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哪句话?”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卫川,我过于自信了,对吗?如果,连你也觉得我碍眼,我可以……”
“可以什么?让位吗?”卫川腾出手,将小北的脸蛋捏在自己手里。
他手指朝着天棚方向,小北的下巴正好卡在他的虎口处。
他稍稍收一下虎口,小姑娘的脸蛋受力,嘴巴嘟嘟起来。
“吕航的确看你碍眼,不过,我看你倒挺顺眼。”
说罢,他低头朝小北的唇上压下去。
许小北惊呼只发出一半,剩下那半声被堵在嘴里,她吓得瞪大了眼,想叫,却在喉咙处发出一声嘤咛。
眼前是卫川拉近放大的眉眼,她发出这一声后,只见卫川的眼角处弯了弯,笑意里带着几分满意。
“你笑……”
……什么?
话还是没说出来,除了吸进去点新鲜空气,口中还游进来条温热的舌。
卫川在她口中滑动几下,一勾,将她的勾到自己口中。
小北如坠云里雾里,两腿发软,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室内温度陡然升高,小北后背抵着墙,身子一寸一寸顺着墙板往下落。
卫川一只手放到她后背和墙板之间,另一只手扣在她腰上,向上提了两次,可没多久她又滑了下来。
两人喘喙不停,心跳快而沉重。
卫川扣住她腰的那只手向下,挑在她腿弯处,一打横把小北抱起来,放到几步之遥的沙发上。
小北觉得自己在云里飘了好久,终于落到实地上,她刚睁眼,那人便又凑了上来。
“小北,我很想你。”他把小北放到扶手旁,自己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两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低声道。
小北像中了魔咒,呓语般吐出几个字。
“卫川,我也很想你。”
说完这句,她忽然想起瘦猴和秦大春说,你要是这么轻易原谅他,我们都瞧不起你。
小北的脸不由皱巴了一下。
这时就见卫川开始解自己的军装扣子。
小北往旁边挪了一下,耐何已经在扶手旁,她这一挪还当真纹丝不动。
“你干吗?”
是不是太快了点?
卫川脸也有些红,解扣子的手却没停,痞坏地笑着,“想多了啊,穿着这身亲你有犯罪感。”
那个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川哥回来了。
小北脸刷地红了。
这说得,好像自己思想多不端正似的。
卫川已经脱下上衣。
上衣里面是衬衫,他比两年前壮了,肌肉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许小北忽然想摸一摸,她指间动了动,眼里情绪忽明忽暗,最后还是挣扎着放弃这个想法。
她略一抬身子要跑,卫川笑,“要去床上?”
小北一僵,跌坐回沙发里。
那人又笑,“哦,还是想在沙发上继续。”
小北面红耳赤,“你!”
就觉得眼前一转,再回神时候她已经和卫川调转了位置——卫川坐着,她则跨坐在他腿上,腰部两侧被他钳着,动弹不得。
“想骂我?”卫川声音低哑,眼睛里跳动着火焰,不等小北做答,他又说,“过会儿再骂。”
他左手移到她脑后,自然而然一带,小北身子扑向他,双唇再度被他卷了过去。
吻越来越深,小北在其中沉浮,过往那些痛苦的委屈的渐渐开始模糊,她从抗拒变为配合,渐渐主动回应。
她的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蹭上去了,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卫川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北只觉得那里痒得发烫,忍不住嗯了一声。
卫川被她嗯得难耐。
这时,楼道里传来争吵声,吵声由远及近。
小北慢慢回神,嘴上回应卫川的动作也开始变慢。
卫川听了听。
似乎是一对父子在争吵,当爸的骂儿子不好好念书,儿子正处在变声期,应该是初中生,他爸说一句他回十句,两人越吵越凶。
突然,房门呯地一声,小北身子一僵,把自己拉离卫川,盯着房门,心有余悸。
就听外面那位父亲吼起来,“反了你了,敢跟你老子动手!”
卫川:……
那爷俩儿就在小北家门前打了起来,肢体互相冲撞着,纠缠之间小北的门受了罪,颤抖着承受两人的体重,随时都要被他们破门而入似的。
卫川把小北拉回来,双手圈在她身后,轻轻拍着。
别怕。
小北把头埋在他颈间。
外面狂风暴雨,他怀里温暖安宁。
她慢慢平静下来。
那位父子被过路邻居给拉开了,父亲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地往楼上走。
好一会儿,楼道里安静了。
小北羞得不敢抬头,任长发糊在自己脸上,咳了一声,“我该做饭了。”
卫川不舍,但再缠绵下去,他该把她骨头都拆了吃了。
于是拍拍她的背,“去吧。”
小北迅速起身去洗了把脸,回屋换了身衣服,来到厨房。
这期间,卫川打量了下小北的房间。
房子打扫得很干净,东西摆设得很有条理,被褥床单颜色清淡,不似平常人家那样小枝大花的。
他把电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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