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了上面所写,更是恨不得今日没有出现在这里,伸冤之人竟然是最近两方博弈,沦为牺牲品的新晋探花郎家里人。
在众多的百姓围绕之下,放鸿恩只能硬着头皮下轿,问道:“你们是容时宁何人?”
“民女是容时宁未婚妻,这是时宁弟弟容时君。”阿乐恭敬的回答。
“身为他的未婚妻,愿意替未婚夫伸冤到是有情有义之人,只是这件案子刑部已经结案,无任何疑问之处。”方鸿恩对容时宁有影响的,卓尔不凡,风姿绰约的探花郎,可惜了。
“我们家大人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秋毫,重新审理。”阿乐扑通一声跪在方鸿恩脚下。
方鸿恩再一次后悔为什么今天要早遛,如果他刚入朝时,意气风发,方鸿恩还愿意处理。如今他已经贵为九卿之一,年纪也不小了,实在是没必要趟这浑水,挥挥手让侍卫把人拉开,转身坐回轿子中,被百姓说什么瞬间变得不重要,百姓也不会到他跟前来。
阿乐和小君被两个壮汉大力的推开倒在地,阿乐一咕噜爬起来,追着轿子跑:“大人,时宁真的是冤枉的。”
侍卫见两人紧追不放,捏紧拳头就往两人身上揍,阿乐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知道扯开侍卫往前冲。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李响和谢怀然担心两人受伤,连忙上前把两姐弟拉回来。
阿乐像是疯了一下,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李响废了很大的劲才拉住。
直到方鸿恩走的看不见,阿乐在小君的搀扶下起来:“姐姐,起来吧。”
阿乐顺着小君的力道从地方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平复了情绪,良久说道:“先回去吧,明日卯时前再过来。”
清晨,天还是蒙蒙亮,大街上还没有几个人,方鸿恩坐在轿子中,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由下人抬着轿子去府衙。
轿子外面突然传来噪杂的响声,打破了凌晨的宁静,方鸿恩心想声音还有些熟悉。只是还没有等他醒过神就到了,撩开轿帘准备下去,随从站在轿门前面恭敬的说道:“大人,昨天那群人又拦在前面。”
方鸿恩还有些浆糊的脑子彻底清醒了,瞟了一眼前面,果然还是昨天那帮人跪在那里,方鸿恩放下帘子,也不下轿,气奋的说到:“绕过去。”心里暗暗吐槽,这帮人有完没完。
阿乐看着昨天的轿子过来,冲出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喊冤枉,那顶轿子只是停顿了一下,绕过他们直接走了。
阿乐撑着手从地方起来,追着轿子跑,小君也追了上去,一把拉扯住抬轿子的人,抬轿子的人没站稳,脚步趔趄,坐在轿子中的方鸿恩差点摔出去,扶住轿壁才稳住发福肥胖的身体。
大清早的早起本来心情极差,有遇刁民为难,方鸿恩气呼呼的从轿子中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阿乐瞧见他出来,立刻跑到他面前,又是一跪,大声喊冤,要他做主。
方鸿恩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又被阿乐扯着了官服的下摆,进退两难之际,朝着随从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把这个疯女人拉开。”
随从拖着阿乐走开,阿乐死活不肯松手,紧紧的拽住方鸿恩的下摆,小君也和李响也和其他的方鸿恩其他随从纠缠在一起,几个人就在这都察院的府衙门口拉扯起来。
最终还是都察院的衙役出来把人扯开,方鸿恩才终于得以解脱进入府衙。
院内,牛识尧看到方鸿恩尽力扯平,但还是邹巴巴的难看的不行官服。幸灾乐祸的说道:“老方这是怎么了,和夫人吵架也不至于拿官服出气,这要是被其他同僚看到多不好。”谁让对放总嘲笑他家里有位母老虎,今日总算逮着机会刺回去了。
方鸿恩白了牛识尧一眼,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刚刚没看见,不过来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他们在门口拉扯时,来督察院办公人数不少,这样的场景他们也不是头一次见,为了避免给自己添麻烦,都一个个的瞧了一眼就走了,牛识尧也在其中,不过他面皮厚,被方鸿恩拆穿也不恼,仍旧是笑呵呵的说道:“听说你昨日出去也被拦住了,这京城最近的冤案是多了起来了吗?”
百姓畏惧官府的势力,大禹朝律法严明,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到都察院告状的。
“昨日和今早是同一人。”
“是哪庄案子?”牛识尧好奇的问道。
“是那新科探花郎容时宁的案子,来告状的人是他未婚妻和弟弟,你我都知道容时宁是得罪傅家,才会被莫须有的罪名下狱,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我又得罪不起傅家。”
又接着道:“这容时宁算是完了,下次这群刁民再来,我让人把他们打出去,再或者找人给他们家里人施压,看他们还敢不敢来到我面前扯我衣服,真是有辱斯文。”方鸿恩气呼呼的说道。
牛识尧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神秘的说:“老方啊,你真是只顾着喝酒吃肉,年纪大了,敏觉不如当年,别说我不念着往日的情分提醒你,那个告状的人你最好是不要理睬,绕着她走便可。”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伸冤
“为何?”方鸿恩惊讶的问。
“听说容时宁背后和安怀义在北境有牵扯才会成为傅家的眼中钉,这其中的错综复杂,具体不得而知。安家怎么说也是瘦死的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哥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督察院,也不知道这往后是什么样的光景,现在容时宁家里人来告状,我们不理不睬,躲着便是。”牛识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