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少主!你怎么敢!?”
“族长大人怎么样?!”
“族长没事吧?!”
“药医呢?!长老!快看看族长怎么样!”
长老们赶紧吩咐人把药医请过来,因为今天是狩猎,夜里有篝火环节,而帐篷也都搭好了,所以扎布的马刚停下,长老们就吩咐他赶紧把人抱到帐篷里,也是这么一刻,众人才看清楚,扎布怀里的人不是孤鹰。
而是孤狼!
岛民们和长老们愣了一瞬间,猛提着的那口气忽而松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明明族长差点被杀了,怎么到头来受伤的是孤狼?
大长老和三长老却是抓着扎布问,“族长呢?”
“族长没事。”扎布回。
“那就好,那就好。”大长老松了口气。
二长老隔着距离,看见一群人这个反应,也不由得站了起来,跟过来看了眼,这一眼就看见孤狼面无人色,紧闭着双眼,胸口还插着一支箭,那支箭直直穿透了他身上的铠甲,将里面的白袍染得鲜红一片。
“孤狼!”他喊了一声,又立马喊,“药医!药医呢!?”
药医早就备好药箱,带了几个徒弟紧赶慢赶地过来了,看见受伤的是孤狼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诧异,像是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似的,只是拿了药箱跟进了帐篷里。
“先把人放进去躺下,准备热水,火,还有毛巾。”药医说。
有人下去准备了。
长老们则是把扎布叫到跟前,细细盘问,扎布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没看见的诸如孤狼少主怎么受的伤,他就摇头表示不知道。
长老问,“你不是就在边上吗?你怎么不知道?”
扎布就不再吭声,长老们都知道他武功虽然好,性子却木讷呆板,不知道变通,知道问不出什么之后,这才叫人绑了他,准备等孤鹰回来之后,再问他怎么处理他和孤狼。
但是,孤狼毕竟受了伤,料想惩罚也不会很重,因此,倒霉的只有扎布。
于是,一群侍从看扎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像是在看死人。
扎布即便被绑了,脊背依旧笔直地跪在门口,低着头,戴着面具,众人看不清他眼底什么表情,只是猜测他肯定知道自己死定了正在想办法让孤狼少主保他,毕竟他算起来,是孤狼少主的得力部下。
但侍从们路过时全都避开了他,仿佛他是不详的将死之人。
另一边,族长孤鹰终于从狩猎场出来了,他骑着马,怀里还抱着个人,一身白袍被血染透……是孤燕少主!
如果中途不是江栩落水,燕廷枭的计划应该称得上圆满——但他跳进湖里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伪装。
更是暴露了自己方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包括受伤。
如果按照计划,他应该一直受伤到被孤鹰带回来,接着进行下一个计划。
可惜,计划被打乱之后,他还是在赶来的途中,用狼血给自己重新染了一遍色,又简单跟孤鹰讲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内容,让他做好准备。
孤鹰又是欣喜又是不解,“大哥,你……一直没有失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等结束了,再告诉你。”
这是燕廷枭的回答。
于是,孤鹰冲出来之后,就展示了影帝般的演技。
他抱着燕廷枭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大哥!大哥!快救救我大哥!药医!救命啊!快来人啊!”
装死的燕廷枭:“……”
药医刚进孤狼那个帐篷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孤鹰的凄厉呼喊,又赶紧提着药箱赶了出来,这一眼,就看见孤燕少主身上鲜红一片,竟是分不清到底哪儿受了伤。
“伤到哪儿了?”药医喊,“去帐篷,快!”
孤鹰赶紧抱着燕廷枭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把人直接放在了榻上,随后冲门口的长老们喊,“都别进来!等一会再说!”
大哥身上的伤是假伤,血是狼血,药医只要一闻便能闻得出来。
可没等孤鹰走进来解释一番,就见药医打开药箱说,“孤燕少主伤得比较重,我先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孤鹰:“???”
要不是亲眼看着大哥把狼血浇在身上,他差点就信了药医的邪。
等他走到药医跟前,就见药医真的解开了燕廷枭身上的白袍,随后对着胸口毫无伤口的那处皮肤用草汁消毒,随后开始包扎。
孤鹰:“……”
门口传来长老们的声音,“族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有人走了进来,孤鹰眼皮一跳,就见药医拧了白袍上的血滴在纱布里,随后又给大哥的胸口缠了一层纱布。
孤鹰:“……”
难怪大哥说把他交给药医,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到头来,竟然连药医都是他的人吗?
长老们已经全都走了进来,大长老问,“孤燕少主怎么样了?”
三长老问,“族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孤狼有心谋反,你这次若不严加惩治,日后保不齐养虎为患。”四长老心有余悸地说,“你还是该早些成家,生下子嗣一事事不宜迟,该早点提上日程。”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孤燕和孤狼都受伤了?”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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