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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一中,而且有钱,为什么要离开?
    孙校长:......
    豪门家的小孩子零用钱都这么多的吗?
    虽然不应该,但还是有点酸?
    邬苏摆出谈判的架势,缓缓道:“程家除了程芮,只剩个程旭了,假如程旭适龄后也想进入一中,程安国顶多再捐个百万,或许能再加个几十一百?他不是一中的学生,对学校没什么感情。校长,我就不同了,等毕业后,一中算是我的母校,我很念旧情,会一直支持母校的建设的。”
    孙校长一惊,这才真正的开始以面对相同阶级的成年人一样,拂去面上的敷衍,正襟危坐道:“邬苏同学,你——”
    对面的少女明明面孔稚嫩,但她的眼神......看不透,这不是一个高三生应有的样子,他在学校任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
    邬苏打断他的话,接着道:“程安国岁数大了,想来脑子也不是很好用,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而我,我才十八岁,未来有无限可能。”
    场景有些可笑与不真实,刚刚成年的学生在和重点高中的副校长一板一眼地认真谈判。
    这一刻,孙校长似乎明白为什么邬苏能把程安国给惹急了。
    她哪里是个孩子,分明是个披着年轻壳子的“妖孽”。
    邬苏:“校长,想好了吗?我现在就可以支持学校建设......”
    ......
    “老师,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学校上课了,学籍保留,高考时我会回来考试。”邬苏道。
    赵老师急道:“不是没事?怎么又不来上学?”
    邬苏笑了笑,“最近开了家公司,很忙,时间上安排不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个纸条递给对方,“副校长亲自开的假条,老师您拿着。”
    赵老师:......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接过来,干巴巴道:“那祝你一切顺利?”又叮嘱,“不要落下课程。”
    早就感觉邬苏和同龄的学生有些不同,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同。
    人家还在悬梁刺股的学习,希望高考能有个好成绩,以后能有份好生计,邬苏却直接开公司了?
    邬苏点了点头,“我会请家教补课的,老师放心。”
    这次算是与程安国的第一场正式“对决”?邬苏想,她赢了。
    土豪吐槽道:“阿苏,你留在学校才是赢,保留学籍哪里算?”
    邬苏道:“这样就可以了,现阶段,我要真是砸钱,能砸得过程安国吗?而且公司逐渐走上正轨,我只有一个脑子,哪里顾得过来。如此安排是最合适的。”
    又不是超能力者,没法瞬移和分/身。
    土豪不解道:“那孙校长为什么答应帮你留住学籍?”
    邬苏道:“成年人的思想很复杂,他想要钱,又想要好学生,心中难免摇摆不定。如果有可能两全其美,他当然也想赌一赌了,不是很正常?”
    土豪:“我还是无法理解。”
    邬苏不知该从哪里解释,敷衍道:“因为你还小,等长大就明白了。”
    土豪:......
    好啵。
    “苏苏!”叶婧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你还没回家?”
    “这就回了。”邬苏瞧见叶婧刚站的那处教学楼的空地上围着很多老师和学生,她问道:“那边怎么了?”
    叶婧眼圈泛红,“是连又夏!”她拽着邬苏的手腕开始往回跑,边跑边焦急道:“连又夏要跳楼!怎么办啊苏苏!”
    等站在教学楼下,顺着众人的视线仰头往上看,邬苏这才看清,有个女同学坐在六楼某个教室的窗户上,仿佛是在哭泣,校服半袖和裤子很宽松,被风吹得鼓鼓的。
    叶婧哭着道:“为什么呀,她为什么想不开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敢喊她,要怎么劝,怎么说。”
    她仓惶得有些语无伦次。
    两个老师拿着扩音器,冲着六楼轮番地喊道:“连又夏同学,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同学,生命只有一条,不要做傻事。”
    “你下来,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告诉老师,老师们帮你处理。”
    “有难处可以想办法解决!先下来!”
    两个老师喊得嗓音沙哑,满头大汗,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焦急又无可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叶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拽着邬苏的衣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连又夏说话了,她的声音被空中的风吹散了些,传下来时有点模糊不清。
    ——“没人能帮我......你们不敢的。”
    ——“你们也解决不了,怎么解决呢?”
    ——“我的命贱......一条命么,就算有两条、十条也比不过人家......”
    邬苏安抚地揉了揉叶婧的脑瓜顶,轻声道:“别哭了,我上去看看。”
    “苏苏——”叶婧抽噎着,“你,你有,有办法?”
    “先看看。”
    渐渐的,楼下的老师越来越多,学生也越来越多,高三年级组正在开会的老师们闻讯立即赶来,连又夏的班主任在六楼的走廊里焦头烂额,不停地朝班级内的窗户看去。
    她尝试过进去一次,但连又夏哭喊着让她退了出来。
    教导主任和孙校长匆忙地从楼梯跑上来,远远地看了眼坐在窗户上的连又夏,退回来后又气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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