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来打酱油的,她只需要老实跟在萧颐后面就行了,至于别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做人,就是要这么自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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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刚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萧颐再次出现在了卧房,姜妧顶着一头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刚朦胧睁眼,然后就被通知说要去参加晚上的欢迎宴。
对哦,之前好像是说为了欢迎皇帝的到来陈刺史特意准备了一个欢迎宴以表对皇帝的尊重,对于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宴会,姜妧的兴致并不怎么高,万一宴会进行道一半突然不知道打哪儿蹿出一堆刺客追着他们砍呢?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陈刺史好歹也是本地人士,搞起事来岂不是比萧颐要简单的多?
可别忘了,就算是在盛京都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搞刺杀呢。
姜妧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
问的时候萧颐正在换衣裳,从某些方面来说,萧颐应该算是皇帝中的一股清流,就比如说凡事都爱自己动手,一点都不像其他皇帝一样动不动就左拥右簇连吃个饭都要十来个宫女守在旁边投喂,当然,现在就算想要被宫女围绕可能性也不大了。
上次后宫捐款风波之后,萧颐先是将那些为首的管事给撤了,比如说内务府总管张福海,听说张福海还在床上瘫着呢就被飞翎卫给麻溜拖走了,而他依仗的后宫主子们,不论是太后还是常宁公主萧明月一个冒头替他求情的都没有,至于苏婉儿,那就更不用说了,据说忧思过度还整天嗑药呢。
在敲打完领头人之后,萧颐又下旨将宫女放出去一批,因为她要南巡,这件事就交给了留在宫里的四人组去办,估计等她回去,宫里的人也就要少个一半了。
“陛下,您的安保工作这次该做好了吧?”
萧颐不慌不忙的将衣裳穿好,回头,就见姜妧正盘腿跪坐在床上一脸忧心忡忡,似乎很担心她自己的安全问题。
萧颐哑然,看来她还真是被吓到了,难得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当众行凶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陈刺史还没这个胆子,至于其他的...萧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很快又隐去,就姜妧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萧颐心头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状似思索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要你跟着朕,就不会有问题。”
姜妧:“......”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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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精心打扮之后,姜妧再一次坐上了豪华版帝王出行专用马车。
姜妧起先还以为宴会就是在刺史府举行,没想到居然被安排在了据说幽州最负盛名的醉仙楼。
醉仙楼?
听起来好耳熟的样子。
姜妧忍不住感叹:“这醉仙楼的老板好有钱啊,居然从南开到北。”她可没忘记之前盛京醉仙楼生意的火爆程度,简直就是达官贵人聚会的首选之地,少说也得日进斗金了,没想到居然还到处开分店,那岂不是都要日好几个斗金了?
“不是,”萧颐听着姜妧的碎碎念,放下手中的密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这醉仙楼与盛京并无联系。”
毕竟是要出宫聚会,为了安全着想,陆励早就将这醉仙楼的底细给摸清楚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幽州富商开的酒楼,与盛京醉仙楼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经营模式类似,生意尤其火爆。
姜妧:“......”
好了,她大概懂了,这就跟每一个武侠话本子里都有一个同福客栈一样,同样的名字不同的配方。
看着泰然坐着的萧颐,姜妧眼珠一转,还是难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咪咪凑了过去,小声开口:“陛下,您到底想怎么搞事啊?”
姜妧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别看萧颐长得人模狗样一副正派人士的样子,其实就是个黑心肝的东西,从里到外都黑的透透的,也对,都能过五关斩六将当上皇帝了,他不黑谁黑?果然,这些玩政.治的,心都脏。
姜妧坚持要以最优雅雍容的妆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她的妆发服装都特别的精致,也亏得青衣手巧,无论她提出多么高难度的妆容要求青衣都能够轻易达到她的目标。
因为考虑到是晚上,姜妧的妆容比白日还要艳上几分,一头青丝高高绾成凌云髻,斜插着鎏金穿花戏珠金步摇,上头还点缀着指甲盖大小的东珠,额前则别出心裁的花了几瓣梅花,上用金箔点缀,眉若远山不描而黛,一点樱唇鲜艳欲滴,随着她凑近的动作,萧颐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想知道?”萧颐声音有些哑,但显然姜妧并没有听出来。
姜妧猛虎点头,星星眼:“想。”
“朕偏不告诉你。”
姜妧:“...草!”
“不许说脏话骂朕。”萧颐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姜妧的语言习惯了,哪有一个姑娘家家整日满嘴粗鄙话的?
“您误会了,”姜妧龇牙:“这只是一种植物。”
萧颐挑眉,幽幽开口:“你觉得朕信吗?”
姜妧看着萧颐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有些发憷,忍不住悄悄挪了挪屁股,试图离他远一点:“本来就是,爱信不信。”
虽然嘀咕的声音小,但还是被萧颐准确捕捉到了,萧颐虚眼,就那么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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