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唔!”
洛银只来得及唤他的名,便被他堵住了双唇,她撑在他胸膛的双手被谢屿川单手抓住了手腕,一个喘息的空隙便被压于头顶,姿势逼迫她昂背挺胸,轻微的呼吸都能惹得前襟颤颤。
谢屿川的动作有些粗鲁,没有耐心,急切地吻着她,带着啃咬从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滚烫的呼吸让洛银短暂失了神智,初春的微凉遍布屋内,她露在外面的双肩也因此颤栗。
掌心裹着柔软。
双膝被撑开。
洛银垂眸看向谢屿川毛茸茸的头顶,也像是要沉溺于这片刻的沉沦,或可忘却烦忧。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推拒,今晚的谢屿川情绪有些坏,每一次温柔的亲吻后都得坏心眼地咬一口,眼下她身上至少落了七、八个牙印,肋骨处的那一口咬得最狠,现在还有些疼。
谢屿川抓着她的手往下去,洛银触碰到他后,突然笑了一声。
急躁的少年听见笑声抬起头,眼眶都红了,鼻尖也是红的,像是忍耐许久不得释放的憋闷,又被洛银这一笑激怒:“你笑什么?”
“你不是说,你看过书?”洛银问出这话后,脸颊也不自在地红了起来,她故作镇定地抬眉:“怎么那书里,只教会了你这个?”
谢屿川的眼睛更红了,他诧异,兴奋,还有不知所措的紧张。
他的视线沿着洛银的身体一路往下,堆在她腰间的裙褶厚厚一层,什么也看不见,可并不妨碍他能想象得出那里的模样。
洛银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像是被狼盯住的感觉,握紧手道:“回神!”
“嘶!”谢屿川有些吃痛地看她,眼神含了些委屈。
片刻沉默,他才哑着声音道:“宁玉说过,名不正言不顺的巫山云雨,对你的名声不好,你很在意名声。”
他不是什么都没学会,那两本从青楼里买来的书早就被谢屿川翻烂了,每一种姿势他都烂熟于心,可洛银还不是他的妻子。
洛银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事实上……她都没想过那一层,若是今晚谢屿川强硬点儿对待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名正言顺的巫山云雨……虽说他们现下的行为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可至少他有心了。
洛银有些触动,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否则也不会在烈州仙派和灵州仙派的阻止下,仍旧挖了胡海中的坟,落得个不孝的罪名。
自然,谢屿川口中所说的名声,与她所在意的不同。
洛银轻声笑了笑,她撑着胳膊起身,谢屿川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如此二人便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她就坐在他的腿上、怀中。
微弱的灯火透过床幔将二人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洛银的脖子与半露的肩膀上,还有深浅不一的吻痕与齿痕。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很少有,谢屿川的呼吸都停了,紧接着他又立刻浑身僵硬,瞳孔震颤地望向眼前女子,不可置信地抓紧她的手腕。
洛银危险地眯起双眼,声音很低:“别乱动,废了我可不管。”
谢屿川喉结滚动,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你今天有些不开心,屿川。”洛银能感受得到,她也同样不开心,他们有各自的心事。
谢屿川的声音很哑:“我现在很开心。”
这一点……洛银也能感觉得出来。
春夜微雨,敲打窗沿。
屋内的油灯终于燃完最后一丝灯芯,骤然而来的黑暗将一切声音放大,雨声、风声,还有两道鼓动紊乱的心跳声。
谢屿川的额头抵着洛银的肩膀,呼吸骤然急促,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洛银……”
洛银的脑子有些空白,这不是她第一次听谢屿川叫她的名字,他在上次昏迷的时候便喊过了,与平日里叫她姐姐不同,也与他玩闹地叫她夫人不同,总之……格外让洛银心动。
“你的手很软,洛银。”
谢屿川拱着她的肩窝。
洛银闹了个大红脸,略微推开他问:“为何叫我名字?”
“我从来都不想叫你姐姐的,只是好似之前若不叫你姐姐,你便会为难。”谢屿川帮她擦手:“我不想让你为难。”
“我是说……怎么叫我全名?”洛银问。
谢屿川抬起头看向她,笑了一声,说:“因为你叫这个名字啊,少了洛或少了银,都不是你的名字了。”
很单纯也直白的理由。
“把你的妖气收敛些,若我未能及时设下结界,现下便有修道士前来敲门了。”洛银戳了戳谢屿川的额头,从少年翻入她的被窝,不管不顾地亲过来开始,洛银便发现了。
他的一切野性,都是妖族发自本能的行为。
谢屿川得了便宜后变得特别乖巧,他嗯了声,搂着洛银要一起睡,就像是发现了她对他的纵容又往下移了一个底线,心里的不安也稍微缓解。
谢屿川睡着后,洛银才摸着他的脉搏查探,他的经脉又被妖气冲撞着,这就像是河坝破了一块豁口,其他经脉被打通,只是早晚的事。
洛银和谢屿川本只打算在陆阳城住一晚,次日便离开的,却没想到短短一夜却发生了无可挽回的大事。
重明仙派的弟子早间才能赶到燕山村,只是他们到达燕山村后,发现整个儿山村的人都被妖给害了。死状惨烈,丢失了五脏六腑,一具具尸体在春雨中浸泡一夜,血水被冲刷入田野,漫天血腥气,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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