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六皇子男主是为了夺嫡利用原女主,未婚夫男三为了世家利益接近原女主,而寒门士子男二做的就比这二人还要过分些。
原女主那会儿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太后,在宫里那得看新帝的脸色过活,她又太过善良,谁说的话都信,于是误入了他人圈套,和中了药的男二被关在一起。
诚然男二的政敌是想通过小太后把男二拉下马,但谁也想不到男二会在原女主误入房间的那一刻就一刀割喉,完事直接扔乱葬岗。
政敌没抓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男二与小太后通奸,这件事不了了之,而小太后失踪的消息也被压了下来,过了几月以病逝的名义葬到先帝旁边。
当然,是以衣冠冢的形式,毕竟那时候原女主的尸体在乱葬岗应该只剩个骨架了,谁知道那是小太后还是某个囚犯。
文姝姝后怕地摸摸自己的脖子,拿着那本诗集转身来到魏珂郯身旁,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心道‘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问眼前男人,“你可认识魏清玄?”
男人眉眼温和,细看像极了一尊庄严宝相的菩萨,解释道:“珂郯是我的名,清玄是我的字。”
“啪嗒”诗集从文姝姝手中滑落。
魏珂郯垂眸,见诗集染尘,他捡起来拍了拍封皮,眼底翻涌着滚滚暗沉,“你好像很惊讶?”
第35章 文妹翻车第九天 姐妹,穿件衣服吧……
文姝姝捏起他的下颌, 逼得他不得不抬头仰人鼻息,方才的粉红泡泡全都破碎。
细细密密的目光审视着手中人,以往充满情意的眼眸如今冰冷彻骨, 文姝姝扫过他清隽的眉眼, 扫过他高挺的鼻梁,扫过他抿紧的薄唇,扫过他滚动的喉结……最后又回到了他纯净如同羔羊般的瞳孔。
她是如此真心的喜欢这张脸。
不似从前的温柔, 她指尖抚平对方眉心蹙起的褶子,嗓音透着股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柔声道:“你为什么要叫‘清玄’这个名字呢?”
魏珂郯乖乖把脸贴在她的手上,毫无防备地仰视着她,“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文姝姝居高临下看着他,手向下移,握住那修长却又脆弱的脖颈,下一瞬狠狠扼住。
“我对这个名字过敏, 改掉它。”
她冷漠地宣判道, 这是她给出的最后机会。
只要他不叫魏清玄, 那就不是剧情中的男二, 她也不会要他的命。
魏珂郯被遏制呼吸,像只案板上的鱼般跃起上身, 仰着头拼命夺取稀薄空气。
他断断续续地说:“此名……乃是授业恩师……所取, 长者…赐, 不可辞……”
文姝姝唇角似笑非笑, 微微用力,“这么说,你是不肯改。”
魏珂郯脸色涨紫,固执地盯着她, 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你要杀我吗?”
文姝姝没有回答,她垂下眼睫,就在对方眼前发黑,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前一秒松开手。
魏珂郯跌落在地上,头冠坠地发髻松散,咳嗽地眼泪坠坠,比平日齐整的样子哼更多出几分脆弱感。
他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肯定地道:“姝姝,你舍不得我,哈哈……你舍不得我……”
瘫坐于地上的男人在狂笑,站着的女人面容淡漠,构成一幅诡异又和谐的画面。
倏地,女人绽放出笑颜。
“是啊,我是舍不得你。”她蹲下,心疼地抚过对方脖颈的淤痕,拍拍他的脸,“我为你花大价钱请名士聘大儒,临近春闱让你死掉岂不是白白浪费钱财。”
“我不仅不杀你,还要让你春闱中榜,让你平步青云,而你只需……”她环抱住魏珂郯,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在他耳边哄道:“做我的狗,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你。”
既然这男二在剧情中能坐上宰辅之位,她为何要浪费对方这一身才华,不如做她的狗,做她最锋利的一把刀,由她驱使,反杀男主男二,那才是一出好戏呢。
“……好。”
魏珂郯用力地回抱住她,贪恋她的温暖,仿佛是要把她整个身子揉进己身,平和的面容被散乱的碎发掩盖,唯有露出的两点漆墨般的眼瞳阴森狠厉,狼顾鹰视。
如果文姝姝此刻愿意看他一眼,就会发现,这哪里是“狗”该有的眼神,这分明是一头狼。
文姝姝找来一把梳子,为他重新束发,自他身后隔着昏黄的铜镜与之对视,“你的野心很大,想考状元?”
木梳顺着柔亮的发丝缓缓梳到尾,“可是我听说,那谢侯府的谢公子对于此次春闱是志在必得呢,他从小由名师教导,还曾是帝师的关门弟子,又出身世家……”
男人头皮一疼,只见她拽下来一根青丝,毫不留情地嗤笑:“你拿什么和他比?”
魏珂郯薄唇抿了抿,转头握住文姝姝的手,充满信赖道:“我不是还有你吗?”
“是啊。”文姝姝大笑,为他戴好玉冠,欣赏他的动人男色后勾起他的下颌,邪笑道:“取悦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一切。”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吐息间带着滚滚热浪。
魏珂郯面不改色脱下外袍,正要靠近却被对方用脚尖抵住肩膀。
他顺着那镶着东珠的绣鞋向上,只见女人慵懒地倚着靠背,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红唇轻启,命令他:“现在,像狗一样爬过来。”
魏珂郯僵住,覆在柔软衣袍上的手背鼓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