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太闲了?”顾皓辰瞧着桌子,唇间勾起一丝冷意。
周生忍不住摇头,人家好歹不说也是顾家的大少爷,被撵出顾府,又娶了个凶悍的下人,已然是够悲伤的了,“这样的人,成不了您的对手。”
忍不住的说一句。
毕竟,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弃叶卓华,而选择顾皓辰的。
叶卓华瞪了周生一眼,“我瞧着你愈发的放肆了,谁说我觉得他是对手了?我只是单纯的瞧着他不顺眼不成?”
周生应付的点头,“您说的都对,那您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瞧着周生端着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叶卓华突然没有收拾人的兴趣了,“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的罢了。”
信件一烧,负手出去,准备回刑部办些个公务。
另一边,顾夭夭出了城门,便让人将顾皓辰撵了下去。
“夭夭妹妹,你非要做的这么绝?”顾皓辰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夭夭的马车,从外头喊了一声。
他想着,回京城路途遥远,自个又没有带伺候的人,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顾夭夭一定不会反对。
他如今也没有旁的奢望了,能在顾夭夭的身侧待着,远远的望上一眼便足够了。
“对。”顾夭夭冷冷的回了一个字,便让马车继续前行。
顾皓辰追了几步,边追边冲着顾夭夭喊,“我没有带银钱,回不了江南。”
昨日,恢复了理智后,觉得将孙倚君打的太狠了,便给她一些个银钱,说是给她疗伤用的,其实是封口费罢了。
今日,行囊里只剩下一些碎银,根本回不了京城。
若让他回去,寻顾家的人拿些是银钱,自个又张不开嘴丢这个人。
再则说了,孙叔也没有权利,不知会主家便从公里拨了银子给自己。
顾皓辰跑了一阵,体力渐渐不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顾夭夭的马车离着自己越来越远,绝望的坐在了地上,脑子里却想着,莫不是,只能乞讨回京了?
顾皓辰坐在地上,只想问问老天爷,他莫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让这辈子得这般的因果?
只是这话,老天爷自是不会回答的。
顾夭夭回来的时候,已是初秋,早晚有些凉,早晨起身的时候,还特意披了披风。
进城门的时候,她特意掀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瞧,原以为江南才是家,可如今到了这城门,突然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恍然间明白,原来,早已将京城当成了,自己的归宿。
此刻,叶卓华正在城门上远远的看着,那一张,日思夜想的脸。
与此同时,下头的信件也到了,知晓顾夭夭出了江南就将顾皓辰撵下了马车,叶卓华唇间的笑意便更浓了。
“你该下去了。”周生看着叶卓华只望着顾夭夭出神,忍不住提醒了叶卓华一句。
毕竟接人,你得迎面碰上,若是下去的晚了,跑到了顾夭夭的后头,那就成了偶遇,自没有一点诚意。
叶卓华将信件小心的收起,斥责了周生一句,“多事,谁说我是来接她的?”
周生也不说话,就那么用着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叶卓华。
也不知道是谁,听闻顾夭夭今日回京,下了早朝便赶来了,到现在别说吃食了,就是一口水都没喝。
叶卓华被盯的有些心虚,僵硬的将头转到一边,“就你知道的事多,给我想个理由休沐五日,准备离京城。”
待顾夭夭的马车过去,才下城门。
周生在后头啧啧了两声,人家没回来的时候,提着个心夜夜睡不好,这人回来,又开始耍起了小骄傲了?
倒是很想提醒他一句,莫是将人得罪了,日后有他哭的时候。
顾夭夭进了城门,听着两边人声鼎沸,才有一种回来了的真实的感觉。
忍不住掀了帘子看了外头一眼,人来人往的,瞧着也没有个认识的人。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姑娘,这叶大人应该得了消息,估摸在出府的路上了。”看着顾夭夭有些失望的表情,夏柳忍不住说了句。
若是有心,该是知晓她们这一路的行程。
更何况,顾夭夭是收了叶卓华的信件才赶回来的,叶卓华怎么也应该与顾夭夭是好生的说道说道。
顾夭夭瞪了夏柳一眼,“如今你这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这打趣的主子的话,都不用想,张嘴便来了。
哪里有,刚伺候自己的时候,那战战兢兢话都不说的样子。
夏柳只笑着来了句,“还不是主子,惯得?”
话说着,可顾夭夭心里还是赞同夏柳的分析的,叶卓华肯定是在来的路上了,只是等啊等啊,都已经到了顾家了,也没等到叶卓华过来。
老太太一直盼着顾夭夭,等人一回来,赶紧让她到自己院子。
“我瞧着,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太太拉着顾夭夭的手,上下的瞧着,越瞧越觉得,上下都不对。
“祖母是时间长不见我,想的,我可没觉得,自己哪里的肉少了。”老太太敲完,顾夭夭顺势坐在了老太太跟前。
钱嬷嬷端了茶水过来,正巧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了句,“打您离府后,老太太常念叨,这多一个人不觉得多,少一个人却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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