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玲玲没有动她的脸,而是一把扯下她的睡裤,露出了谢美玉的碎花平角短裤。
谢美玉如同被侵犯了一样带着哭腔高声尖叫:“你要干什么?耍流氓啊!”
被这一幕给惊呆的陈建强,反应过来扯开陈玲玲:“你干什么?上哪儿学来的女阿飞腔调。”
费雅茹从房间里出来,抱住她妈,指着陈玲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我要去公安局报案,你对我妈耍流氓。”
陈玲玲挣脱陈建强的手,站在边上,啪啪啪地鼓掌:“原来这不是调皮啊!原来你们知道这是耍流氓啊?现在是我这个女儿在对着继母,女的对女的,而且你,她的丈夫在边上,你们都不能忍了?可你们把刘剑在巷子里堵住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要扯掉十二岁少女的裤子,叫做调皮捣蛋?”
陈玲玲一把揪住谢美玉的头发,把谢美玉揪得头仰起,痛到眼泪飙出,嘴巴里呜咽着:“放开……好疼!”
陈建强扯住陈玲玲:“你放开!”
“你生气了,你不应该高兴吗?”陈玲玲松手一缕头发从她的手指缝儿里掉落下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告诉老师,老师找了你们那个徐科长和谢美玉过去,谢美玉跟徐永芳聊过之后,她回来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陈玲玲一放开,谢美玉看着地上乌黑的发丝,吧嗒吧嗒掉眼泪,费雅茹过来推陈玲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
陈建强底气弱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你妈!”
“当时谢美玉是这么说的。”陈玲玲用谢美玉的口气说,“你大惊小怪做什么?小男孩喜欢你,才故意逗你的呀!”
她仰头看着陈建强:“所以呀!我亲爱的爸爸,难道你会认为我在打我亲爱的后妈吗?不是的,这是我是故意逗逗她,跟她闹着玩,表达我对她的喜欢呢!我几乎每个礼拜都会被刘剑扯头发,她怎么一次就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喜欢了?”
她有转向费雅茹:“你知道你妈妈概念里的喜欢还有什么吗?打开铅笔盒一条大青虫在蠕动,拿课本的时候一直青蛙蹦到手背上。姐姐,你说你们的被窝里出现一只青蛙?你们饭盒里出现一条青虫,你是不是会很开心,因为那是我特别喜欢你呢!”
费雅茹最怕大青虫,听见这话想想都吓得汗毛竖起:“不要啊!”
“你妈妈让我享受这种喜欢几年了呢!”陈玲玲伸手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缓缓地滑下,费雅茹被她这样的动作弄得身体僵硬,浑身都不敢动了,陈玲玲笑得温柔,“姐姐,让我好好喜欢你一次都不行吗?”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陈建强叫起来。
陈玲玲看向谢美玉:“你问她啊!”
陈建强深吸着气,转头看谢美玉:“玲玲说得是不是真的?”
“建强,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在升工段长,要是得罪了徐科长,到时候徐科长跟徐书记说了,你工段长可能就升不上去了,所以我没办法,我也跟徐科长说的,让她管管她儿子,我没想到刘剑没有改。”谢美玉本就已经红了鼻头,眼泪此刻婆婆娑娑。
“爸,妈平时事情也不少,她怎么可能事事都管得过来呢?”费雅茹拉着陈建强的袖子,“这事儿不怪我妈。”
陈建强说话间有些牵强,话说出口有些艰难:“玲玲,你妈有些地方疏忽了。”
“那你呢?作为一个生了女儿的男人,你想过你女儿被一个熊孩子整日纠缠,她的心里有多焦虑吗?你知道她可能被人侵犯吗?还是说如果她被人侵犯的话,你看见对方可以帮你升职,你会索性把女儿嫁给人家,如果对方嫌弃你女儿,你甚至会劝女儿别声张,因为声张了以后名声不好听?”陈玲玲贴近陈建强,盯着他看,“是不是这样?”
陈建强被她看得心很虚,后退了一步:“如果……如果……你告诉我……”
“哪里来的如果,我说的每一件事情,你放在心上过?”陈玲玲吼出声,“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曾经活不下去,爬进了河里,在无法呼吸的时候,看到了我妈妈,她推了我一把,我才爬了上来,从那天起,我告诉我自己,妈妈虽然死了,但是她会活在我心里。爸爸虽然活着,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我靠不上你,只能靠自己。”
陈玲玲扬了扬拳头:“我为什么每天锻炼?是为了让别人不敢欺负我。没有人护着,我就自己护着我自己,这就是我打刘剑的理由,你明白了吗?想知道我怎么打刘剑的吗?”
陈建强还没反应过来,陈玲玲用足了力气一巴掌打在陈建强的脸上,陈建强用烫伤的手捂住火辣辣的脸,两个火辣辣碰在一起,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鼻血从他的手指缝儿里漏出。
“您不如刘剑骨头硬呢!他都没流鼻血。”
谢美玉惊慌失措,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陈建强放下捂住脸的手,看见一手血,异常刺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脸血地看着陈玲玲。
谢美玉:“你怎么能打你爸爸?”
陈建强的样子很瘆人,不过陈玲玲从牙齿缝儿里出来的声音更加阴冷:“是为我妈打的,你们用着她的命换来的高工资,住着她的命换来房子,却任由她在人世间最牵挂的人,整日活得卑微可怜。陈建强,你配为人父,配为人夫吗?你以为你是谢美玉的好丈夫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是爱一个女人的态度吗?你就是一条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