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忍住心中暴怒,想起先前薛平看她的眼神,还有同他说的那些话。那薛平走得如此凑巧,原来他说的今晚有事,就是将她掳走欲行不轨。
他从腰间抽出一个鸣镝,往空中射去,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身着黑衣的暗卫出现在他眼前。小婉见了一惊,呆站在一旁,眼里的泪水仍流个不停。
下一秒,那暗卫单膝跪于地上,“主子。”
萧珩声音冷冽,却隐含着一丝焦急,“方才可看清楚那薛平去了何处?”
“往西边去了,已安排了人跟着,到了自会放出鸣镝告知他的所在。”
“十七可跟在三姑娘身边?”他又沉声问,声音里多了几分急躁。
“怕惊动方府的人,十七在府外候着,并未进来。”那暗卫俯下身子。
萧珩额头上顿时青筋凸起,转身同小婉说:“我现在往西边赶,定让你家姑娘无恙,你先去稳住你家老夫人,叫她先回贺府中等着,这样的事切不可传将出去。”
小婉此刻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起先前这位谢公子救了她家姑娘也并未冒犯。又想到他刚刚鸣镝一发,便有武功高强的侍卫立刻出现在他眼前,她使劲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去找贺老夫人去了。
萧珩立马动身,到了门前抢了一匹好马。那看马的小厮在后边边追边喊,他转头丢了一张百两银票给那人,挥鞭便往城西去。
众暗卫见自家主子如此,也急忙跟在他身后。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珩看见不远处的天上升起鸣镝,快马加鞭向前赶去。见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前停的正是薛平先前坐的车驾,他下了马,翻身一跃便进了那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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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薛薇下在酒中的是什么东西,顾芷柔看不清,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着那贼人将自己扛起上了一架马车。她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进了一处院子,她心中暗道不妙,努力保持清醒思考着如何与那薛平周旋。
那贼人将她丢在一处床榻上,随后便关门走了。她拼尽全力去掐自己的掌心,指甲深陷在皮肉里,兴许是那痛楚让她恢复了些气力,她只努力抬起手抽下支簪子攥在手里藏于袖中。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意识恢复了一些,听见门外进来个人,脚步声像是个男子的,同他一同进屋里的还有满身的脂粉味儿。她因那杯下了药的酒而失了血色的脸,更惨白了几分。
薛平知道手下人已将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送到了他的这处别院,他直想得心痒痒。
从前他怕父亲责骂,不敢将外边抢来的女子往薛府里送,只能找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将那些女子安置在这处院子里,而那些个女子被他玩死的不在少数。他刚掳良家女子来此处时也曾被父亲发现,父亲也责打过他,但有娘亲拦着,他自知父亲不会真的把他打死,于是便有恃无恐、更加荒唐起来。
他进了门拴上那门闩,疾步朝房中的床榻处走过去,他的小美人如今已躺在榻上等着他。
顾芷柔装作熟睡,待他走到榻边俯身要脱她衣衫时,她使劲拿着手中的簪子朝他挥去。“你别过来!”她此时警告的声音略显柔弱,根本吓不着那浪荡公子。
差点被美人的簪子所伤,薛平那厮竟一点不恼,只嬉笑地说:“美人就不应该舞刀弄剑的,顾姑娘不知道簪子是用来梳妆给郎君看的吗?”
说着他竟又靠了上来,顾芷柔察觉到,可此刻眼不能视物,手臂只能在空中胡乱挥舞,“你别过来!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美人面上恼怒,别有一番风情。
如今她已是他囊中之物,薛平并不着急,只耐心地站在榻前回答她,“小美人,你别胡乱比划,待会伤着自己可怎么办。你放心,我给你的药只是叫你不能视物,没有反抗的力气而已。待你和郎君我欢好过后,药效过了,自然便能看得见了。”
听见他这般说,她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却更紧张了。此刻她连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没法看清楚,更不要想着逃跑,想起先前薛平的话,她将簪子抵在了自己脖颈处,“你别胡来,否则我杀了自己。”
簪子抵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她使了好些力气,已有一丝血迹从那簪子底下溢出来。
那薛平见了一惊,却仍嬉笑地对着她说:“你出去问问,这院子里,你睡的这张榻上,我薛平玩死过多少个女人,你便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身子。”
听他这么说,顾芷柔心中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到底是没有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能知道这样恶劣肮脏的行径,她只差没吐在这床榻上。
见她似是分了神,薛平过去一把扯开她握着簪子的手。男子气力大,她此刻又被下了药,挣扎之间还是没将她现下唯一能倚仗的簪子护住。
顾芷柔忙缩在角落中,白着脸抱住自己,眼眶中的泪就要流了下来,“你别过来,我父亲是当朝太傅,我兄长是太子密友……”
薛平先前只知道她是贺家的表姑娘,并未曾打探得如此仔细。此刻听见她这么说,先是暗中一惊,却又很快镇定下来,“美色当前,我管你父亲是谁,兄长是谁的,先让我快活了再说!”
说着他向顾芷柔一扑,右手已扯着她海棠红的外衫。顾芷柔手忙脚乱地躲,“等等,我父亲、兄长,你可以不在乎,但太子呢,你表弟太子可是钟情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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