话,难道已经向萧氏投诚?”韩靖或许不懂打仗,论对人心的掌握,他从来都是个中翘楚。
“不错。离开此处,某自往雍州而去。韩郎君心计深沉,纵然面下和善,似是礼贤下士,实则不仁不义。合天下之力道为伐曹,却与曹根合谋,图谋雍州。
“雍州是韩郎君命人亲自前往盛情相邀之人,你亦几次三番同我等亦提及,雍州兵马久经战事,同我等从未见过血腥,上过战场的兵马不同,需多倚仗于他。
“口蜜腹剑,是为无.耻小人,某羞与你为伍。”
许多话是南宫郎君藏在心里,一直不吐不快,现在终于给他机会,叫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心里可轻快多了。
韩靖被人指骂,“若非雍州无心,不耻于我等世族,我又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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