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暝即刻进来,“主子。”
“备马车,回京!”
“回主子,马车早已备好,即刻可以启程。”卫暝回道。
“把她带走。”
傅瑢璋抬手,指了指她。
饶是淡定如卫暝,再一次看清楚妘娇的脸时,依旧震惊不已,他们找了三年的人,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也只怔讼那么一瞬,卫暝即刻缓过神来,向妘娇行了行礼:“姑娘,这边请。”
躲过一劫,妘娇不敢再有半分挣扎,生怕惹怒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不一会,她略略洗漱后,便战战兢兢上了马车。
让她窒息的是,傅瑢璋也坐了进来。
她整个人如临大敌一般,每一根毛孔都处在警备的状态。
好在傅瑢璋也没搭理她,上了马车,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妘娇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躲在马车角落,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宽敞的马车里,放置着一张紫檀木案几,案几放置着数碟精致茶点,座位上铺着细软的弹墨抱香软垫,奢华而雅致。
大队伍缓缓而行,比妘娇想象中要慢一些,可她希望能再慢一些。
回京都,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更何况车上还杵着一个气场迫人的男人,她完全都不敢阖眼,强撑着精神防备着。
一打瞌睡,她就狠狠掐自己的大腿一把,虽疼得她暗暗咬牙,倒也提神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疲惫到了极点,依旧不敢放松。
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才发现,他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累?”
傅瑢璋突然出声,冷沉的嗓音,吓了她一大跳。
妘娇猛地摇摇头,扑闪扑闪着一双诱人水眸,屏住气的模样,像一只萌蠢的小白兔。
“距离京都,尚有四天的路程,你确定四天都不睡?”傅瑢璋依旧没有睁眼,话里话间,讥讽意味十足。
原来这么远啊?妘娇心下一沉,这才半日,她已经疲惫不堪,怎么撑得住四天?
可他就在身旁,她真真不敢阖眼啊。
傅瑢璋蓦地睁开了星眸,倾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
她一个不稳,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上半身的动人曲线,与他精瘦遒劲的身躯紧密相触,毫无缝隙。
坚硬的胸膛,磕得她的下巴直疼。
“在防着本王?”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
妘娇倒吸一口气,猛地摇了摇头,“没、没……”
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紧紧绷着,像极弓起腰竖着小尾巴的狸花猫,就差呜呜叫出声了,他轻笑了一声,逗弄似的轻轻咬了一下她粉嫩可餐的耳垂。
“若本王现在要了你……”
你以为反抗得了?
“不要。”妘娇身子轻轻一颤,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又被他死死按在了怀中。
鼻息全是他清冽而醇厚的阳刚气息,她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酡红云霞瞬间飞上了她的姣容。
她不自觉地往后后挣了挣扎,试图脱离他的怀抱,奈何只能微微拉出一点儿距离,小手趁机抵着他硬实的胸膛,又羞又怕,“民妇已嫁作人妇……”
一听到嫁作他人妇,傅瑢璋莫名的烦躁了起来,脸色顷刻沉了沉,逗弄的心思顿时歇了,不耐烦地将她摁到了一旁坐垫上,“闭嘴。”
“立即给本王闭眼,睡。”
傅瑢璋也闭上了眼,掩住了眸底满满的疲惫。
妘娇不敢反抗,乖乖闭上了双眼,一会又悄悄睁开,想瞅准时机,挪一下位置,远离他。
主要是,他的气场太强大,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是真不敢阖眼放心睡啊。
明知道防备无用,明知道他若想动手,她根本反抗不了的,但还是做不到高枕无忧。
感觉到她的动静,傅瑢璋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妘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也没敢动。
半晌,大手一托,抬起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颌,逼着她与他对视,“不愿意睡?”
粗砺的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她方才磕红了的地方,眸光暧昧又炽热,带着浓烈的警告意味:“本王有的是法子……
“我睡!”
生怕他做出什么来,妘娇顿时像入定了一样,慌忙闭上了眼,闭得紧紧的,就连小粉拳也握得紧紧的,捏了满手心的汗。
长而密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像为了逃命而拼命煽动翅膀的小雨蝶,彻底暴露了她的慌张。
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听话。
爱睡不睡,不睡累死便就地埋了。
傅瑢璋冷冷扫了她一眼,懒得再管她。
昨夜整整一夜,他被梦境折磨得他精疲力尽,就连这一路,他但凡闭眼,脑海里全都是她自缢的那一幕。
他甩都甩不掉。
疼得连呼吸都不畅。
从前都没试过,醒着闭眼也会出现这些画面,并让他越来越窒息!
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是在遇见她以后,便开始加剧的。
他就该离她远远的,省得被她折磨得人都快疯掉了,偏偏他做不到。
重活一世,更加不可能放手!她就是死,也得跟他死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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