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史真是要疯了,这样的誓言,那是能随便发的吗?
“怎么?你不敢?你不敢,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跟我一样,一样想杀光我们这些出头的女人。所以,你又有何资格斥责于我?”
姚拾儿要的就是李御史这表现。有话不敢说,只能怔怔地望着她,她便再接再厉,定要将这些男人最丑陋的一面,全都揭露在人前。
“陛下,你就由着她这般胡言乱语?”姚拾儿这样的态度,发疯得令人畏惧,叫人更是拿不准,她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事。
对于不能控制的一切,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将这此不案的因素,尽都铲除,一个不留。
萧宁面对这样的疑问,亦带着困惑地道:“姚将军道明心事,指证于人之言,不过是将心问心。若问心无愧者,何畏之?右仆射以为不妥,明侍中,顾中书令以为不妥?”
萧宁还是以理服人的,看看这人都没有发表意见,欲阻止姚拾儿再说下去的意思,倒是你这一脸害怕的样子在人看来,让人不禁多想,你是有什么样的打算?
“臣并不觉得不妥。问案审情,不过是为查明事情的始末,为何作案,如何作案,一样都不能少。”明鉴那是相当配合。姚拾儿犯下的过错,无人想为她洗去,可是,一个个用心险恶的人,他们的心思也该让天下人看个清楚。
一般的时候,如此撕破脸的问题,确实有些不妥,既如此,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仔细的问清楚他们各人内心想法,姚拾儿敢做敢认,你们呢?
确实不敢披露真心所想的人,这一刻对姚拾儿咬牙切齿。
果然不愧是萧宁教出来的人,依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只会瞎闹腾,落人的脸。
“殿下,问的既是案情,自不该让她胡说八道。”李御史觉得,怎么着都不能由人问得他们答不上来。
姚拾儿罪无可赦,怎么处置她都不为过,让她在这儿张扬吵闹,不妥。
萧宁扫过李御史一眼,“李御史的意思,你是不相信姚将军正是存了与天下男儿一争高下之心,方才做出这等天.怒人怨之事?”
???李御史是这个意思吗?连忙否认道:“自然不是。”
“为何你所言,她是胡说八道,让我们不可信?”萧宁不过是指出某位的双标,姚拾儿坦露心声时,他们听来自是认定了眼前的这一个人就是罪无可赦;一旦姚拾儿将他们的心思说破时,他们面上无光,就恨不得把人的嘴堵上。
人啊,这就是男人吗?
李御史就知道,萧宁本就是站在女人这一边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就是要跟他们男人作对。
现在听听萧宁套话,气得李御史火冒三丈,偏又不敢说出他就是双标的行事风格的话来,果真是不要脸到了至极,能认下这话?
萧宁就知道有人是不肯承认的,双标党总是对别人苛求,对自己一向无视任何规则。
“是啊,看看你们,敢做不敢当。明明就是一群容不下人的小人,非要把自己标榜成君子。你们是君子吗?君子海纳百川,能容万物,君子一视同仁,从不轻视他人,更不妄自菲薄,自视甚高。”萧宁帮忙怼人,姚拾儿怎么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再添一把火。
MD!只知道萧宁身边的人都是口齿伶俐的人,可是你一个女将,你就是上阵杀敌的人,你怎么嘴皮利落成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既是不敢问出口,姚拾儿也没打算为他们解惑。是以就那么看着,大眼瞪小眼,姚拾儿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轻蔑,他们也不掩饰对姚拾儿的不满。
一个女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还把他们当回事吗?
就你们这德性,还想让谁把你们当回事,有这个脸?
这要不是考虑到武力值,绝对比不过一个上阵杀敌的女将,都有人挽起袖子要冲过来了。
萧宁一眼扫过旁边挥笔如洒,扫过在场的人那神色时,分外的认真。
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今的所有表现,任何表情都会呈现给天下人看,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儿?
可惜,作为一个在幕后操纵的人,萧宁要的就是他们最真实的反应。
“殿下,追究我们的禀性,如今并不是好时候。现在要审定的是姚将军犯下的罪行。因她之故,无数百姓将士惨死,就连宁箭将军也被胡人兵马践踏至死。殿下难道想偏袒姚将军不成?”李御史不想再跟萧宁扯东扯西,案情明了,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还须再问什么,直接定罪就是。
“敢问御史,殿下从始至终,哪一句否认姚将军的罪行,又曾偏袒于姚将军?在场的诸位谁听见了?”顾承于此时大声地质问。
萧宁从未说过半个字偏袒于姚拾儿,李御史倒是敢红口白牙的诬陷人。
“我是不曾听见。”明鉴又一次配合,打了个哈欠说出,眼神更是往李御史身上瞟,这一位急了,他急了啊!急了,便口不择言。
李御史在听到明鉴的声音时,真是连生吞了他的心都有。
这么一个男人,无条件地站在萧宁那一边,就不是个男人。
一群人听了半天,萧宁确实没有说出半个偏袒姚拾儿的字,要扣人罪名,未免也太过分了。
萧宁听着有人帮她说话,神色淡淡的扫过李御史,“问案审案,原本皆应该有序完成,若不是各界人士都听在耳朵里,就凭御史一句话,怕是人人都要道我萧宁偏袒部下,有失公正。御史,你倒是说说看,此事,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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