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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阳公主心里烧着一团火。
    酒壮怂人胆,她酒量不好,充其量只比顾娇强一点,但强得不多。
    一杯下肚,过往烟云走马观花在她脑子里过了个遍。
    她越是想到当初的新婚之夜,越是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亏欠,也越是扼腕他们这些年遗憾错失的美好。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浪费一夜少一夜。
    她就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以往种种认知皆被颠覆。
    萧戟不和她洞房不是在以退为进,是真没打算在这里要了她。
    一是他的伤,二则是她金枝玉叶,她真心实意的第一次,他不想如此草率。
    可某人今晚喝上头了,不停往他身上蹭。
    他看着怀中某个不安分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秦风晚,你这又是做什么?”
    信阳公主的手深入他衣内:“我不干什么,就摸摸。”
    萧戟:“……”
    “秦风晚,你喝醉了。”他无奈地说。
    他将秦风晚的手拿了出来。
    信阳公主不经意间撒着娇:“我睡不着,我有点热。”
    萧戟血气上涌,将她拽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头霸道而强势地亲吻了起来。
    酒香在唇齿间交缠流连,他品尝着她的美好,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她敏感的腰肢。
    但是并没有很过分的举动。
    他忍住了。
    不知亲吻了多久,她忽然身子一紧,大脑一片空白。
    萧戟一怔。
    信阳公主红着脸松开他的唇,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萧戟惊讶不已:“秦风晚,本侯只是亲了亲你,你竟然就……你竟然就……”
    信阳公主羞得不行了。
    是啊,只是亲亲,她怎么就……
    萧戟抱着她,愣愣呢喃:“你今晚又没吃药,怎么比吃了药还敏感?”
    信阳公主没脸见人了。
    方才那么一下,她的酒也醒了,脑子史无前例的清醒。
    而也正是因为清醒,所以她更想死一死了。
    好丢脸啊……
    萧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要真想要,本侯也是可以……”
    “闭嘴!”信阳公主不许他再提这件事,自他身上下来,拉过被子蒙住头,打定主意一辈子闷在里头不见人了。
    萧戟却是掀开被子出去了。
    信阳公主不知他为何突然离开,但以他今晚确实十分克制的种种举动来看,估摸着是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二的。
    营帐外,传来了将士们集结的动静,马蹄声与盔甲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信阳公主一脸懵逼。
    她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吗?
    至于大半夜的练兵让她来冷静?
    一刻钟后,练兵集结的声音渐渐休止,她脑子嗡嗡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道披星戴月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将帘子锁上,随后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边。
    宽衣解带。
    信阳公主听着身后淅淅索索的动静,怔怔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洞房。”他说。
    信阳公主讶异地看着他:“可你不是说……不合规矩?”
    他解了腰带:“本侯就是规矩。”
    “那……他们……”
    “出去了。”
    所以你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不是为了练兵,而是将他们全都撵出去?!
    这又比让他们听见动静好多少呢?
    明天整个边关都知道昭国一品武侯为了与妻子行房,把三军将士大半夜轰出军营的事了!
    信阳公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
    ……
    ……
    这一夜,他极尽温柔。
    像对待呵护了一世的至宝,给了她所有洞房花烛的美好。
    第989章 秀恩爱(信阳VS萧戟番)
    却说萧铭服下了解药之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苏醒了。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偌大的军营居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就离谱。
    难道东夷人已经把边关给占领了?将军营的士兵全都杀光了?
    总不会是将士们倾巢出动了。
    古往今来不曾有过此等先例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健硕的黑影咻的闪入他营帐,将他连人带褥子扛了起来,脚底抹油,健步如飞,啾啾啾地出了军营!
    是龙一。
    他们也是走远了才记起来把中毒的萧铭忘在军营了。
    他又回来带走萧铭。
    龙萌萌不是会偷听的坏龙影卫,他的耳朵里塞了棉花的哟!
    ……
    军营的士兵们在外游荡了整整三日才被允许回到营地,这三日里,他们回不了营地,又不能真在外头瞎转悠,于是去打劫东夷。
    常璟与东夷大王子的兵力激战正酣,一股可怕的盔甲洪流势不可挡地涌来了。
    常璟刚举起长剑要刺向东夷二王子,被人把剑撞掉了。
    他一转身,发现是自己人。
    不能发作。
    常璟黑下脸来。
    萧铭的毒解了,萧恩与萧泽也成功脱险,东夷人手中再也没了任何牵制昭国的手段,将士们一连多日的憋屈以及半夜被叫醒撵出军营的起床气,一股脑儿地发泄给了东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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