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叼着的吐司三明治,终于抵抗不了地球重力的诱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
“综上,明天会有一个和你有关的宣誓仪式,你不得不去走个过场。无论发生什么请维持心情平稳。”
……卧槽。
所以,夏洛克口中和她有关的宣誓仪式,是她自己的婚礼?
他要她在自己的婚礼上……走个过场?
“我保证,仪式相当简单,你只要换件衣服,露个面,笑一笑,再说两句话就好……其它的都交给麦克罗夫特。”
……卧槽。
换件衣服,笑一笑,说两句话……再联想起之前她和夏洛克一起挑婚纱……
她早该发现的。
但路德维希心里还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抬起头问:
“这不是真的婚礼,对吧?”
坐在她对面的麦克罗夫特握着他的黑色雨伞,如同握着手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亚图姆余党还在,而我的身份是他们的祭品……你和夏洛克是不是打算以这个婚礼为诱饵,把他们一网打尽?”
“哦,我亲爱的r-in-law,在七点之前,你们的婚礼的确是一个诱饵,夏洛克凌晨四点就行动了,七点他和雷斯垂德逮捕了埃及教会所有的余党,包括他们潜逃到古.巴的前首领亚图姆。”
麦克罗夫特挑起眉毛:
“所以在七点之后,你们的婚礼,就只是你们的婚礼。”
……亚图姆被抓了?
路德维希不动声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所以这场婚礼,你们早就设计好了?”
“不,婚礼是一周前开始准备的,有些仓促但场面绝不会小,毕竟上次在白金汉宫举行的婚礼,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而至今没有皇室以外的人在宫里举行过婚礼。”
麦克罗夫特手指在雨伞伞柄上敲了敲:
“更何况,夏洛克煞费苦心为你们的婚礼找到了最好的策划师,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在整条街上撒玫瑰花瓣也是她的注意,显然你被震惊到了。”
艾琳-埃德勒。
她在被夏洛克拆穿谎言后,夏洛克向她索取的报酬,是——
“但你显然在爱情上经验丰富。”
夏洛克勾起唇角:
“放心,不会是多么贵重的报酬,我只会在事后向你索取一些经验而已。”
……
“所以对于这次婚礼的隆重程度,你完全不用担心。”
麦克罗夫特接过新的女助理递过来的咖啡:
“我说了,福尔摩斯家会表示出迎娶你的最高诚意。”
……真的是好高的诚意啊。
路德维希看着绑住自己双手的手铐:
“夏洛克知道你把我铐住了吗?”
“如果你在贝克街不以换衣服为借口试图从你房间的窗户爬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对一个有身份的小姐如此粗暴。”
麦克罗夫特惋惜地吹了一口咖啡:
“你可是路德维希教授的女儿,我可不敢对你掉以轻心。”
“帮我松开吧。”
路德维希伸出手:
“我现在在飞机上,总不可能跳飞机,而夏洛克如果知道你是用手铐把我拷来的,恐怕你的泳照会永远占据法国通缉榜单第一名。”
“……”
麦克罗夫特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在飞机落地之后逃跑呢?”
“我问你,我逃跑了之后,会被抓回来吗?”
麦克罗夫特笑了:“当然,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你恐怕离不开贝克街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跑呢?”
路德维希淡淡地说:
“到目前为止,夏洛克身上并没有什么我难以忍受的缺点,相反,他比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更完美。如果不嫁给他我也会嫁给别人,而世界上比他学识和见识更高的人恐怕不多。”
她单手支着下巴:
“人经历了最好的就不会再想要差的……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麦克罗夫特放下咖啡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为什么在贝克街还好试图爬窗?”
“因为婚礼的时间比我想象的稍微早了两年。”
她叹了一口气:
“我只有十八岁,阁下,你得容许我受到惊吓。”
……
直升机慢慢地降落在白金汉宫的草坪上。
麦克罗夫特站起来:
“帮她把手铐解开,卢森。”
路德维希平静地看着麦克罗夫特新的美貌女助理上前,轻轻为她解开手铐。
她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很好,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你完蛋了。
……
麦克罗夫特从飞机上走下来,路德维希却没有跟上。
他停住脚步。
路德维希伸出裸着的长腿,轻描淡写地说:
“我没鞋子,你把我架上飞机的,你忘了么?”
“……”
这里离新娘的更衣室还有五分钟的车程,但路德维希离车只有两步远。
于是他朝在场唯二的女性,他的女助理卢森说:
“卢森,把你的鞋给她。”
卢森:“……”
她立刻脱下了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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