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傅的残暴无人不晓,这真的要廷仗五十,说不准会让执仗之人下狠手,阿乐很可能小命直接交代在这里了,更别说为容时宁伸冤了。
方鸿恩和牛识尧搬出僖嫔,傅太傅压根不放在眼中,一个后宫娘娘何足畏惧,不耐烦,想打死了事。
不料萧锦瑞道:“既然和僖嫔娘娘有故,那便给娘娘几分薄面,给你一个选择,廷仗五十或者被方鸿恩带回去,自己选着吧?”
既然萧锦瑞回了,傅太傅也不好公开驳了他的面子,不做声,默认了他的举动。
“愿廷仗五十。”阿乐俯身一拜,坚定的说道。
“来人,带这位姑娘下去行刑。”傅太傅一甩袖子,吩咐殿外的侍卫。
方鸿恩和牛识尧只能怜悯的看着阿乐被带下去。
阿乐被侍卫按在长凳子上,一下又一下的廷仗打下来,很快,痛的她眼睛出现重影,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发丝被汗水浇头,变成一缕又一缕,双手紧紧的握拳,不喊叫出声,只能想着和容时宁在一起的种种,才稍微能转移注意力。
傅太傅悠闲和其他官员商量着朝政,一点也不把正在外面行刑的阿乐放在心上,其他的官员见状,也假装不关心此时,只有方鸿恩和牛识尧互相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阿乐登闻鼓的鼓声不但惊醒了朝廷的所有官员,也惊醒了远在深宫炼丹房里的皇上,皇上听到鼓声响,停顿了手中的动作,问身边的太监:“是何声音。”
太监回道:“回皇上,是午门外的登闻鼓响。”
皇上又继续手中的动作,感叹道:“朕自登基以来,到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敲响登闻鼓。”
对外面的鼓声,充耳不闻,皇上按照比例,严格的把成分放入丹炉中,不错一丝一毫,正在聚精会神之际,小太监进来禀:“皇上,僖嫔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皇上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僖嫔进来,皇上近年来不近女色,鲜少去后宫,唯一去的几次都是去僖嫔的芙云宫,总要给这个宠妃几分薄面。
僖嫔穿一身粉色宫装,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婉约动人,她进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起来。”皇上嘴上喊着爱妃,实际上手中的动作一点也不停,两人生疏的模样,一点也没有传说中,僖嫔宠冠六宫的模样。
“爱妃所来为何?”
“不知皇上可曾听到登闻鼓响?”
“听到。”
“敲鼓之人乃今科探花郎容时宁的家人楚相乐,臣妾肯请皇上处理此事?”
“探花郎?”容时宁气质出众,皇上对有印象,“他如何了?”
僖嫔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道:“楚相乐是臣妾外祖楚家收养的孩子,今日一早臣妾接到胞弟阿元的书信,恳请臣妾帮忙。”
皇上不为所动,眼中只有炉子中的丹药,这天下于他没有意思,他就想练成丹药。
僖嫔见此,心中担忧,皇上压根不理会,正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法,门外伺候的太监推门而入,将一封信交给了皇上。
皇上看完后道:“去看看这个闹得满城风雨的人是何人吧。”
僖嫔听完,呼出一口气,阿乐有救了。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太监声响起,把原本响着各种声音的大殿震得安静下来。
皇上近几年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就连每年重要的日子也不出席,只由萧锦瑞代劳,谁都想不到这样的小事,皇上还会出现。
惊讶过后,大臣纷纷下跪行礼,高声呼喊皇上万岁。
皇上喊了一声“平身”在龙椅上坐下,道:“何人敲响登闻鼓,带上来朕看看。”
萧锦瑞出列:“回父皇,此女正在殿外受刑。”
“带进来。”
“她才打了三十下,还有二十下没有打完。”
皇上不为所动……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冰冷的重复道:“带进来。”
萧锦瑞唯唯诺诺的说道:“是父皇。”
此时的阿乐已经气若游丝,身子一歪从长凳上滚下来,手撑着底想从地上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侍卫把她拖进大殿中,鲜血伸着她的脚往下流延伸出从殿外到殿内的两条痕迹,不少大臣没有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转过头去。
阿乐被扔在地上,想要行礼最终只能趴在地上。
“你要状告何人?把状纸拿上来朕看看。”皇上问道。
“民女状告刑部一众官员错审,错判。”阿乐颤抖的从怀中掏出已经染上点点血迹的状纸,递给了前来的太监。
刑部尚书连忙出来跪着喊冤。
“爱卿先让朕把状纸看完,在接着喊冤也不迟。”皇上讥讽到。
一句话把刑部尚书喊冤的话给憋回肚子里去了,脸色涨的通红。
皇上把状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让刑部尚书把案卷拿过来又过目了一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了解了清楚了。
“既然你给容时宁喊冤,那可有相应的证据?”皇上问道。
趴在地上的阿乐没有回应,皇上不悦的又问了一遍,这人怎么回事,刚想发怒,一旁时刻观察阿乐的方鸿恩出列跪下:“皇上,阿乐姑娘似乎晕了过去,不如先找个太医给她看看。”
皇上让旁边的太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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