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竖的,只要她想,就能给你掰歪。
见慕容安答不上来,小桐坐在那里,呼啦褪下了中衣,露出了裹胸和肩膀。
“你还愣着干什么?”小桐冲他使了个眼色,“早点给我上了药,我便早些回去,这道理还不懂?”
慕容安半天都没找到理由反驳她,只得走到她身边,眉心皱成了川字,徐徐拿起了桌案上的药瓶。
“有点痒,你轻轻的帮我挠挠,我怕自己力道重了,到时候把皮给挠破了。”
小桐低声开口,“虽然,这么深的伤肯定是要留疤的……”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很轻。
他,听得很清楚。
细看她肩头的伤口,想起当时的皮开见骨之状,慕容安的心头狠狠揪了一下,难受得让他觉得有些窒息,这伤痕留在男子身上倒也罢了,留在一个女子肩头,委实有些残忍。
学着她方才的模样,他用指尖融开膏药,轻轻擦着她的伤口。
伤口很长,很深,到现在还能看见翻开的皮肉。
因为结了痂的关系,颜色很是暗沉。
慕容安指尖微微一顿,就停留在她的伤口上,“还疼吗?”
“被衣服蹭着的时候,会有点,但习武之人哪个没有伤,只要不会二次开裂,就没什么大碍。”她说得轻松,眉开眼笑的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
停驻在,她肩头的暖。
“将、军,痒,挠挠!”她歪着头。
慕容安目色略显猩红,定定的注视着她露出的脖颈,尤其是肩膀位置,因着衣服遮盖,她便未加掩饰,泛着白皙的娇嫩颜色。
站在他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还有……
身子微微绷紧,喉间滚动,他下意识的别开视线。
非礼勿视!
“还痒吗?”他低声问。
小桐能感觉到,身后之人,似乎连嗓音都变了。
什么感觉呢?
嗓音略显暗哑,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靳丰年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柳下惠?若是如此,要稳婆和女人做什么?孩子都要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罢了!
“柳下惠!”她抿唇。
慕容安有些走神,自然没听清楚,“什么?”
蓦地,小桐忽然站起来,猛地转身面对他。
慕容安瞬时捏紧了手中的药瓶,额角渗着薄汗,“干什么?”
小桐站在原地瞅了他半晌,早知道,让靳丰年教她两招,眼下这大活人就在自己面前,该怎么下手呢?衣服已经撕碎了一件,总不好再撕碎一件吧?
“弄疼你了?”慕容安皱眉。
小桐咬唇,鼻尖皱了皱,似乎是有些委屈,接下来怎么弄?
“疼了?”慕容安又问。
小桐深吸一口气,“我、我我……”
“怎么了?”慕容安不解。
面色涨红,目光犹豫?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小桐狠狠拂开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我有点……有点馋你!”
第451章 传说中的鸡同鸭讲
帐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小桐眨了眨眼睛,此番倒也是半点都不肯示弱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都说得这般清楚明白了,若是这榆木脑袋还不开窍……
若是他还不开窍的话,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将、军?”小桐低低的喊了一声。
慕容安身段颀长,小桐靠近了也只是到他肩膀,他眉心紧皱成川字,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一个仰面凝望,一个低眉注视。
这般模样,说不尴尬也尴尬,说尴尬……仿佛更多的是难为情。
“小桐。”慕容安磁音沉重,“你当知晓,战场之上,生死难料。”
小桐点头,“我懂,我也差点死在沙场上,自然晓得这道理。”
肩头的伤痕还在,疼痛犹存,怎么可能不懂?
“我可能会死。”
慕容安这话刚出口,小桐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这话,我不爱听,你别再说第二次,不然那下回……我就不是用手堵住你的嘴,一定会用你此生难忘的方式。”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手背上,略微有点烫,灼着她手背上的肌肤,让她的呼吸也跟着变了。
慕容安抬手,轻轻的挪开她的手,“我这条命,属于这里。”
“那我这条命给你,你便多了一条命,有什么不好?”
她歪着脑袋瞧他,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许是连慕容安自己都未能察觉。
但是这样的感觉,甚好!
她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慕容安有些着急,“我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
小桐神情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然而下一刻,她好似想明白了什么,面带娇羞的问,“那就是说,除了我,不会有人再等你咯?”
慕容安:“??”
脑瓜子嗡嗡的,只浮现十个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也就是说,这机会你只给我一人!”小桐嘿嘿的笑着,“你待我真好!”
慕容安:“……”
彻底说不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