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走到阿乐的身边把她的头抬起来,确实阿乐因为疼痛难忍已经晕过去了。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在阿乐头抬起来的看清楚的那一刻,微不察觉的手动了一下,差点连手中的状纸没有拿稳。
皇上握紧手中的状纸,语气不变道:“来人,把她带到僖嫔哪里,宣太医过去给她看看。”随后又加了一句:“不要让她死了。”
这次太傅出来阻止:“皇上,此女是此案的申诉人,还没申诉玩怎么能先行离开,更何况,她一介平民去后妃的宫中修养也是不妥。”
皇上冷哼一声,当面指责:“不妥,有何不妥,太傅高悬秦镜,竟然还发生叩阍之事便是最大的不妥。”
太傅当即跪下:“微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
“爱卿严重了,起来吧。”皇上见好就收接着道:“既然申诉人不在,那让当事人出来为自己辩解。”
皇上的几句话就让容时宁从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出来,容时宁听完太监的宣纸,从容不迫的站起来跟在身后一起出去,心里暗暗担忧,也不知道阿乐怎么样了。
容时宁跟着领头的太监进入大殿,低头观察四周没有看到阿乐,地上只有一滩血迹,心中但又更甚。
皇上也打量着站在下面的容时宁,就算是在牢中呆了这么久,也难掩其风姿气度,果然不凡。
“你便是牵扯此案的今科探花郎,容时宁。”
“正是罪臣。”容时宁恭敬的道。
“如今有人为你伸冤,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无。”
众人听到容时宁的答案,整个大殿一片寂静,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蠢还是不在乎,这哪里是蒙冤受屈的态度。
皇上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想着回去炼丹药,心中微怒,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既然没有证据自证清白,那为何伸冤,爱卿金榜题名,必然熟读大禹律法,可知罪。”
“回禀皇上,罪臣的罪名一共两条,第一,诬陷臣读□□时期一位名为高启官员写的诗,认为臣有意侮辱皇上名誉,此事目前为止最大的罪证不过是张大人的一面之词,连物证都没有。第二,诬陷臣曾在北境时通敌,人证据说是被戍守边疆的士兵指认,物证是与烈阳国皇子的通信。且不说第一条荒唐,微臣寒窗苦读十年不易,才刚入朝,为何要去读高启一时无聊写下的诗,还放在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地方。微臣能中一甲第三名的成绩,凭借的是真材实料,怎么会傻到去做这样的事。第二条更是荒唐,先不说所谓的人证和物证,微臣在北境时只不过是一个秀才,这烈阳国的王子也不知道是看中臣有何才能,才会与臣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通书信。”
容时宁一口气说完,又接着说道:“罪臣认为,给一个人定罪,先且不谈证据,犯罪的过程和动机至少要条理通顺,合情合理,综上所述,刑部给罪臣定下的罪,证据缺少,逻辑混乱,误让罪臣会以为刑部的众位大人是靠着臆想办案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脱罪
容时宁铿锵有力的自编,文武百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满口胡言乱语,本朝律法严明,本官自然是依法办理。”刑部尚书气的脸色通红,辩解道:“容大人在朝为官,私底下经营买卖,攒下万贯家财,这样的事,在场的那位大人会做,你既然有此等奇怪的行为,仰慕高启何足为怪,何况你一介山野出来的人,如何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没有人在背后暗地里支持谁相信。容大人在北境是秀才时,便与大将军府与联系密切,曾亲自上战场助大将军退敌,不仅如此,刚才那个告御状的楚相乐还被烈阳国的王子掳走过,又被你救回,既然你说只是一介秀才,那如何上阵杀敌,又能从敌营中救人,这足于证明你是烈阳国的细作,烈阳国配合你演戏,佯装败退,以提高你在大将军府和睿王府的信任,还安置退役伤残的士兵,收买人心。如此一来,你入朝后,这些便是你的助力,更接近内阁中心,得到更加机密的消息。”
“呵。”容时宁讥笑忍不住出声,:“敢问大人,平日家里锦衣玉食靠着俸禄怕是不够吧,难不成不是以家里亲族的名义做生意,是收受贿赂来的?”
朝廷的官员为了保持自己名声表面上都是视钱财如粪土,实际上各种捞钱的手段层出不穷,谁家私底下没有产业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是没想到被容时宁怎么大喇喇的说出来。
刑部尚书大人的脸色有些不挂住,容时宁接着说道:“至于后面大人说下官是细作之类的话,大人不说话本,真是可惜了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古有甘罗十二岁出谋划策拿到十多座城池立下不世之功,赐为上卿。下官已过弱冠之年,为自己攒些家业有何不可,大人可不要以己度人。大人又说阿乐被掳走,那相必也知道西利普,烈阳大将死于安家姑娘之手,西利普一死,下官怎么可能是烈阳国的细作,难不成苏力青为了让下官取得大禹的信任,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可以牺牲,大人的脑回路怎么没把这件事给圆上去。你们所说的证据才不过是那封据说是也是在我办公书案上与烈阳国的王子印章的书信,呵,谁会傻到把这种株连九族通敌叛国的罪证放在那种明显之处,不应该是在家里找个书房建个密室藏起来吗?这样的栽赃嫁祸明眼人一看便明白,我到是不明白大人为何一定要栽赃到我身上,难不成是觊觎我家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