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这样,那可就不妥了。
众人都不由提起十二分小心,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宁,但若萧宁道一个是字,他们就准备跑人。
“诸位多心了。天下得安,大昌对天下人所许的承诺,皆会达成,绝不会言而无信。不过,我大昌早在未建朝前,已然立下的规矩,荆州既归附,是不是也该守这规矩?”跟萧宁论起当初得荆州时大昌许下的承诺,大昌是言而有信的人,可是他们呢?
萧宁倒是更好奇了,到了最后,他们是认这笔账或是不认?
其实路过各州,就算兖州内都有人不满于萧宁,可人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让人袭击萧宁。
对,荆州也没有用人,只是用牛。
且看萧宁是计较或是不计较。要知道纵是萧宁计较起来,岂不是太掉份了。
跟畜生计较,萧宁要是做了,他们又能拿来大肆宣扬,就看萧宁的笑话。
萧宁确实不太喜欢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对他们的不满,也正是因为如此,许久没有用的手段,萧宁今天也打算用上,瞧他们是不是当真要跟萧宁硬碰硬。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一切,一向就不喜欢让别人提醒应该守什么样的规矩。
这一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萧宁认了当初许下的承诺,更是保证了会说到做到,他们只想要这一句,后面萧宁提醒他们要牢记的规矩,不好意思,都想当作没有这回事呢。
可是,他们想得太美,这是拿了萧宁当傻子吗?
“怎么?”萧宁轻挑眉头,只想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只想索取,从来不想付出。
得萧宁再问,他们还是不想动,一个个冲一旁的同伴使眼色,该怎么着你们倒是快出面应付啊?
为何你不出面。你要是有办法解决这些事,我们也乐得你出面解决,怎么什么事都要他们各想法子?
“来人!”一群人不作声,真以为萧宁的耐性很好?
别开玩笑了,萧宁一直忍住,那是给他们脸,不想太伤他们脸。可一群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萧宁动手了。
应着萧宁一声令下,只见外头不少人拉着牛走进来。
陆长史第一个眉头不断地挑动,萧宁难道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几日我刚到荆州,几头牛冲入驿站,虽说不曾伤及人命,可这几头牛将驿站冲撞得七零八落。后来,大夫在牛的身上寻到了可以令牛发狂的药。”萧宁让拉来的人牛没有十头也有八头。
于此时道来前几天她遇上的事,那可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有人想打我的脸,人不好动手,只会用畜生,且看我是跟畜生计较或是不计较。让牛发狂的药啊,其实我也能让人配得出来。牛在这儿,药在这儿,既然牛都能发狂地冲入驿站内,再入刺史府也就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都是畜生,谁还能跟畜生计较不成?”
萧宁毫不掩饰此时的她有何打算,旁边已然有人拿出一颗颗干草放在牛的面前,应着萧宁的话一般,马上要让牛吃上,接下来的事一定会很精彩。
众人在听到萧宁脱口而出的话时,都流露出了恐惧,再一看萧宁这就准备让牛吃草,连声唤着“殿下”。
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怕了?
怕了就该想想,如何才能让萧宁收手才是。
“怎么,以为你们做事不留痕迹,我查不出任何证据便奈何不得你们,只能乖乖的咽下这口气?荆州内,依然由你们说了算?朝廷形同虚设?”萧宁听着他们唤来,缓缓走去,猛地回头看向他们,将他们的心思打破。
“我这个人,对君子敬之重之,不舍得为难他们半分。可是一但遇上无.耻之小人,我乐得跟他们斗心眼,学着你们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宁不加掩饰。
君子,想让人点头都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对付小人,把这些人全都杀光,萧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得不说,被萧宁定义成了小人,确实对他们的打击不小,谁乐意被称为小人。
陆长史已然见识过萧宁的手段,她还真是说到做到,不曾有半分含糊。
看着放在牛前面的干草,他自是认得那是何物,自明了草药的效力。
若是让这八头牛全都用下了叫它们发狂的药,萧宁他们退出去,将门一关,他们这群人被锁在里头,有的是他们的苦头吃。
想想他们一开始想出用牛对付萧宁,叫萧宁无从还手的办法,那怀揣的心思,用得着人跟他们再细说牛发狂会成什么样?
“殿下,无论殿下想问什么,某都愿意如实答之。”萧宁的耐心已经到了顶点,显然一直查不到证据,萧宁也火了。
以为把人都变成死人她就没有办法了?
且看看她要是想出办法来,你们又能怎么办?
萧宁不想再跟他们绕,今天,要么他们表态以后老实的跟萧宁混,跟朝廷混。再敢跟萧宁耍心眼,处处要落萧宁的脸,行啊,萧宁定叫他们明年的今日成了他们的祭日。
“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你说什么?”萧宁都打算把人一锅端了,要么都乖乖的,谁做的好事谁出面认账;要么,萧宁且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长史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他想配合,人家完全不需要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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