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亦是此意,断不允许任何人,以为大昌的和善是畏惧,更是对他族的退让。
以礼相待,不过是他们大昌的待客之道,若他们不懂得珍惜,大昌完全可以收回。
“南宫刺史言重了,我们绝无此心。”尹岸脸上乍青乍红,急急地向南宫致远解释。
南宫致远挥手道:“我大昌愿意与山民一族交好,永为邻友,若山民无意,我们亦不强求。此去雍州,两位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是同我们大昌明言山民所求,亦或是折回梁州,大昌断不强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若此友非为好友,更意在大昌内摆架子,求大昌捧着他们的,好走不送!
尹岸和尹依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番作为竟然引起大昌的愤怒,连南宫致远这样与他们交好许久的人都放出狠话,要走要留,且由他们自己决定,可是,想在大昌摆架子,绝不可能。
尹依是咽不下这口气,往前冲出,有心跟南宫致远理论一番,叫尹岸拉住。
“南宫刺史,是我们失礼了。先前有不当之处,还请刺史明言,我们定改之。”尹岸在这个时候连忙说出这话,希望能够平息南宫致远的怒意。
“那就请两位唤我南宫寺卿,今日的某为鸿胪寺寺卿。”不当之处确实有,比如他现在可不是梁州刺史了,而是鸿胪寺寺卿。
尹岸或许只是一句客套话,万万想不到南宫致远竟然如此不客气,着实......
萧宁在听说南宫致远和尹家兄弟摊开说,把尹家兄妹怼得脸色发白,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的事,想南宫致远素来沉稳不曾动怒的样儿,不得不说,那么一个人叫人观之,亦好奇他要是动起怒,发起火,会是什么样子。
“这山民当真不通教化,竟然惹得南宫寺卿如此动怒?”对这事,萧宁闻之诧异,好奇的人亦不在少数。
宁琦跟在萧宁的身边,见识各种各样完全不同的人,每一个都各有特色,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并不相同,看在眼里的宁琦,更是一心学习。
“真怒假怒未可知,怒,不过是让山民明白一个道理,大昌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我愿意礼待他们,那是我的事,不代表他们可以仗着我对他们好,索求无度,亦或是另有算计。南宫同理。”萧宁面对宁琦惊奇的小模样,并不以为然。
“那要是山民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呢?”宁琦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
反正萧宁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让她长见识的,她若不趁机好好地学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何畏之有。你以为南宫为何动怒,不过是想通过这火怒探知,究竟山民所求为何?”套路,可不许只有山民套路他们,不许大昌也套路人。
宁琦悟了,所以动怒不是重点,重点是弄清楚山民有何意图。
萧宁道:“南宫啊,不错!”
打从第一回 见面,萧宁就知道南宫致远是个十分不错的人,能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这是莫大的幸事。得此人相助,亦是如虎添翼。正因如此,萧宁才会寻借口将人调回雍州。
“公主殿下,秋尚书来了。”萧宁最近的精力全都放在跟秋渠一起讨论,如何推行出钱聘人修渠的事情上。
若是想说服朝廷同意,得先做出点实事,让人看到确实可行才更有说服力。
计划书写得七七八八,秋渠是要将最近实验的结果禀于萧宁。
想到可以既尽百姓之力,建设大昌,又可以不惹民怨,更能让百姓闲时富家养家,正可谓一举三得。
秋渠面露喜色冲进来,欢欢喜喜同萧宁禀告道:“殿下,此事可行,可行。”
兴奋的人说起话,那都语无伦次了,“水泥制作的方子若以出售,按世族从前建物所用之价,我们就算请百姓出钱做事,也是绰绰有余的。
“殿下,要是按这么推行,我们造渠所用的时间可以折半。”
想到这一点,秋渠那是大喜过望,渠若成,从今往后大昌和从前再不一样,这可是莫大的喜事。
萧宁面带笑容,合众人之力,以利而动,用的是钱,买的是时间,此带若成,对天下意味着什么,他们都不傻,自知其中的意义。
“如此说来可以上呈朝廷,成为定制了。”萧宁得出总结,不枉他们这些日子夜以继日的忙活。
“可可可!”秋渠连声说着可,透着急切。
萧宁走下来,同秋渠道:“或有不周到之处,仍需他人补充。你我各尽其责,此事如何定下,且看朝廷定下。”
“自然,自然。”秋渠甚是认同,手里拿着折子,连忙地问:“可是立刻上呈?”
“然也。”萧宁颔首表示不错,亲自从秋渠的手中接过折子,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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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里自萧宁出巡以来,知萧宁不是个安分的人,若是碰上叫她看不过去的事,她是从来不忍的。朝廷天下制度,一桩桩也有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亦是这一回让萧宁出巡的原因。
这一回又是萧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文书,孔鸿连忙接过查看,这奏疏一眼看下来,倒是跟工部息息相关,但又不仅仅是工部一家之事。
“诸位都看看。”孔鸿看完了,请众人都一道过目,仔细的看看。
众人面上流露出了惊讶,水货道:“那往后徭役一事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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