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岳父大人对他印象不好了,与先前没这一回事完全判若两人。
陈大人也没点他的名,反而问起了秦贞和宋贤在京都的情况。
听说两人主持年后的鹿山诗会,赵、刘二人均是微微一愣,“你们这运气也是有点好呀。”
不过一想,秦贞的画本就不错,能被选中主持鹿山诗会又该是情理之中。
于是,陈大人笑道:“不错,不错,阿贞喜欢画画,接手鹿山诗会倒是很合适呢。”
说完拍了拍秦贞的肩道:“好好干。”
秦贞用力点头,“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不会让老师蒙羞的。”
说起这个,陈大人想起秦贞当时离开时说什么,过了会试,就说您是我老师,过不了就算了,看来这拜师仪式该办起来了。
话一出口,刘学政也忍不住乐了。
秦贞晚上去马家参加了马大人给陈大人、刘学政办的接风宴,才知道、翰林院的陈大人,赵琳她爹都是同一族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出了五服了。
还与陈大人是拐着弯的亲戚。
秦贞今日下午到晚上都忙陈大人进京这事。
晚上来参加接风宴的人还蛮多,陈大人拉着他与宋贤,一一与大家介绍,我家学生,嗯亲学生。
许多秦贞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还有几个是与马大人交好,在他家定了菜的。
张罗了一晚上,秦贞又碍于面子喝了几杯酒,回去时已经不省人事了。
直到第二天被小勇喊醒,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去净房洗漱好,一出门就见沈君月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秦贞与她道了声谢。
不料沈君月不客气道:“头痛吗?”
秦贞点头。
昨日喝的酒不是自家酿的,说实话不论口感还是后劲都有些差别。
虽然不好喝,不过确实现在酒价长得飞快,据说这都不好弄,搞得他现在全身还软绵绵的。
“该!”
沈君月言简意亥。
秦贞一连喝了两碗醒酒,才爬上了马车。
沈君月道:“二哥把泥瓦匠都找好了,你今日回来,与他去宅子看看,有哪里需要整的地方给整下。”
秦贞应了一声。
靠在车厢里,被车子一晃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中午小勇给他送饭时,与董殉和秦魏刚好在门口碰了头。
小勇告诉秦贞沐阳诗会的人找。
余大爷耳朵尖,“沐阳诗会的人找到你这儿来了?”
秦贞点头。
余大爷道:“你答应他们了?”
秦贞继续点头。
刚想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就见余大爷叹了口气,道:“这样也挺好。”
这话说得秦贞满脑子问号。
还是江安给他解释。
沐阳诗会都是无门无派的,他们请秦贞去参加诗会,一是对秦贞的肯定,二是因为他无门无派。
虽说无门无派,可怎么着也是个诗会。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秦贞若是真去了,倒是能把自己在画坛的名声提升上去好几个档次。
崔二道:“可不是,若你真加入咱们于派了,他们也不会请你。”
秦贞了然。
说是无门无派,其实已经属于第四方了。
江安笑道:“是这个理。”
秦贞与大家说了一声,便随着小勇一道去了。
两人这次过来,是告诉秦贞沐阳诗会打算在冬月二十八举行。
为期一共是五天。
这个月连三十都没,所以,到腊月初三结束。
知道秦贞休沐的日子是月底那一日,便将他授课的时间定在了那一日。
秦贞掰着手指头一算,也没几天了。
“我到时候要讲什么,有固定的内容吗?”
董殉递给他一个信封,里头记录了二十个问题,有关于画画的,也有关于科举考试的,给秦贞的时间是二个时辰。
这些问题,都是诗会里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
秦贞拆开信封仔细看了两遍。
科举的内容还是占了大半。
仔细一问才知道沐阳诗会,许多人都是秀才,要么举人。
有的人在秋闱这条道上磕了好几次了都没过,还有的人是止步于会试。
秦贞是新科进士,大家问这些也不奇怪。
可他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说好的让他去讲画的,怎么到头来内容却不一样了。
秦贞将纸又塞进信封里,笑道:“我一定准时到达。”
秦贞虽说心里有些别扭,不过还是在那一天准时参加了。
在此之前,还特意抽了两个时辰,把二十道题的内容做足了功课。
甚至把要讲的内容还写了笔记本上。
到了诗会举办的酒楼,才发现诗会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董殉把他介绍给大家。
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把准备好的二十道题讲完,秦贞看下时间还早,笑道:“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个坐在角落里的少年不好意思地起身道:“大人学生这里还有道题想问问。”
秦贞今日已经被好些个人一口一个大人的喊着。
由起初的别扭不好意思,到现在淡定多了,笑道:“请讲。”
少年问的是一道东景那边的秋闱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