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经营着一家饮料厂,上世纪末期流行起来的汽水,玻璃瓶的。他靠着这家汽水厂积累起了上千万的身家。
可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进出口贸易的冲击,他的汽水厂渐渐就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都说做生意这一行,你不进步实际上就是在后退,身后有无数趁你不备迎头赶上的人,他怎么敢松懈起来。
生意不景气,他能想到的就是拓宽渠道。滨城是省会,也是他最关系网最多的地方。
年前他约客户一起吃饭,酒桌上那人含糊其辞,就是不肯给他个准话,他虽然恼怒却也只能赔笑脸装孙子。就在双方准备告辞时,在酒店大堂迎面进来几个人,各个气度不一般。
就见之前牛的跟什么似的那胖子,瞬间改变了态度,卑躬屈膝的迎了上去。
想也知道能让他这样对待的人肯定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接触到的,他倒是有心交好,奈何没人引荐也不好贸然上前。
何清越就在这些人中间,但那时候他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压根就不认识。
等到送走那行人的时候胖子还在远远地招着手,面带微笑的行注目礼欢送着呢!他侧面打听了下才知道其中有两位是势头正盛的玉樽酒业的老总,今天他们在这开年会。
玉樽酒业。短短三年时间就走在了所有酒业的最前沿。国酒的位置自然不能轻易撼动,可谁都知道无数达官显贵都为玉樽酒业作保,说是心头好也不为过了。
要是真按照得人心来看,白酒行业的第一把交椅谁做还说不定呢!
周浩吸了口凉气:算起来刚刚那位可是直达天听的人物啊!
胖子得意地说起玉樽酒业的风光伟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玉樽酒业的掌舵人呢!
后来他偶然从小外甥江浩然那见过何清越的照片。名字对上了,年龄又相仿,即使过了几年样貌的变化也不大,周浩才恍然发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他又开始打听何清越的身份,打听了许久,也不知道何清越是太神秘了还是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知道她的人不多,但他也没泄气,坚持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打探到一点消息。就是这一点消息,就足以令人喟叹。
何清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有玉樽酒业的股份!
他就说嘛!
玉樽酒业的年会上怎么会来一个毫无干系的人呢!
可是何清越到底何德何能跟玉樽酒业攀上关系,并得到股份呢?如果这个人身上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谁会将公司的股份拿出来呢!
可是这样平凡的女孩能有什么是让人看中的?除非是一个公司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离不开她。
可是,到底有什么东西能重要到以股份待之。
电光火石之间,周浩眼前一亮。
是酒方,玉樽酒业的核心。
也只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才能让一个平凡的人挤进这个圈子里了。
这么一想周浩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一叠叠迷雾层层散开,紧随而来的就是欣喜。
他不动声色的从自己姐姐姐夫那里隐晦的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得知何清越曾经给王财泡过药酒的事情,而且味道和玉樽酒业第一代的味道极为相似,一切都对上了!
他兴奋起来,隐秘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能翻身了。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留痕迹的透露了一点信息给周红,让她打前锋。
果然,周红没让他失望。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紧赶慢赶的回去滨城。过年没有车票,不要紧,好弟弟来帮忙。
思路回转,看着眼前年岁不大却格外稳重的女孩,周浩又打起精神。这是他的希望。
而且他心思隐秘,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如果玉樽酒业是她一手打下的他还会高看她一眼,可是如果是凭借酒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周浩虽然眼馋却也轻视了她几分。
转头看了眼一旁埋头苦吃的王逸林,就觉得有些辣眼睛,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自己还是做厨师的,至于吃的头都不抬的嘛?
即使是自己亲外甥,周浩也烦的不行。没办法,谁让他还用得着他呢。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回身对着何清越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菜有点凉了,青青看看有啥想吃的咱们重新换一桌。”
周红连忙摆手,“换啥换呀,这刚上的菜还没动两口呢,白瞎那钱干啥,就这不就挺好吗。”
何清越说道:“我吃过了,不用费心了。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周浩动作一滞,很快反应过来,笑说:“这不就赶巧遇上了吗?正好小舅早就想见见你这个外甥女了,真给你姥姥姥爷长脸啊!你年纪还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以后有玉樽酒业在背后给你保驾护航,你未来可期啊!”
来了!
何清越勾起唇角,笑了笑。
在周浩眼里这笑容就代表他说对了,说到了她心坎里去。而且看这小姑娘喜形于色的样子周浩心里更添了几分把握,还是太年轻啊!
年轻好,年轻好掌控。
也就是他恰好猜到了何清越的身份,要不然谁会想到玉樽酒业的酒方是来自这样一个女孩手里呢!
他还是受老天爷眷顾的,才让他得到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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