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微笑上前,“依依,好久不见。”
“哎呀,秦商,前些日子我还听我爸念叨你呢。快坐快坐,坐下说。”柳依依也有些惊喜。
紧接着就看到了一旁的何清越,她惊讶了下。“哎,小何大夫。你就是秦商的朋友吧?我们还真是有缘。”
何清越也有些惊讶,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两人会再次见面呢。“好巧,柳小姐。”
“哎,我们这么有缘,再叫柳小姐就太生分了,你跟秦商一样叫我柳姐姐就好了。”柳依依促狭的笑了一下。
何清越愣了下,知道柳依依是误会了,但也没多解释。倒是秦商解释道:“清越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主治医生,我的腿就是她治好的。”
柳齐看向女儿,“听说小何也是近期才来魔都的,依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柳依依把苏曼的事大概说了下,柳齐这才恍然,看向何清越的目光也亮了亮,“小何年纪如此轻在医术上就有如此造诣,怕是家学渊源吧?”
何清越轻笑道:“柳伯伯过奖了,只是从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所以下的功夫也就多了些。”
柳齐十分感兴趣的坐了下来跟何清越讨论起中医来,“我听说中医只凭切脉就能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
“一个中医的基本功就是望闻问切,基本功扎实了,就能确定病症。”
柳齐又问起秦商和苏曼这两个病例的详细过程。秦商就在眼前,得到他的准许何清越说的就多一些,秦商也会跟着解说一下自己病愈的过程。苏曼那边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同意,而且其中涉及到的一切不方便透露的何清越说的就少了些。
可即使如此柳齐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最后还正襟危坐,伸出手。“小何,来来来,你给我看看我身体怎么样?”
何清越笑了笑,没急着伸手,而是先观其面色,主要看面色,眼部,鼻翼,嘴唇等几个位置。到了她现在这个程度,只凭‘望’这一点就能大概确定一个人的身体情况了。
因为心中还有其他想法,所以何清越压根没想着切脉,而是只凭着‘望’就确定了柳齐的身体状况。
“切脉倒是不必了,柳伯伯的身体还算健康,没有什么大毛病。最近有些胸闷气短,夜间起夜频繁,口渴,咳嗽,对吧?”
柳齐一愣,他这个年纪每半年都要体检一次,最近一次体检过去还没有半个月,所以他十分确定自己身体没有大毛病,这次也纯属就是兴致上来想试探一二。而他的确从三天前就开始有何清越口中的症状。
可是……这么神奇的嘛?
何清越说道:“不是什么大事,调整一下饮食就可以了。”
人上了年纪,身体机能下降。有的时候一件很小的事情都会影响到身体状况。不严重但就是会有些小烦恼。
何清越一一解释,病因是什么都说的清楚详尽,柳齐听的一愣一愣的,随后双眼放光,直说神奇。
他眼眸晶亮的看向柳依依。
柳依依一直安静得做个听众,偶尔也会发表一下看法,但兴致并不高。此时见到父亲殷切的表情她有些无奈。
何清越也不管父女两个的眉眼官司,她该做的已经做了。还是那句话,医不叩门。
如果作为患者都不敢轻易尝试,不试着去相信医生,说再多都没用。
这会儿功夫,秦商也察觉出来一些。他认识何清越的时间不短了,对她的为人也清楚一二,她低调,很少有像今天这样‘卖弄’自己医术的情况。
事出反常必有异。
两人故作不知的垂头喝茶。
过了一会儿,许是终于有一方妥协了,柳齐清了清嗓子,对着秦商开口道:“秦商啊!你伯母一会儿也快回来了,今天留下来吃饭。我给你做红烧肉,你跟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些什么菜,缺什么少什么也好提前准备。”
秦商十分知机,跟着离开。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何清越和柳依依,静谧的空气里只有时不时啜饮的声音。
最后还是柳依依放下茶杯,打破沉默。
“我听苏曼说了当时的凶险,那时听着只以为是这丫头夸大了。但秦商的腿是我知道的,不少名医都已经下了判决,这辈子再无站起来的可能。可想而知当我们这些知情人知道消息的时候有多么震惊,那时候我还想着能做到专精一科已是不易,有这样的医术怎么也得是个上了些年纪的‘神医’了。却不想你不但精通骨科还精通妇科。”
何清越笑了笑,“精通谈不上,时间充裕学的杂倒是真的。”
看柳依依还想绕几个弯子再说话何清越有些不适应,她不耐烦应酬,不耐烦说话绕弯子,更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于是敛去眼中的神色,正色道:“我观柳小姐的面色,身体怕是有些不妥当吧?”
柳依依一愣,像是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接,愣了一下她双眼下垂,面容一下变得捉摸不透。“哦?何大夫看出什么了?”她是真的不相信一个医生能光凭‘看’就能看出自己有什么病的,那是肉眼又不是X光。
何清越自然不是只凭‘望’就能看出来的,察其面色,观其整体乃至局部只是一部分,还有‘闻’,一个人身体上的变化也会导致气息上的改变。这些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懂的人不用多说,不懂的人多说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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