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微笑地看着他,遗憾于对方只掐自己的脖子。
咒灵是不需要呼吸的,没有窒息感。
害,他都好久没有尝试上吊了。
“医生先生是希望我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吗?”五条悟凑到他的耳边说。
太宰没有说话,但不可避免地期待了起来。
他早期也是存着把对方气到打死他的想法的,没想到对方的脾气意外的好。
然后他突然之间就被对方抱进怀里。
他:???
什么玩意儿?!
“你干什么?抱着个男人不恶心吗?!”在试图推开对方无果之后,太宰治极度抵触地说着。
“久别重逢的情人不就应该来个拥抱或者亲吻吗?”五条悟自然地说着,暧昧地咬着字眼,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谁是你情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就算现在是晚上了,也没到做梦的时候。”
太宰治是真的慌了。
鬼晓得五条悟能做到什么程度。
拥有无下限术式的男人有必要在这方面也这么没有下限吗??
五条悟笑了:“你不就是这么和那群老家伙说的,才让他们火急火燎地把我派到国外去的吗?”
太宰治以平生最诚恳的态度说:“对不起,我错了。但我没有说我们是情人。”
“哦,那你是和他们说我在追求你吗?”
“……”
五条悟笑着把脸贴近他,两人几乎是近到额头相抵,呼吸交织的程度:“我这个人一向不要脸,追求人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医生要试试吗?”
“不了不了。”太宰治着急起来甚至捡起了自己并不存在的职业道德,“心理医生是不能和病人在一起的!你放弃吧,我们不合适。”
卧槽为什么假夏油杰都死了,这个事儿还没有完?他当时找那个理由的时候脑子是坏掉了吗?!
五条悟:“说起病人,你是用自己的术式在给我‘治疗’的吗?就是那个让人自杀的。”
“您在说什么?”太宰治假装不懂。
监控那头的早川秀觉得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心道:这是他可以知道的内容吗?他不会活得还没有太宰治久吧?
好在善良的五条老师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这个话题。
“啊,天色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觉得接下来是自己不能看的项目的早川秀很是上道地关上了灯,还降下了特制的门挡住对面单身狗的视线。
五条悟把人松开往墙壁那头一推,随后凭借灵活的身形挤上了仅有0.9米宽的单人床。
尽管太宰治已经被他挤得贴上了墙,但他还是有半边身子是悬空的。
这不得行。
无所不能的五条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他把僵成根木头的太宰治当成抱枕搂着,侧着身睡。
刚刚好。
这人虽然不及他的抱枕软和,但胜在腰细又不太重,环着的感觉差不太多。
就是他试图将腿穿过对方的腿抵在墙上的时候遭到了强烈拒绝。
太宰治:“你干什么?!”
他解释道:“你没有抱过抱枕睡觉吗?侧着身搂着抱枕曲着腿,膝盖抵在墙上睡是最舒服的姿势。”
太宰治很是冷漠地说:“没有,我也不是抱枕。可以的话放我去地上睡谢谢。”
“那怎么好意思,毕竟你先来的。”五条悟虚伪地说,“而且我只是想抬起你的腿,又不是要脱你裤子,你紧张什么?”
太宰治:“……”
大概是被他这副宛如要被糟蹋的小白花一样的忧郁样子唤醒了并不存在的良心,五条悟最终还是没有实现自己预计中的睡姿,而是委屈了一下自己,抱着人和对方腿抵着腿睡。
正当太宰治心想这也没好到哪里去的时候,五条悟把头往他肩颈一埋,脸贴着他闭上了眼睛。
他:“……能不能不要贴这么近?”
他很少真心地祈求别人,所以这话说得有点儿狼狈和委屈。
不得不承认,在他和五条悟和外界隔绝的情况下,他拿对方没有办法。
使用异能的话,他打不过没有术式的五条悟;使用术式的话,不能使异能的他就更打不过了。
言语套路又没有用。
因为对方是个蛮横,独断,又目的清晰的人。威胁他只会使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欺骗他现在也很困难(他一旦觉得对方说的都是不能信的鬼话,就真的一个字都不会听)。
五条悟没理他,假装自己睡着了。
抱着的这个人虽然是个硬邦邦的男人,但很冰凉很适合夏天,而且眼睛贴着对方的话,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爽。
国外的那个工作本来预计是一周解决的,因为高等级的诅咒攻击人通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前置要求,以此提高自己的隐蔽性和攻击性,要提前解决的话会麻烦很多,也会更累。
咒力消耗可以不计,身体疲惫也很容易治愈,精神就没有办法了,以往就强行扛着,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还有比全然黑暗的睡眠更能治愈精神疲惫的吗?
而且太宰治这个乱七八糟,脑子没法好好思考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
这样应该就没空思考该怎么弄死自己的事情了吧?
觉得自己真他娘是个天才的五条悟很快就真的睡着了,而被他抱着的人宛如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睁着眼睛度过了整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